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你不认得我了吗?”
院长见沈禾没有反应,更加伤心欲绝,失声痛哭的模样,让沈禾也跟着揪心不已,歉疚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小晴,您似乎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
“就是这张脸!”院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照片,将照片与沈禾反复比对,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像,太像了,这就是长大后的小晴!”
此时沈禾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她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瞬间心惊,震撼于两个人的相似。
实在是太像了,照片中的这个人,几乎就是自己的翻版,只有……
“这个人的耳根处有一个痣。”沈禾发现了这一点,心头有些不忍,但还是指出来给院长看,“您看,我没有痣,您真的认错人了。”
“你真不是小晴?”院长这才猛地惊醒,微凉的双手扶在沈禾耳畔,眼中带着绝望,“怎么会没有呢,你怎么会不是她呢。”
她泪如雨下,半晌后才缓过神来,抹了把眼泪问沈禾,“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话时,她目光不善地看了两眼沈禾,冷声提醒:“弃婴可是违法的,你不要想着偷偷把自己的孩子扔在我们门口,小心我报警抓你。”
院长威胁起人来十分熟练,显然是见多了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误以为沈禾也是想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孤儿院的那种人。
“不不不……”沈禾连连摆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有父母愿意扔掉自己的孩子呢!
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来扔孩子的,我只是想来问您一件事情,向您打听一个人。”
“是十几年前一个走丢的女婴,据她父母说,当初就是在孤儿院附近的公园走丢的,所以我想问问您,有没有接收过符合特征的孩子?”
而后沈禾拿出几张照片,一一排列开,展示给院长。
关于十几年前那个走丢的女孩的照片,如今已经有些模糊,且因为当时还是婴儿,照片其实已经不具备参考性了。
所以更多的,沈禾拿出的是罗夫人和可可的照片,为院长介绍:“这是当年那个女孩儿的妹妹和妈妈,如果她长大的话,应该会有相似之处。”
沈禾满怀期望,本以为会有所收获,谁知院长不过看了两眼照片,便果断摇头否认,“没有,没见过。”
她沉思半晌,但最后还是没能想起来任何特征,干脆让人找出来那两年接收的孩子,与沈禾一起翻找。
但沈禾将这些照片全部对比了一遍,最后不得不认清现实。
的确一个也没有。
而接下来的几家孤儿院,全部都没有当年那个女婴的信息,所有的院长都记不清了,要么一口咬定没见过。
忙活了一天,最后却什么也没找到,沈禾心情十分低落。
她慢腾腾走在路上,在脑中一遍一遍想着自己还有罗女士的家人,更觉得和那名走失的女婴同病相怜。
都是一样的在婴儿时期就走丢,自己虽然过得苦了些,可运气很好的遇到了真心爱她的爷爷,沈禾希望罗阿姨走丢的大女儿,能够比自己过得还要幸福。
她始终放不下这件事,走路的时候难免失神,就连不知不觉走到闹市区了也没有注意到。
顺着人潮来到一处人潮汹涌的小巷,渐渐地,路边的声音吸引了沈禾的注意力,她好奇地张望,以至于忘了收好自己的包。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毫无防备心的模样,已经被附近的扒手所盯上。
角落中,有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靠近沈禾,目光紧紧盯着他斜挎在肩后的包。
“啊!抱歉抱歉……”沈禾不小心踩到路人的鞋,连忙不好意思地道歉:“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您的鞋多少钱我赔。”
听到赔钱二字,那原本被踩了一脚,有些不爽的人瞬间眉开眼笑,果断的报了个数字道:“行,你把钱赔我吧。”
但等沈禾低着头翻找钱包的时候,却并未注意到被自己踩了一脚的男人忽然露出得逞的笑意,一把夺过沈禾的包,飞奔而去。
“喂!你跑什么!”
上一秒还在翻找钱包,下一秒就被当街打劫,沈禾心情复杂极了,愣怔了一瞬间后果断选择追上去,一边大喊:“拦住他,他抢了我的包!”
但那人显然十分熟悉地形,就算沈禾一边追一边喊,周围还有许多人帮忙拦住那人,却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要跟丢。
绝对不能跟丢!
沈禾暗自咬了咬牙,继续紧追不舍,但是因为太过慌张,她一个踉跄,竟然险些栽倒在地。
就在沈禾的脸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扶在她腰间。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可靠的气息。
这个气息,沈禾再熟悉不过……
“江……江总。”沈禾紧张的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江北邻。
但转眼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包,于是再也顾不上江北邻,艰难地继续追,“这个人抢了我的包,麻烦您帮我报个警!”
“不用这么麻烦。”江北邻却轻易越过沈禾,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那个抱着包不放的劫匪,冷声提醒,“我自己拿还是你主动给?”
劫匪被堵死在小胡同中,心虚地看着江北邻优越的身材,心中权衡了一下,果断放弃与他正面对上。
于是谄媚地交出包,不忘越过江北邻,向沈禾谄媚地示好:“美女,别误会,我不是抢劫,真的——”
“啊!!谁打我!”
不等这人介绍好了自己,江北邻已经忍无可忍。
铁钳一般的大手直接握住劫匪的手臂,一拉一扭间,只听咔嚓一声,那劫匪的手臂应声而断,软趴趴的垂在身后。
他瞬间鬼哭狼嚎,同时语无伦次地咒骂,“到底谁才是抢劫啊!”
为什么他一个抢劫的,会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忽然揍一顿!
但此时的两人谁也没有搭理他,沈禾的注意点全放在江北邻身上,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问道:“江总,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