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其他人见到沈禾心虚不已,谁也不敢上前,导致只剩赵夏和沈禾对峙。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现在的沈禾有些可怕。
一点都不像是从前任人拿捏的模样。
然而赵夏却不知道,沈禾最是护短,容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朋友,更别提学妹还是因为自己,才被赵夏的那群小跟班欺负!
面对赵夏底气不足的质问,沈禾冷笑一声:“当然是教你好好做人!”
而后一把推开赵夏,将她桌上的瓶瓶罐罐,各种名贵化妆品和包包,一把全扔进了马桶。
“啊!你做什么!”
“我的包!我的香奈儿!你快放手你疯了吗!”
“沈禾!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别动我的包!也别动我的化妆品!”
自从自己被退学之后家里就不肯给她太多钱了,这都是她好不容易才从生活费里面攒来的!
“原来你也想和人好好说话啊?”砸够了,沈禾气喘吁吁,只觉得心中畅快。
她这才挽起袖子,拉过赵夏的椅子自己坐,不屑道:“那好,我们好好谈谈你造黄遥,又污蔑唐心怡偷你东西的事情。”
唐心怡就是当初替沈禾说话的那名学妹。
而后来唐心怡被赵夏记恨上,竟然污蔑她偷东西,让替赵夏出头的那帮小姐妹一直暗中针对,欺负唐心怡。
沈禾听到后火冒三丈,这才有了如今在赵夏房中的发疯。
听到沈禾的质问,赵夏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但她绝不肯承认是自己诬陷的,于是嘴硬道:“可我就是丢了两个包,后来还在唐心怡的房间找到了,这件事难道做得了假?”
“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反正你现在一个包也没有了。”
沈禾打量一眼罩下空荡荡的衣柜,将最后一个价格昂贵的私人定制小皮鞋,丢进水桶中。
“啪嗒——”一声,水花四溅,起码五位数的皮鞋,就这样被泡烂。
一向视钱财如命的沈禾,如今不在乎了。
自己想和人好好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听。
赵夏是这样,江北邻也是这样……都要等自己发疯之后才主动来提想要好好说话……
晚了!
她现在只想发疯!
“我的皮鞋!沈禾你疯了吗?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我要告你,你知道吗!”赵夏几乎要被气疯,声嘶力竭地去抢救自己的皮鞋。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股水流将皮鞋彻底泡透。
不能沾水的珍贵小牛皮化为泡影。
“啊!!!沈禾我跟你拼了!”
“免了!”沈禾无视她的张牙舞爪,直接拍出一张起诉书,上面罗列了赵夏在这短短几天作的妖。
每一条都证据确凿,每一条都如假包换,能让赵夏身败名裂。
瞬间让赵夏息了声,目光惊恐地看着沈和,喃喃自语:“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沈禾……”
以前的沈禾才不会这样。
但这些沈禾已经听不到。
她今天向陈教授请了假,为的就是腾出时间收拾赵夏。而剩下的时间要去向唐心怡道歉,都怪自己连累了她。
-
城市另一边,江家别墅。
江南溪第无数次看向一个人下棋的江北邻,瑟瑟发抖。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但总觉得她哥……好像在沉默中变态了……
她知道江北邻棋术从小就好,但其实并不爱下棋,往往只有心情不好或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会选择下棋来静心。
而这次,直觉告诉江南溪,两个原因应该是都占了!
“这已经是我哥连续第三天一个人下棋了。”
她咽了口口水,和江母对视一眼,在江母的鼓励下视死如归地走向露台,坐在江北邻身边:“哥?你……要不要喝水?”
“出去。”
“别啊哥,妹妹我也会下棋,让我陪你!”说完,不顾江北邻森寒的视线,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
看也不看棋盘,就直接执子落了一子,眼巴巴的催促:“哥,你快下啊。”
赶快进入状态,等他什么时候将脑子全放在棋盘上,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试探了!
……我简直是太机智了!江南溪握了握拳。
见江北邻最终还是开始落子,江南溪开始试探,“哥,你这几天不去上班没关系吗?江泰万一倒了怎么办?”
“公司那些人都是废物吗?我少去几天会破产?那江泰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是……”江南溪悻悻转移话题:“那你最近心情怎么样?公司有没有出什么事?”
“怎么,你转行去做心理咨询师了?”
“哥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江南溪百折不挠,继续问。
“……”
接下来的足足一天时间,江南溪从早上八点,一直陪江北邻坐到晚上十点,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将自己挪回了客厅。
“我再也不和我哥下棋了……”她目光发直,但一想到自己这一天的收获,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就知道。”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果然是和嫂子有关。”
自己这一天以来,用排除法将他哥身边的所有人都问了个遍。
而江北邻,只有在听到沈禾的名字时,才有些微的反应。
正是这不起眼的反应,让江南溪确定,能让他哥这么魂不守舍的人,就是沈禾!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江南溪就打听到了沈禾的位置,兴冲冲地去挽回自己的嫂子。
“有我江南溪在,除了沈禾,谁也别想做我的嫂子!”她雄心壮志,气昂昂地冲进了律法大学,朝着沈禾的方向而去。
但在见到沈禾的第一眼,他的信心瞬间被打碎了大半。
看着不远处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江南溪气的牙痒痒,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这是哪来的野男人,敢勾引我嫂子!”
餐厅内,何远森点了两份不同口味的小蛋糕,见沈禾似乎心情不错,于是试探着将自己的蛋糕推给沈禾:“要不要再尝尝这个?”
“不了,何教授……”
“不好意思!她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于是和拒绝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牙尖嘴利的江南溪。
他一把将沈禾护在身后,对何远森怒目而视:“何教授,您不去上课,为什么要和我家的嫂子单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