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我病稍微好点后，想二宝了，就去学校接他放学，亲眼看到的。”我实话实说，“所以我立马把二宝接回了家，就因为这事，他奶奶还大闹了一场，我倒希望他们能对二宝不闻不问！”
我苦笑着摇头。
张丽娟听后震惊不已，“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这一病，真是惹出了不少麻烦，外面也传得沸沸扬扬，想靠李家？真是靠不住！”我向张丽娟诉苦道。
我这么一吐苦水，她的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你说得没错，能远离那个婆婆，我确实挺高兴的！没娘家人也没婆家人，挺好，省心！我的娘家人跟你家没法比，还好有陈虎在，他们都不敢来惹我，清净不少！”
“他们还来找过你麻烦？”我有点惊讶。
“嗯，一开始我哥经常来找我要钱，三天两头就上门，我不给他，我妈就来骂我，有时候还会砸东西，后来有次正好被陈虎撞见，给我哥一顿教训，这才消停了。”
“还有这种事儿？”
她笑着点了点头，“指望不上他们，他们也别想靠我，挺好！就是苦了陈澄，别的孩子都有外婆奶奶宠着，我家陈澄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别这么说，以后有我在呢！”我语气里满是温暖，“咱们俩对别人来说是外人，那就得互相照应！”
张丽娟连忙笑道，“舒清，谢谢你！就你这个外姓人对我们娘俩最好了！让我知道还有个亲人在这世上，这些事我以前都不敢想！”
“如果陈虎知道咱们走得近了，他会不高兴吧？”我试探着问。
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我猜陈虎以前肯定不让张丽娟跟我走得太近。
张丽娟听了我的话，似乎认真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应该不会吧，再说他本来就很少回家，对我们母女俩也不怎么关心。
从来没问过陈澄学习怎么样，孩子每天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朋友！”
“他多久回一次家？”我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张丽娟回答道，“这个可不好说，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几个月，甚至有一年都没回来过，我都怀疑他心里还记不记得这里是他家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心酸，也只有张丽娟能对陈虎这样不闻不问、不吵不闹，还不离不弃。
“那你不是说过，他也会给你们些钱吗？”我继续追问。
我心里盘算着，按道理陈虎应该有钱，我不信他从风清那里拿来的钱全花光了。
“嗯，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留些钱，不过他给的那些钱，也就够我们母女俩几个月的生活开销，他从来不多给我们一分钱！”张丽娟说着，有些伤感。
我真不明白张丽娟为什么要坚持这样的婚姻。
“你现在做的工作是什么呀？”这才是我想知道的重点。
“就是给医院送货！”
“哦！”
“好处就是时间相对自由，方便我照顾陈澄！”张丽娟一脸满足的样子。
“那你对各大医院应该挺熟吧？”我又问。
不知为何，医院这个词对我来说特别敏感，没想到张丽娟也是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
“医院倒是都知道，但也谈不上多熟，我就是个跑腿的，哪家医院缺货了，我就得赶紧给人家送过去，特别是每天上午比较忙，下午就轻松多了！”
我觉得她的回答有点避重就轻，做医药代表这一行，通常跟医院里的医生关系都不错。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就是上次我在医院看到她时，她应该是去送药的。
那她为什么跟我说是身体不舒服呢？
想到这儿，我故意问了一句，“哦……上次在医院碰到你，你说是胃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我则不动声色地接着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别忽略了！毕竟还要照顾孩子呢！”
这话我说得挺贴心的。
她看着我点点头，“好多了，我就是有时候吃饭不定时，所以胃总是不太舒服，那次就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的，是胃炎，但不严重。”
她跟我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特意强调她确实是去拿检查结果的。
但是，我记得是在消化内科看到她的，总感觉她的话有些保留。
我不动声色地对张丽娟说，“下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反正我现在身体也不太好，没法工作，闲着也是闲着。
说起来，帮你去取个东西，或者照顾一下孩子，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张丽娟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要说照顾，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我还没为你做过什么呢。”
“你们这样总不是个办法，他老不回家也不管你们娘俩，你没想过要跟他离婚？”我直截了当地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点，显得更真诚。
张丽娟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下，“没想过，离不离婚的也没啥意义，还不如这样，怎么说他也是陈澄的爸爸！有事儿的时候他还能管一下，离了那就彻底没了！”
张丽娟说的话倒是真心话，从她的角度看，这也是留住陈虎的一种无奈之举，挺让人深思的。
我又问，“你给他打电话他就会回来？”
“应该会吧！”她笑了笑，“但是我从没打过！”
陈澄跟温晴聊得挺投缘，一直没出来，这房子设计得挺隐蔽，客厅里看不到房间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大嫂你心胸真宽广，能忍受这么多！要是我，可不行，怎么也得问问，他不回家去哪儿了？”
“老二没遇到这种情况？”张丽娟看着我问。
“我生病前肯定是没有，病后……不好说！所以，前段时间闹腾成那样，我气得跑回娘家了！”
“多好啊，你还有娘家可以回，再说，你娘家条件那么好！”她夸了一句，“你有那么坚实的后盾！”
我挺纳闷的，我娘家条件好她都知道，外面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李家兄弟俩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