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瞎子说我就是闲着瞎操些善心。
他说村里面的那些人没必要埋,干我们这一行的死人还见的少啊实在没必要浪费这种时间。
可我却不这么想。
人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没谁希望自己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时,我突然想到那会儿刚来老大爷家葛瞎子算卦后表情凝重的样子。
似乎话里有话。
后来的经历也证明他那会儿似乎算出了什么。
想到这儿我便打趣的向他问:“对了,那会儿咱们来你那一卦算的是不是就发现他不是人了。”
“那肯定啊。”
“虽然我葛瞎子算不上高人但也不是一些小喽喽能比的,龟壳一在手就知有没有。”
这话我信。
自从认识了葛瞎子确实为我打开不少认知以外的新大陆,更让我涨了不少见识。
尤其这次和他出来。
以前我以为他会寻龙点穴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一路下来他虽尽力不显山漏水却还是让我觉查出他的深不可测。
不光懂风水五行还懂卦术。
这让我不禁好奇起来多问了一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天是怎么算出来的,因为我看你就是在那摇了一下龟壳里面的铜钱。”
“哦对,里面的铜钱立起来了,从前立起来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葛瞎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世界万物都有磁场,每个人有磁场每个动物以及植物也有磁场,只不过每种磁场的能量不一样,而鬼的磁场就是通过铜钱能看到的。”
“那天不是铜钱立起来不立起来的原因,而是我从铜钱眼儿里看到了鬼影,所以我才断定眼前的并不是人。”
听了葛瞎子的话我心里不由打起了寒颤。
竟然能从铜钱的眼儿里看到鬼影也属实牛了。
最后他还给我讲了两个故事。
大致意思就是世事万物都有磁场,磁场不同能量不同,而自古开始有些道士专门在道场修炼,那道场就是会天地大法的大能量磁场为以补缺自身不足,归于圆满。
一般设立道场的地方都在深山之中。
那是因为山为坤卦。
为中央,主稳定,其色黑,数五行为最正。
我似懂非懂的听他说了两个小时,要说听不懂吧却似乎理解了些意思但要说听得透彻也还远远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天这铜钱立起来并不是因为女鬼的磁场问题。”我问。
葛瞎子说对,然后便将兜里的铜钱和龟壳子拿了出来他摆在桌上。
然后便见他气定神闲的说:“这铜钱立起来有很多种原因,将死之人倒大霉之人都会让铜钱立起来所以并不一定因为有鬼。”
“虽然看的都是摇头钱但我心里念着咒语所以摇出来的磁场不同,那日我心里默念算鬼神的咒语所以铜钱立起来了是因为有鬼。”
“现在我若在摇一次那肯定不会立起来。”
他说完便将铜钱弹进龟壳子里,然后三八五下的摇起龟壳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等他念完神咒龟壳放到桌上。
只见那本应该躺平的铜钱竟然立起来了。
我看他吓了一跳。
哥瞎子也脸色不好起来。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铜钱眼子逐渐凑近,直到把眼睛凑到那钱孔里。
我问他看到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看到鬼影但总觉得不对劲。
因此让我找一根红线一根黑线一根蜡烛。
我不知道他让我准备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但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我推断肯定不是啥好事,有时我都甚至怀疑自己自从入了这行都成了好运绝缘体了。
老大爷的这家里颇穷。
我翻箱倒柜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线。
最后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破屋的木头盒子里才找到红线与黑线,同时在厨房找到了葛瞎子需要用到的蜡烛。
我将找好的东西按葛瞎子的要求用红线绑在他的左手上黑线绑在他的右手上。
又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中央的位置,点燃好不容易找到的半截蜡烛。
他将龟壳放到蜡的前面,然后两手合十念了一串咒语后手部开始花样动作起来。
头顶的汗珠豆大般的往下流着。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蹙着,两手中间夹着那枚铜钱一阵做法之后。
他大叫一声:“鬼不鬼及人神鬼是不是及人不是人,破!”
一声喝令之下他将铜钱抛至上空。
按道理这铜钱会马上掉下来。
但我在那儿足足等了半分钟的时间都没见铜钱掉下来,也不知是消失到哪里去了。
而这半分钟,葛瞎子除了盯着蜡烛里的烛火看没有任何其他动作了。
虽然好奇但我不敢吵他。
怕打扰他的思绪更怕打扰他做法。
我屏气凝神的看着她面部的细微变化,直到他眼前一亮,泄气的同时铜钱才从半空掉下来。
不偏不倚的正好掉在蜡烛上面,熄灭了烛火。
我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只见他起身摆了个手势:“辉子麻烦你给我准备一盆水我想洗个脸。”
我说好,然后便从屋外端了一盆水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他大把洗脸的声音过了好长时间才让他彻底静下来。
就算洗了这么久依旧没能洗掉他一脸愁容。
他看着我定了定神,说:“那女鬼没死,而且肯定会来找咱们报仇。”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在这两日了。”
我惊讶的问:“什么,不可能啊,我当时亲眼看着他被我打出去了魂飞魄散了呀怎么可能还活着。”
“确实是被你打的跑出去了但却没有魂飞魄散。”
“那也没啥大不了再把他打一顿就是了,上次不是和他交过手了吗我感觉他的能力也就那样不是不好对付的鬼。”
“辉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这只女鬼确实好对付仅仅用你的童子血就能把他杀死,但可惜让他钻了空子逃了。”
“这几天这只鬼一直修身养性恢复修为,只等着机会来了就报复咱们呢,如果他要是还像上次那样那么好对付我也不担心了,可是这次……”
葛瞎子说到这儿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