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趁着深夜酒店后厨下班时,趁着人来人往的机会,回到酒店的,最后那套衣服是在文泰路商场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到的。”
“太阴险了。”李婷婷紧握拳头,“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必须报,但是现在要好好的养好身体。”
我看了看温晴,“你醒了,我也该回家一趟了!你们俩赶紧吃饭吧!温晴都买好了。”
说完我就起身,温晴立刻明白了,转身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我终于可以换个衣服了。”
李婷婷一脸纠结,想让我别走吧!可温晴说了,得回家换衣服,跟她滚了几天了,总不能不让换衣服吧!
不叫我吧,又有点尴尬,这分明就是要让他们单独相处嘛!可是刚才还让赵峰给教训了一顿,这会儿就撮合他们,她好意思吗!
但我就是想趁这个机会给他们创造机会,因为确实得让赵峰好好监督她一下,这次侥幸逃脱,不保证下次也能。
特别是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赵峰,赵峰也恰好喜欢她,那以后的生活说不定真会是水深火热,李婷婷这种汉子行为,确实是个隐患。
再说,李婷婷确实应该跟赵峰好好谈谈。
我看着她那便秘般的表情,憋着笑赶紧溜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她心里可能早就乐开了花!
温晴出来后,笑得露出虎牙,顽皮得很。
还没等她说什么,正好陈夫人来电话,她问我还在不在医院,她正要过来,我赶紧阻止,“姐姐,我刚从医院出来,你还是晚点再去吧!我让赵峰看着她呢,得给他们些单独的时间,机会难得。”
陈夫人立刻神秘兮兮地问,“他们真的有意思?”
我简明扼要地跟陈夫人说了说他们的情况,陈夫人哦了一声。
“我看这次李婷婷是陷进去了,不过赵峰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而且,我看赵峰心里已经装着这主了,那我们就多给他们创造机会呗。”我自信满满地说。
“你说的对,那你都出来了,就一起吃点东西吧,聊会!要不我也出来。”陈夫人对我说,“好久没见你了。”
我一听笑着说,“正合我意!去哪儿?”
“那去花圃吧。”陈夫人建议。
“行,我们马上过去。”挂断电话,我扭头看向温晴,“得,你这衣服是换不成了,去花圃吃早餐,然后再商量吧。”
温晴点点头,“我就随口一说,有好吃的还换啥衣服啊!走起。”
我们俩上车直奔花圃。
花圃可不是种花的地方,它是海城有名的早餐店,汇集了全国各地的特色早餐,但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这里的厨师可都不是一般的高手。
当然了,价格也不菲,贵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很少来这里,太奢侈了,心疼钱。
但陈夫人点了名,我也不好拒绝,厍姐可是个追求极致的人。
到了花圃,陈夫人的车子刚好也到了,我笑着等她停好车,一起往里走。
没想到,我竟然碰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李俊安!
他显然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按照他的想法,我应该还在苏城呢。
不过他的反应挺快,只愣了一下,马上满脸堆笑地向我走过来。
“老婆,你怎么来了?”然后对着陈夫人微微点头,“陈夫人。”
那模样,那表情,那动作……简直是完美。
看得花圃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李俊安就喜欢在这种场合装绅士,装得好像多厉害似的。
其实,李俊安一直对花圃这个地方过敏,过敏源就是心疼钱。
平时一说来这里,他就浑身不舒服,以前我还以为他是节俭,现在我对他了解透彻了,他根本不是节俭,就是心疼钱疼到骨子里去了。
陈夫人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只是跟他点点头,然后看向我,“你们聊吧,我先去点餐。”
我知道这是陈夫人的借口,自从陈夫人知道了李俊安的那些事儿,她最烦的就是李俊安了。
我一把拉住了陈夫人,“不用,咱们一块儿。”
然后我转向李俊安,淡淡地说,“咱们一起吃早餐吧!你忙你的就行。”
我心里清楚,既然李俊安能来这种地方吃早餐,那一定是约了什么人,不然他才舍不得来花圃这种高档地方。
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就能把他吃得饱饱的,那才不到10块钱,他都觉得贵。
李俊安还是笑着点头,自圆其说道,“行,那你们先去吧!晚上回家再说。”
我心里冷哼一声,回家?那还是你的家吗?真不要脸!
我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就往里走。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陈夫人轻声问我,“他来这里,看来是约了什么人?”
“还能是谁?不是女人就是他想找帮忙的人,应该是求人帮忙的可能性大。”我说得很笃定。
陈夫人嗯了一声,“应该是这样的,你看他都憔悴了,看来是要走投无路了。”
“自找的!前些日子他还清了银行的钱,便宜他了,不然银行也会找上门的。”
我一副看热闹的口吻,“没福的人进不了有福的地方!让他在福地呆了几年,早就透支了他的命格了。”
陈夫人一笑,“还真让你说对了,据说,快要到底了!那些股东都闹腾起来了,天天去风清的办公室吵闹,还有税务,还有那些厂家追讨货款的……
纷纷上门了,这几天风清集团简直就是门庭若市,可不是兴旺之气,处处透着落败,已经有人在偷偷地抛售股票了。”
我冷冷地说,“婷婷说得没错,离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们正说着,回头一看却发现温晴没跟过来,陈夫人也问,“小晴呢?”
我淡定地说,“一会儿就来了,不用等她。”
我跟陈夫人点完餐,直接去了我们订的包房。
进了屋子,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可得歇歇了,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