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她计较,但这是个挑拨她和李俊安关系的好机会。
现在李俊安正因为她手伸的太长而不满意,大概是怕事情败露,我这个时候只要再稍稍添一把火,就能事半功倍。
晚饭过后,李俊安陪着我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状似无意的说,
“老公,小琼姐是不是因为白天我对她的语气不好所以不高兴我啊,你知道我很在意那个花瓶的,所以对她语气不好也在所难免,只不过小琼姐好像很在意。”
李俊安没有立即接话,想了一下才说:
“清清,要是表姐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她就是,不用看看是我们亲戚而难为情。”
他果然也因为白天的事情对朱小琼有些不满意。
不然按照平时他的作风,一定会让我就这样算了的,再说一大堆都是亲戚的话。
“也没有什么。”
我摇摇头,适时再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大度的形象。
“就是小琼姐可能心里面有气,对我的语气不是那么好。其实我心里对她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花瓶碎了也不能全怪她。”
“你呀,总是这么善良。”
李俊安亲昵的揉了揉我已经没有任何胶原蛋白的脸蛋,
“以后不用顾虑我们是亲戚的关系,她让你不开心你就说她,跟我告状,反正不能让自己不高兴。”
其实我还挺佩服他的演技的,如今我的样子那么像一个疯子,又丑又老,他还能装出一副那么爱我的模样。
见他因为我的话心情颇好的样子,我试探性的开口撒娇,
“老公,我想用一用我的手机可以吗?婷婷说最近都联系不到我,我也想偶尔用手机跟她打个电话。
你知道的,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也不一直用,偶尔给我和她打个电话就行。”
他思索了一下,
“清清,不是我不想让你用手机,是医生说这些电子产品都会影响你的恢复,等过段时间你好些了,我就把手机给你可以吗?”
在我意料之内的,他拒绝了我。
其实我也没有真想拿到手机,毕竟现在婷婷已经给了我智能手表能够跟婷婷联系,只是想试探一下李俊安的态度。
我装作不太开心的样子“哦”了一声。
见我不太开心,他讨好似的哄我,
“别不开心,我这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再说了,咱们不是想早点要孩子吗,你快快好起来,我们才能有机会啊。”
要孩子,真是一个绝妙的理由。
没再和李俊安说手机的事情,我见时间差不多了,每天吃了药,这个时候就是我该昏睡的时候。
我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十分困倦,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老公,我困了,先进房间睡觉去了。”
回到房间,确定门外没有人,我才小心的把婷婷给我的手表拿出来,熟悉了一下功能,又给婷婷发了个消息才躺在床上开始装睡。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房门被轻轻打开,我不知道是李俊安还是周小琼,对方看了看房内的情况就又悄悄把门掩上出去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外面压抑着的争吵声。
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李俊安,你也太不是人了,当着她的面骂我!”
周小琼愤怒的说道,显然她还对白天李俊安护着我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还有脸质问我,你自己看看最近你干了些什么蠢事,你是生怕她发现不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李俊安气急败坏,和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完全不同。
这和我印象中的他大相径庭。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别真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了,你还想骑在她头上啊,你再这样干些蠢事,我不介意换一个。”
“我没有!她都要赶走我了,你也不帮我说话。”
周小琼声音带着委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对她这么凶。
她是真蠢啊,也不知道李俊安是怎么看上她的,明明李俊安都是为了让她留在这里才故意说那些话的,她还觉得委屈。
“我以前以为你就不聪明,现在看来你就是蠢,枉我费这么多力气把你弄进来。”
看得出来李俊安是真的气急了,直接用手指着周小琼破口大骂。
当初婆婆要周小琼来家里当保姆,他明明是百般反对的,最后还是婆婆逼迫我我才同意的。
这么说的话,当初这也是李俊安设的局?
李俊安,你可藏的真深啊。
我的心彻底寒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我就是受不了嘛,你看她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点都看不起我的样子!”周小琼泪眼朦胧,委屈的要死。
“要不是为了...算了,你以后注意点,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些,否则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李俊安再次啐了一口,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不耐烦的说道。
周小琼耷拉着脑袋,怔怔的说道:“我知道了,俊安,你别生我的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拉着李俊安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服软,“我就是看不得你和她两个太亲近了嘛,以后我会注意的。”
“哼。”
李俊安冷哼一声,仿佛对这招很受用,“这都是为了以后,她对你发火,你忍着不就行了。还有我让你看好她吃药,别再出岔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
周小琼见李俊安对她已经没什么怒气值了,开始靠在他身上,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李俊安反手扣住她的手,“去房间。”
“嗯。”周小琼娇羞的应了一声,任由李俊安一把抱起她,进了李俊安现在住的客房。
很快便响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什么心情,只是觉得恶心很想吐。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丈夫的出轨。
想起他之前对我的海誓山盟就觉得可笑。
我靠在门板上,眼泪逐渐模糊了双眼。
我的老公正在我和他精心布置的婚房里面和别人颠鸾倒凤。
即使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干不净的关系,却远没有自己亲眼看见来的冲击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