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这是哪,我要回去。”
眼前大片大片模糊的光晕刺得沈禾睁不开眼。
她浑身发热,掌心的冷汗粘腻湿滑令人不适。
却浑身虚软无力,怎么也擦不干净。
“沈禾,还记得我吗?”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挣扎着想要看清楚是谁。
即使意识昏沉,潜意识也还是告诉她现在的情况不对。
“放开我,我要回去。”身上热的厉害,沈禾强迫自己压制着脱衣服的本能,挥开身上的手,跌跌撞撞想要离开。
“不记得也没关系。”大腹便便的男人露出淫笑,目光火热看着衣衫凌乱的可人,被她脸上的潮红激发出原始欲望。
一把抓过沈禾高热的手臂,瞬间掐出狰狞的红痕,将意识不清的梦中情人压在身下,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家里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放心,我会对你好的,钱我有的是。”
“不要、放开我。”
“放开我……”手臂上的痛意将沈禾唤醒几分。
她不住地挣扎。
‘刺啦’一声,肩头衣物已经被撕裂,半边身子袭来一股冷意。
火热的身子短暂恢复理智,沈禾终于看清了眼前陌生的男人,惊恐的想要挣脱。
挣扎间,男人被逼急,伪装出来的耐心耗尽,强硬抓着沈禾的手腕,“本来想对你好点,现在看来,你还是喜欢粗暴的、啊?老实点!”
正在沈禾握着床头的烟灰缸,拼着坐牢也要逃出去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
‘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踹开,男人身高腿长,三两步来到窗前,在王老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像甩脱一坨烂肉一样将他碾压在地。
看着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王老板,江北邻一张脸阴沉地能地下水。
低着头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宛如看着一具尸体。
就连因为动作太过激烈而垂下的几缕黑发,也显出锋利的意味,落在隐藏在阴影中的半张脸上,高挺的鼻梁将面庞变得更加凌厉,纤长眉眼如柳刀薄刃。
“别、别杀我,饶了我,我不是……”
王老板腿脚发软,语无伦次想要后退,却怎么也走不出面前男人的笼罩。
“唔……救我。”正在江北邻抬起一只脚,王老板下意识瑟缩之后,死寂的房间被一声细弱的嘤咛打断。
沉如炼狱的气氛终于被撬开些许,江北邻瞬间回神,眼中的失控怒火被压抑。
他看着药效发作痛苦不堪的沈禾,抱着她匆匆离开。
一路疾驰离开瑜县,江北邻看着被束缚在后座不断呻吟的沈禾,眼中的心疼化作实质。
表盘数次闪烁,流畅的车身迅速闪过,在空旷大道上留下神秘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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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救我、不要……”沈禾难耐的在身上乱抓,本就凌乱的衣物几乎无法遮挡姣好的身形,白玉一般的肌肤莹莹生光,热汗之下仿佛调了蜜水一般的甜美诱人。
女孩看似瘦弱,一截腰肢本就柔软至极,在手中盈盈一握仿佛融化。
稍微用力后,便是一道斑驳的青紫红痕。
江北邻再三保持克制,握着纤腰的手不断收紧,给沈禾喂了水后试图唤醒她:
“沈禾,还清醒吗?”
“唔……江……”沈禾对这道气息熟悉至极,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初见那夜,下意识勾着江北邻的后颈往下压。
“我好热……江先生,别走。”
沈禾不知死活地勾着他不放,却看不到男人此时眼尾已经泛红,本就上挑的眼角更是充斥着掠夺的猩红与专注。
像盯上了甜美猎物的兽类,或是在怜悯不知死活的雪兔,她还不知道自己并未从危险中逃脱。
“沈禾。”他神色暗了暗,摘下沈禾潮湿的掌心落下一吻,浅淡如琉璃的瞳色清晰映入女孩迷蒙的双眼。
“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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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沈禾倒吸一口冷气。
直到她捂着腰坐起身,才猛地瞳孔一震,看着陌生的环境瞬间脸色煞白。
她记得昨天自己正在吃饭,和……那些所谓的家人,最后却在没有喝任何酒的情况下断片,且记忆中全是被火热灼烧的不适感。
没见过猪跑但总归吃过猪肉。
沈禾一颗心沉到冰窖,脸色苍白中透着绝望的灰败。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所有的家人,竟然联手来将自己卖出去!
“醒了?”
“别过来!”
房门无声无息被打开,沈禾满心戒备,随手抄起床头摆件对准来者。
却在看到那双锐利的眼尾后神色一僵。
“江北邻?”她仍然不曾放下戒心,见江北邻还穿着睡袍,显然也是刚刚醒来,袒露的锁骨上满是抓痕。
她被红痕刺得不知所措,极力想要保持镇定,然而双眼中的悲痛藏无可藏。
看着她白着一张脸还强撑倔强的模样,江北邻沉默了下来,缓缓递来温水:“你嗓子…先喝点水,我再给你找润喉糖。”
他中间诡异的沉默一瞬,让沈禾瞬间想起自己昨晚的沙哑哭声,登时脸颊爆红,懊恼的瞪着他。
“江先生趁人之危,未免太过分。”
张牙舞爪的模样让江北邻诧异挑眉。
反应过来后倒是不叫自己大名了。
还挺有求生意识。
“嗯,是我的错。”他看着沈禾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戒备地瞪着自己。
原本担忧的心情消减些许,利落道歉后又严肃问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回去。”
“……没什么。”被人解救,沈禾底气不足,躲闪之后羞于开口。
不想把这种家里的丑事告诉他。
见她不想说,江北邻眸光闪烁几许,从查到的消息中多少能猜出来一些。
“缺钱?被骗回去?”
“……嗯。”沈禾咬着唇闷闷点头,内心屈辱。
“我明白了。”江北邻淡淡颔首,抬起眼皮认真的看着她,身上暧昧的红痕在沈禾眼前晃来晃去,来回飘。
“你很不错。”她听到江北邻这样说。
“所以,我这里有一个来钱快的方式。不仅可以将你从前欠我的钱一笔勾销,每月还有足够你过上奢侈生活的报酬,出于与你身体的契合,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什么?”沈禾觉得不妙,无意识抓紧床被。
“做我合格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