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阿姨在喊救命。”人群中,有小女孩催促身边的大人:“妈妈,你快报警救救阿姨呀!”
被小女孩催促的女人强硬地拉着她后退一步,避之不及地离开,远远的还能听到女人训斥孩子的声音。
“不是警告过你少管闲事吗,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骗子?”
“出门在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贩子,我看这就是一帮骗子。”
围观的人原本就神色踌躇,犹豫不定,此时听到女人的声音后,也就更坚定了围观的想法。
“就是啊,说不定是骗子呢……”
“我不是,我不是骗子!”被几人拉扯的女人还在呼救,声嘶力竭地试图抓住身边的一切,但在几个成年人的压制下,她越来越绝望。
“谁来帮我报警?谁来救救我!”她无助地呼救,试图掀翻周围的小摊来引起关注。
但一直按着她的男人忽然扇了她两个巴掌,对周围人歉意道:“真对不住,我家这口子脑子不好,现在正要送医院,劳烦配合一下,给各位添麻烦了。”
他说完与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加大了桎梏女人的力度,眼看着就要将女人拖到车上去。
“等等!”沈禾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一把护住女人,与凶神恶煞的几人对峙。
“家人你们说是她的家人?证据呢!”
“有什么话,去警局再说!”沈禾作势就要报警,那几人被她镇住,原地愣了一瞬。
趁着这个时间,疯疯癫癫的女人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沈禾快步离开,拨开人群横冲直撞,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对沈禾说:
“他们伪造了和我的结婚证,报警没用的,我们快跑!”
我看热闹的人群对这一出闹剧没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此时见到沈禾和女人一起离开,反倒是饶有兴致地让开一条路,看着几人对沈禾穷追不舍。
“这边!”女人拉着沈禾东躲西藏,看到一个荒僻的路口后瞬间眼前一亮,拉着沈禾急忙道:“这里面都是小路,我们快躲进去!”
“站住!”一行人眼看就要追上,边追边威胁:“臭婆娘你还敢跑!给我拦住她!”
但沈禾和女人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小巷,在里面,七拐八弯跑了不知多久,终于追捕的声音渐渐消失。
“呼……”两人躲在小巷,沈禾长出一口气,看着女人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跑出来了,”
她匆匆擦了把脸上的汗,见女人低着头沉默不语,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我还是带你报警吧?”
“不,不用了。”女人忽然轻笑两声,抬起头,一脸怜悯地对沈禾说:“不能报警,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什么意思?”
“你究竟在说什么?”
女人一直不说话,阴恻恻地靠近沈禾,她忽然生出了不妙的预感。
“你……”沈禾被她逼的不断后退,但身后就是墙壁,她退无可退,双手颤抖试图拿出手机呼救,但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而周围的路错综复杂,沈禾根本不熟悉路况。
“你是故意的!”沈禾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看着女人,既失望又惶恐,颤声质问:“你,你是故意骗我进来……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你想象的那样了,”女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朝着巷口不耐烦的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出来干活啊!”
“谁让你跑这么快,我们都差点没追上。”
“就是,为了骗一个弱不禁风的女的,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站在沈禾面前的女人白了一眼,旁若无人道:“好不容易骗到个这么好看的,当然要稳妥点,这可是能卖个好价钱。”
话音刚落,女人不再与沈禾周旋,干脆利落地掏出一瓶乙醚,对着沈禾喷了起来。
她瞬间昏迷,彻底闭上双眼前终于明白了一切。
居然真的……是合起伙来骗人的。
-
梦中,沈禾仍然被困在昏暗的小巷,不断奔逃。
只是追捕她的人由一帮男人,变成了那个衣衫凌乱神色惶恐的女人。
她边追沈禾边笑着呼救,癫狂又得意,“救我,救救我……好心人,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不要,不要,”沈禾满头冷汗,猛地从梦中惊醒,一时间未能从绝望中回过神,还在绝望的大喊:
“不要过来!”
“哦?”远处传来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是沈禾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女声,简洛宁现身,饶有兴致地打量被捆住手脚的沈禾,“不要什么?是在叫我吗?”
她心情愉悦地咯咯笑了两声,俯下身,怜悯地看着沈禾,“真可怜。”
“简洛宁?”沈禾惊慌的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似乎是一个废弃仓库,绑架自己的那伙人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简洛宁不断逼近,目光怨毒。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简洛宁轻蔑地在沈禾脸上拍了拍,分明是胜利者的姿态,但神色却十分幽怨,对着沈禾喃喃自语:
“当然是因为你赢得了江北邻啊……”
她不再回答沈禾,转身取过一把小刀在沈禾脸上比划,低声呢喃道:“现在打电话给江北邻,告诉他你出轨了,让他和你分手,我就放过你。”
“我是不会和罪犯谈条件的!”沈禾瞳孔已经缩成针尖大小,警惕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刀片。
但她绝对不会配合简洛宁,冷声道:“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付出代价吗?”
“哈哈哈哈……”
简洛宁痴痴地笑,但一转眼的功夫,神色又冷了下来,低声怒骂沈禾:“不识好歹!”
“好,你不肯是吧?”她捏着沈禾的下巴打量她,愉悦道:“那就我来帮你……”
“都出来吧!”
她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一声,不久前负责追踪沈禾和女人的那帮人应声出现,但这次领头的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野哥,”简洛宁面对领头的男人时居然有几分讨好,捏着沈禾的脸供他欣赏,说道:“我没说错吧?是个美人坯子,野哥随便玩,我只要拍几张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