那姑娘一听,立刻动手跳开。
“晦气晦气,今天就要死还碰我干啥?”
我一阵无语,这两个神神叨叨的上来就挑我的刺儿,在这里找麻烦,简直可恶。
我没理他们,迅速抽身转动轮椅远离这女孩。
“你离我远点。”
我拍开她伸过来的手,转着轮椅回到胡三元的身边。
“你们要闹去一边,别在这里惹麻烦。”
那老道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究竟是胡说还是确有其事,想必这位小友自己心里面也清楚,既然嫌我二人多生事端,那这事儿我们也就不管了。”
两人说罢就走到了河边,笑盈盈招呼着周围那些办事员。
“你们来,我们去捞尸体。”
办事员们面面相觑,元宵宵犹豫盯着我俩。
“这两个人可以信吗?”
我点点头,指着那姑娘手中的桃木剑。
“两人手中拿着的都是正统道家法器,至于他们二人的本质深浅不可知,不过暂时可信。”
听我这么说,元宵宵点点头,特意找了个办事员帮着胡三元一起照顾我,自己都是快步来到了两人面前,按照他们二人的要求安排准备工作。
我看看胡三元,他也好奇这两个家伙到底哪来的?
我们干脆跟了过去,也守在了河岸旁边。
河岸边一片安静,只有那些办事员们处理东西的沙沙声。
我们几个静静的站在一旁,安娜河里面的李哥的身体还在起起伏伏,水下面还闪烁着无数道的黑影,伴随着水波微微晃动。
我一眼便知这水底下应该还有不少水鬼。
就是不知道那一老一小会怎么处理了。
此时冲锋艇下了水,两人也毫不犹豫一跃跳入其中。
原本水底下那些黑色的影子迅速围拢而来,没一会儿就要冲锋挺包的严严实实。
冲锋艇开始激烈的摇晃,两个人在上面站不稳几次都差点跌下去。
不过我们惊讶的是,这艘摇摆不定的冲锋艇居然没被下面那些怪物给挠烂。
冲锋艇还能向前冲刺,居然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
那姑娘眉眼一喜,举起桃木剑就对准了那尸体的额头上重重砸了下去。
另一只手则拽出了一只钩子模样的东西,对准了尸体迅速甩去。
钩子在尸体上缠了一圈,牢牢的拴住了尸体的脖子和手臂,两人则迅速掉头,直接将冲锋艇转向对着岸边。
冲锋艇急速向着岸边行驶而来,下面的那些黑影果然急了。
无数只黑色的手臂缓缓的从下面伸了出来,一只只手臂抓住了冲锋艇,手臂尖端狠狠的插入到了冲锋艇之内。
原本这冲锋艇应该漏气,然而不知这两人是怎么操作的,那冲锋艇表面居然绽放出一层金光。
紧跟着金光闪动,原本已经扎进皮艇子里面的手指,一个个被弹了出来。
那些黑影发出了一阵阵激烈的惨叫,居然一个个四散逃开,不再靠近。
而冲锋艇也顺势破开了水浪,没一会儿就行驶到了岸边。
两人手一甩就将被绳子拴着的尸体给重重的甩到了岸上。
他们二人则脚步轻盈,没一会儿就跳到了河岸边上。
一时间这水里安静无比。
只剩下那抛在岸边的李哥的尸体,身体发胀,死不瞑目的盯着一列办事员。
办事员们一个个面露惊喜,迅速的冲了上去。
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也算是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了进展。
胡三元贴近我耳边,轻轻压低声音。
“这一老一小还挺有本事。”
我点点头,虽然我不是道家正统的宗派弟子,但刚才那老头的一手我也看出来了。
师傅曾经跟我讲过,道家书法当中有一门破水咒,配合着疏水符,可抵挡这水下的攻击。
刚才那一路之上老头都在念叨,他看似跟那少女说话,实则应该是一路上都在念诵咒语。
这才抵挡了下面的无数攻击。
看来这老头的身份应当不简单。
我沉沉看了老头的方向一眼没在说话。
正宗的道家弟子跟我们这些剑走偏锋的还不一样,他们对付这些东西最为擅长。
看来这水底下的应该一个都跑不掉了。
我摇了摇头招呼着胡三元准备离开,原本想着这里危险,不能让元宵宵他们冒险。
起码有我们两个人在旁边压着,水底下的东西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说不定我们两个人还能寻找破绽,想办法把下面的尸骨全部都给捞上来。
但既然有正宗的道家弟子到了,而且看起来他们的本事还不弱。
那剩下的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的养我的腿。
我转头准备离开,然而我的轮椅刚刚转了个面,那老道士就像是背后生着眼睛一样,他的声音竟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小友,本道长刚才所说不虚,若是你现在回去,竟然明早之前我就能在这河里看到你的尸骨。”
这话很明显是对我说的。
我回头向那老道士看了一眼,对此不置可否。
我指了指我的腿。
“道长不必关心,今日已经有东西上门,不过已经被我给送走了,后面的就不容道长操心了。”
他挑了挑眉,竟突然一言不发走到了我的面前。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抬手就拽住我的腿向上用力一掰。
我这腿可是刚刚被烧伤,好不容易才用石膏固定住的。
他这一用劲儿顿时我腿上的石膏被掰碎。
咔嚓一声脆响,我都不敢想象此时我的腿到底是何模样?
“你干什么?”
胡三元一拳就砸了过去。
老道却轻轻松松躲过,他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
“一点痛感都没有?”
我一愣,忙伸手拦住了胡三元。
我轻轻的晃了晃我的大腿,居然此时连大腿上的感觉都没有了。
或者可以说我的这只腿从大腿根部到脚掌,已经一点知觉都没了。
就好像我完全没长着这只腿一样。
一股寒冷顿时从我的后心处直奔头顶,我艰难咽了口唾沫,看着这老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笑盈盈望着我,目光中仍然是那种漫不经心。
“当然知道一些,否则我怎么说你活不过今晚呢?若是小友信老道一句话,那就听从我的指示,你尚且可以活命。”
“否则你可能今晚就得死在这,我并不是在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