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回到了我们曾经住的别墅。
不过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我原本的床上躺着贺安。
房间里,贺安打着点滴,他睡着了。
白向晚趴在他床边,看起来照顾了一夜。
我怔怔地站在门边,恍惚想起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病过。
只是当时白向晚很忙,她在演唱会的后台赶不回来。
现在想来,其实不是赶不回来,只是不在意吧。
我看着趴在他床边的白向晚。
我怕她着凉,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替她盖上。
我的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她。
白向晚揉了揉眼睛,见来人是我,边打哈欠边对我打手语:「你来了啊?」
她很自然地给贺安掖了掖被角,丝毫不顾我这个前男友的在场。
大抵是未曾将我放在心里,所以她并不在意。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地放在袋子里了。
说是来收拾行李,其实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白向晚注意到我的动作,凑过来看了看:「你瞧瞧,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的?」
我翻了几遍,见始终没有玉坠,不由得焦急起来,着急忙慌地打着手语:「玉坠呢?玉坠在哪里?」
白向晚见我这么焦急,不由得也着急起来:「我收拾的时候没看见,我以为被你带走了……」
「你别急,我们一起找。」
一旁的贺安被我们翻动东西的声音吵醒,他拧着眉:「小晚,你们在找什么?」
白向晚见他醒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嗯,还好不烧了。钟淮的玉坠不见了,你有看见吗?」
贺安揽住她的腰,撒娇似的蹭了蹭,不以为然地道:「你说那个破玉坠子啊,我昨天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手滑,掉地上碎了,我就丢垃圾桶里了。」
他说得随意,却不知道像是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突然有些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
白向晚惊呼一声,连忙来扶住我。
我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想让她去帮我找玉坠,可惜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只能向她打手语。
白向晚边点着头边吃力地扶我起来:「你别急,我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