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跟你说……
沈禾没有任何听的欲望。
她下意识想转身走人,但就在离开的前一秒,心中忽然替自己觉得委屈。
这两个人一个一回国就刁难自己,一个骗自己做替身,将自己放在中间耍得团团转不说。
最后还要一个两个的都针对自己!
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欺负,沈禾受不了了!
她要奋起反抗!
于是沈禾雄赳赳气昂昂,默默给自己打了口气,气势昂扬的跟上了简洛宁的脚步。
等沈禾跟上后,简洛宁已经给自己点了甜品,却只喝果汁。
似乎是对咖啡香气浓郁的咖啡厅视而不见,丝毫没有心动的意思。
而破天荒的,她居然还给自己已经点好了一杯冰美式。
“给你的。”她随手挖了勺蛋糕,目光斜睨了沈禾一眼,阴阳怪气道:“脸都肿着还出门,也不怕被人笑话。”
“当然……”她顿了顿,玩味地看着沈禾,挑眉道:“你要是觉得自己脸皮厚,可以不喝。”
看着竭力想要刁难自己的简洛宁,莫名的,沈禾想到了曾经陪室友看过的那些古装剧。
小妾嫁进门后,正宫似乎……都喜欢在敬茶的时候选择刁难……
呸呸呸!沈禾瞬间脸色复杂了起来,神色麻木的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冰美式。
这联想的也太远了吧!
收回思绪后,沈禾似乎没听懂简洛宁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径直端起咖啡道:“多谢简小姐款待”
然而,不等咖啡放入口中。
沈禾忽然胃中一阵翻涌,尤其是闻到浓郁的咖啡香气时,胃中的翻江倒海几乎止不住……
她茫然一瞬,而后反应迅速的捂着嘴别过脸去,一阵干呕不止。
再抬起头时,正对上简洛宁难看至极的脸色。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只当沈禾是在羞辱她,才故意做出呕吐的姿态。
于是脸色一阵扭曲之后,干脆放弃了强装出来的表面和平。
她将小蛋糕直接推开,懒散且高傲地靠在椅背上,眼神轻蔑落在沈禾身上:“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少打江北邻的主意,他不是不能消想的。”
“简小姐这话我听不明白。”沈禾的确很疑惑。
她回忆自从简洛宁回来一直到现在,几乎是从第一面开始,简洛宁就一直针对自己,没有任何征兆的对自己抱着莫大的仇视。
沈禾自问,自己应当还不至于被江北邻拿出来说到,没道理简洛宁会知道自己和江北邻的关系,那就无法解释她为何如此的讨厌自己……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理解不代表就要任由被阴阳。
“虽然江北邻洁身自好,但是保不齐身边冒出来什么作死的小妖,或者是觉得自己可以在他面前露面的女人……这种人多的是。”
“我想告诉你的是,这种人一个都不会留下。她们最好的结局是自己放手,若是坚持不放,那我也有的是办法解决了她们!”
一番气势磅礴的宣示主权,险些让沈禾笑出声。她觉得简直是无聊且俗套,实在不明白简洛宁这一副黑社会威胁人的样子是从哪学来的。
等沈禾压下脑中的笑意,这才皱着眉平静地反驳她:“简小姐,我想你警告错了人了。”
她摇了摇头,无奈道:“您从回来开始就一直专心针对我,我实在不是很理解,如果江律师真有的和你两情相悦,还需要你这么防备外人吗?”
这也是沈禾一直无法理解的。
她无法理解,或者说下意识觉得江北邻不是这种人,不是那种……一面痴恋白月光,一面找替身人。
但这些真情实感的疑惑,落在简洛宁的耳中,就是十足十的挑衅与嘲讽了。
她瞬间脸色开始扭曲,一阵青白交加之后,看向沈禾的眼中已经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就在沈禾浑身开始紧张的戒备,以防她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时。
谁曾想,简洛宁忽然瘪着嘴可怜无助地控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我只是刚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想交个朋友而已……你为什么要说我在针对你?”
看着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沈禾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恐怕现在……江北邻就在自己身后。
果然,不等沈禾回头看去,简洛宁已经身姿柔弱,摇摇欲坠的起身迎接江北邻。
且抢在沈禾前面,眼中含泪的委屈道:“北邻,我只是想要和沈律师交个朋友,可是她居然说我不配留在你身边,说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是这样吗?以后我是不是要避险,不能见你了……”
她果然很了解江北邻,清楚江北邻最厌恶什么样的女人。
其中如她口中这般,打着他的旗号到处宣示主权的人,是绝对会惹得江北邻不快的。
事实也如沈禾所料。
就在简洛宁一句‘未婚妻’刚刚落地后,江北邻就瞬间气息沉了下来,看向沈禾的目光带着几分警告:“沈律师,你越界了。”
这种话的确越界……
但沈禾根本就没说过啊!
她几乎要被这两人烦得没了耐心。
于是也不再向往常那样耐心的江北邻解释,只是径直向服务员招了招手:“麻烦帮我们查一点监控,这位小姐似乎忘了自己都说过什么。”
简洛宁脸色僵了僵。
她没想到沈禾居然敢直接调查监控,还是如此硬气的姿态,于是瞬间慌了神。
不等简洛宁想出什么对策,江北邻已经沉声不悦道:“不用了,既然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
“那就先回了,二位请便。”沈禾点了点头,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开后再也不看身后两人一眼。
今天是休息日,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眼下最重要的爷爷还在病房,有时间用来和简洛宁对峙,不如去医院陪爷爷来得划算。
只是沈禾没想到,今天就算陪爷爷,也会措不及防遭遇突袭。
“禾禾。”病房中,沉默许久的沈庆山忽然问道:“怎么最近不见北邻了?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最近也不听你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