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真的喝完了一整瓶白兰地。
喝完后伸手过来。
手停在半空，半天后才晃了晃，说：「钱。」
我傻了眼。
不过迟钝半秒，她就拔高了声音：「给我钱！」
我吓得忙不迭掏腰包，钱包里现金没多少，倒是有十几张卡。
记不清里面的数额分别有多少，我连拿了四五张塞她手里。
沈雁很满意，把卡都收进了口袋里。
而后又伸手过来。
还不够？
旁边的叶均扯住我准备拿卡的手。
「一个拜金女而已，你给多少她都不会知足的，喝完就算了，叫她滚。」
我猛然回神。
对啊，现在的沈雁不过是一个高中生。
她能拿我怎么样？
我怎么又怕她了？
我挺直腰板，把钱包收了回去。
「就这么多，别太贪心了，多了不给。」
结果沈雁眨了下眼，「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原来是要联系方式啊。
想到自己放话说要包养她的话，于是拿出了手机，打算加他微信。
沈雁皱起眉，「我没有手机。」
这年头谁还没个手机？
包厢里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骂她寒酸。
我也跟着扯唇笑，提高了音量故意羞辱她：「你干这行的，怎么可能连个手机都买不起啊。」
沈雁没回话，手倔强地不肯收回去。
少女站在灯红酒绿中，身影瘦削，脊背却挺得笔直。
盯着她看了两眼，我「嘁」了声，翻出手机号，随口念出来。
念完抬眼瞧她，「记住了没？」
沈雁点了下头，终于收回了手。
她出去时，不小心撞到了包厢门。
扶住门板，瘦弱的身影踉跄着跑了出去。
我怔愣半晌，被推了下，听叶均说：「她喝醉了，叫人跟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来。」
心里的慌张一瞬间到达顶点，再按捺不住，我起身就冲了出去。
到洗手间门口，碰见两个从里面出来的女人捂着鼻子。
「这得喝了多少，吐成这样。」
「好可怜啊，这是被客人灌酒了吧。」
「有些人就是犯贱，就喜欢逮着服务生刁难，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