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源在血池子,我觉得那里应该有对我们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驱动着电动轮椅,快速往血池子的方向奔去。
这东西还挺耐用,在山路上奔波完全感受不到什么颠簸,而且很快就带着我来到了血池这边。
元宵宵紧赶慢赶追在我的后面,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
“你慢点走,你这跑的也太快了。”
血池这边已经有办事员在调查了,他们一个身上穿着防护服,有的已经跳进了血池之内,对里面的东西进行起了搜查。
我们到的时候,这些人还抬头向着我们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站了出来向着元宵宵走来。
此人来到我们面前之后脱掉口罩,他剑眉星目,个子高挑身材略微壮硕,一张脸白而不虚,长得倒是小姑娘最喜欢的那一挂。
就连元宵宵看到他都不住的露出几分吃惊的表情。
“张良,你怎么在这?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管这种案子?我记得你不是在负责市里面的一起碎尸案吗?”
张良装好口罩后,面带笑容望着元宵宵。
“那边的案子已经结束了,成功捉拿了真凶,我听说你们负责侦办的这个里面有个血汤子,有点意思我才申请特意调过来的。”
说完他的余光向我的脸上瞟了瞟。
“这个是谁?不介绍一下吗?而且山路上这么危险,你怎么把行动不便的人带上来了?”
他语气中并没有对我的轻慢,但是我就听出了几分看不起的意思。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上山着实有些怪,他这么说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我就是听着心里面不太舒服。
元宵宵连忙推着我的轮椅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也是我们的外派人员,他这次帮了不少的忙,我们都指着他能够尽快的把真凶找出来。”
张良轻轻挑了挑眉,眼中带上几分不可思议。
“你这个冰山美人对待他好像也是太好说话了点?”
说完他竟然主动从元宵宵的手中接过了轮椅来,直接推着我往前走。
“来吧,这山路上挺崎岖的,我来帮你推。”
我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敌意,看着他落在元宵宵身上的目光,我好像知道原因在哪儿了。
我可不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我连忙挣扎着推动轮椅,从张良的手中将轮椅抢了回来。
“不用了,这一段路还算比较平,我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我不再去看元宵宵担忧的目光,而是迅速的驱动轮椅来到了那血池子坑洞的旁边。
我能感受到身后的两道视线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但是我没有回头去看。
这里仍然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周围还装着几个铁皮桶,这桶上面虽然都已经盖了密封盖子,但是仍然能看到桶壁上方还有那血液滴落的痕迹。
看来这些应该还是没有从这里处理掉的那些血池子里面的汤水。
我没再去看,而是来到了洞口的旁边向下望了一眼。
如今这地方没有了血汤子里面倒是干净了不少,虽然这里的土仍然被泡的发软,不过下面的墙壁还有地面都平整了许多。
此时下面还有不少的办事员正在进行调查。
我来到附近仔细的看了一眼下方,我觉得最好还是得下去看看。
不过我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太方便。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盯着那下面发呆,然后我便直接驱动轮椅掉头向着后山处开去。
血池子另外一面的出口在这边。
我相信李生绝对还在附近,以他那样的身体状况他根本就不可能跑出去。
元宵宵见我离开立刻要追过来,却被那张良给拦住了。
“你等等,我还有些东西要给你,这是我们从下面找到的。”
我立刻停止了轮椅,迅速掉头往他们的手中看去。
我一眼就看到那张良向元宵宵的手中放了一些石板。
明显这些石板上面还有文字。
当时我在那血池子下面,只能算是摸黑往前行动,因为在下面我几乎像是个瞎子,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的东西我大致能够用手摸出来,但是让我准确的判断出下面到底有什么是白日做梦。
没想到他们居然在下面发现了这些记录有文字的石板,或许这些东西很重要。
我连忙掉头将轮椅开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元宵宵见我过来了,连忙把石板往下压,同样也将它的内容展示在了我的面前。
张良瞟了我一眼,在旁边补充。
“这个石板我们从下面发现,并且仔细的研究了上面的这些文字,只可惜这些文字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古老繁体。”
“总之咱们现在队里面的人对这种文字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上面到底都记录了一些什么,只能想着带回去之后给那些考古学家们看看。”
我轻轻的将那几块石板接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上面的文字。
元宵宵对一旁的张良点点头之后,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我的脸上。
“能看得出来这上面记录的是什么吗?”
她能看得出来这些文字跟我们平时画的符纸有些相像,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这种文字和世俗意义上的记录事情的文字不同,这上面所记录的大部分都是法诀符咒,是一般道家术士用来画符或者刻画符文经常会用的。
一般的人看不懂是理所当然。
我仔细判断这上面的符文意思,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们通常使用这些符文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为了用来记录法决,或者刻画符纸,不会有谁无聊到会用这种东西来作为生活日记。
可是这上面的文字却偏偏是记录了一些有关于那个李生的日常,看得我颇为难受古怪。
不过顶着真跑两个期待的目光,我还是冲他们解释了一句。
“这里面内容大致记录的都是那个生活在下面的人的生活日常,通过上面记录的文字,可以知道在下面生活那么久时间的是李生,也就是那个村子火灾里面的唯一幸存者。”
此话一出,两人的目光都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张良也没有怀疑我的推断,而是直接逼问。
“那也就是说你们之前在血池子里面遇到的那个人影,很可能就是当初的那个幸存者李生对吗?”
我重重点头,其实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