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一想到西镇逸伏和财财的酱酱酿酿,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当然,我对他两酱酱酿酿的过程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圈圈叉叉是否真的对减肥有作用而已
真的!
很真的真的!
第二天,西镇逸伏照旧早起叫我练功,我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不得不佩服他的精神劲。
毕竟昨晚上我没听见隔壁门响,这说明啥?
说明他夜宿财财院中,和财财激情狂欢了一晚上!
啧啧啧,年轻人,一开荤就刹不住,小心后劲不足哦~
“诺和,你笑得太猥琐了。”
我吸了吸双颊,克制住笑意,西镇逸伏瞥我一眼,道,“跟本王来。”
难得见西镇逸伏亲自走这么多路,竟有些不太适应,便问,“你轿子呢?”
西镇逸伏懒得回应我,甩给我一个奇怪的眼神,一开始我没能领悟到他眼神中的含义。
直到抬轿四人组的老三跑来,见了西镇逸伏就扑通跪下,为难道,“王爷啊!大哥他昨日扭伤了脚,大夫说得修养七八天呀!王爷,您看这抬轿的事……”
西镇逸伏摆摆手,用幽怨的眼神瞪向我,随即对老三道,“算了,这几天就不用轿了。”
老三欢天喜地拜谢西镇逸伏,临走前不忘对我眨眨眼。
阿忠又开始例行夸赞西镇逸伏体贴下人,称其为“吾辈楷模”。
西镇逸伏忍无可忍,对阿忠道,“你也先下去!”
阿忠悻悻离去,西镇逸伏拖着我来到一座阁楼,一提气跃上二楼,踹开门将我推进去。
我扑在一排红缨枪前不明所以。
“选一个,从今日起,本王教你招式。”
我看了看那一排跟我差不多高的红缨枪,又瞧了瞧跟我差不多重的大铁锤,再瞅一瞅跟我差不多宽的大刀,不由问道,“你这就没有秀气点的兵器了吗?”
比如长笛、折扇、软剑之类的,听起来就很江湖很潇洒很适合我。
西镇逸伏不理我,径自在那一排排霸气外露的兵器前走来走去。
最后选了一个扔了过来,我下意识躲开,地面砸出一条缝。
西镇逸伏道,“就它吧。”
兄die,你没开玩笑吗?
这可是一个根至少一米七高的狼牙棒呀!
你真的觉得它很适合我吗?
我试探性提起那根狼牙棒,估摸着至少三十斤!
西镇逸伏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狼牙棒,将一人一棒直接从二楼甩了下去。
好在最近我掌握了一点运用内力的诀窍,偶尔也能使出“学霸多”的轻功来,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这厮气定神闲走在前面,撂下一句“拿着狼牙棒跟本王来”,都不曾看我一眼。
演武场聚了一众闲人,有比试的,有喝彩的,还有布置场地的。
毕竟离比武就剩十多天了,大家对这场赛事的参与积极性还是挺高的。
众人见西镇逸伏带着我过来,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纷纷行礼让路,但也不曾离去。
西镇逸伏道,“你们随意就好。”
但显然,有他在,大家都没法随意。
他也不管别人,抢过我的狼牙棒跃上演武场,臃肿的身躯挡不住凌厉的气势,颇有些战场将军的风姿。
众人激动高呼,听着丝毫不像不走心的马屁,而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希冀得到满足的欣慰,是期盼已久的愿望得以实现的喟叹。
这个胖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乔不知何时过来,站在我身边,红着眼圈望着演武场上的西镇逸伏道,“这个场子,他已有五年不曾来过。多儿姐姐,谢谢你。”
场上,西镇逸伏偏身望向我,高声道,“诺和,看清楚了,本王只演示一回。”
他演示的挺简单,无外乎劈、砸、盖、冲、截、拦、撩、带、挑、抡、旋、磕,一共十二招。
但他演示得刚劲有力,一招一式暗含恣意,那根对我而言无比笨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上仿佛活了一般,每挥舞一下就在半空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让我突然觉得狼牙棒也挺江湖挺潇洒。
他武完最后一招,竖起狼牙棒在演武场重重一砸,汗水顺着他红扑扑的圆润脸盘滑下,他的笑意染上眼尾,那一刻,我竟鬼使神差看到我大胖子夫君隐藏甚深的逼人帅气。
“诺和,看会了吗?”
我还没回答,小乔道,“会了会了,肯定会了,我都会了。”
我的脑子其实也告诉我:看会了。
但显然,我的手还没学会。
第一招,我两手紧紧握住狼牙棒竖着一劈!
狼牙棒没劈出去,险些把我自己劈出去。
幸好西镇逸伏胖大扎实站得稳,我慌忙抽手拽出他的胳膊稳住自己,但没稳住狼牙棒,狼牙棒重重砸我脚上,疼得我“嗷”地一声大叫。
众人这回居然忘记身份地位,放肆狂笑。
我觉得很丢人,提着脚抽着气躲在西镇逸伏背后不愿露脸。
西镇逸伏也觉得很丢人,一手扯着我,抬脚挑起狼牙棒握在手上,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提着我走了。
砸伤脚,我以为能歇息几天。
更何况,这几天,一到晚上,西镇逸伏就往财财的院子里面钻,而且每晚都夜不归宿。
按照这频率,我觉得再强健的牛也有累坏的时候吧?
还是说……其实西镇逸伏是耕不坏的地?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他这么懒,兴许在这种事情上也喜欢当躺着不动的那个。
砸伤脚的第二天,宝儿和小步来看我,他两一面毫不走心对我被狼牙棒砸伤脚表示慰问,一面旁敲侧击我该给他二人安排安排让王爷去他们房里过个夜。
我暗自感叹了一番王妃难当,面上满口答应,并对小步说,“一会我就跟王爷提提,今晚先去小步那。”
还要安慰娇花一样的宝儿一番,“宝儿呀,不要觉得王妃我针对你,我也是为你好,毕竟你看王爷那么旁……那么威武!待他在财财和小步那边学会怜惜人以后,我再跟王爷提提,让他去你院里哈。”
宝儿和小步前脚双双满意而归,西镇逸伏后脚就来了,对我道,“起来,今日教你运气。”
我越看他越疑惑他到底是攻还是受,忍不住问,“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西镇逸伏皱眉,不知道是真没懂还是装没懂,大手将我一推,嫌弃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盘腿坐好,跟本王学运气!”
我撸起裙摆,露出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脚,陈述,“我砸伤脚了。”
他移开视线,道,“运气用不上脚。”
“不能休个病假吗?”
“不是你说要参与比武?照你目前的进度,连府上倒夜壶的打不过。”
淦!
“你们家连倒夜壶的也习武吗?”
西镇逸伏又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瞥我一眼,随即道,“翟国尚武。”
我知道翟国尚武,不然我也不会想要跟他学武功,但尚武到人人都是高手的地步了吗?
西镇逸伏又道,“骁王府上的下人,一部分是徘玄军及其亲眷,一部分跟本王上过战场。”
“……”
敢情人家一府都是兵,也就是我其实一个都惹不起。
毕竟大家都是打过仗杀过敌的狠人,我这只弱鸡,若是不变强大一点,只有被欺负的份。
我悟了,决定打起精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西镇逸伏很满意我的态度,一高兴给我多布置了一项功课:单脚跳。
简直丧心病狂!
我是伤员呀!
但没有任何人同情理解我,大家对于西镇逸伏“虐待”伤员的举动表示认同,以阿忠为首的无原则夸夸狂魔党,对西镇逸伏进行了大肆赞扬。
这让我不得不反思,我这个项目组总监是否太过权利下放,从而导致组员“目中无总监”的情况频频发生。
但我其实挺怂的,西镇逸伏跟我说了满府皆兵后,我就有点儿不敢招惹大家,只得艰难进行单脚跳。
我的脚好得很快。
西镇逸伏自打去了一回演武场后,就放开了,时不时拉着我去一回。
为了表示他上一回真的只给我演示一次,西镇逸伏拿着我的狼牙棒换着顺序给我演示第一回演示的招式。
为了教会我,真是煞费苦心了。
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锻炼的脸皮越来越厚,索性放弃面子,抱着重重的狼牙棒胡打乱打。
虽然没学会西镇逸伏教我的招式,但狼牙棒至少不会砸到我脚上了呀。
距离比武还剩一天的时候,大家都学会了西镇逸伏教我的招式,并纷纷在演武场紧张的演练起来,一个比一个流畅,一个比一个利索。
以至于我怀疑西镇逸伏明面上是教我,暗地里是在练兵。
小乔和阿空看着我恨铁不成钢。
岚山管家甩给我一柄短了一些又轻了许多的狼牙棒,对我道,“王妃,这是王爷交代特制的,这回可得好好练。”
我朝西镇逸伏看过去,那胖男人扭过头,指点起倒夜壶的阿香武功来。
我这才发现,这胖男人似乎瘦了一些,肚子平了许多,下巴的肉也少了,眉目渐渐有了清俊的影子。
我忍着收到礼物的雀跃,握着新狼牙棒挥了挥,然后像每个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用脑子演练一样武起来。
第一遍还有些生涩,第二遍就流畅多了,第三遍结束,有人吹了口哨,不知是谁带头鼓掌,随之掌声越来越大。
要是那个无条件夸夸狂魔阿忠没张嘴,我可能会更高兴。
我收回狼牙棒杵在地上,用袖子擦掉额前的汗珠,笑着仰头看向他。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西镇逸伏故作严肃,弯着眉眼道,“还行吧,明日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狗男人!
他和阿忠一样,就该不长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