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冷不丁地问道:“那个周小琼的案子还是悬而未决吗?”我摇了摇头,“似乎没有进展,线索渺茫,我也没向高队打听过。”
“哎,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久。”陈夫人叹息道,“不过,她那种人,死了也是活该,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突然回想起自己曾被绑架的往事,那些匪徒至今也逍遥法外,会不会和周小琼的案子有关联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迅速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现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别再自寻烦恼。
我们在花圃中畅聊完毕,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陈夫人中午还有约会,我们便道别,并约定明天去看望陈墨姐妹俩。
上车后,温晴告诉我:“我已经和韩律师约好了,他下午两点在老地方等我们。”我急切地问:“今天吗?”温晴点头确认,“对,你有其他安排吗?都怪我没提前问你。”
“没有,很好,那就两点老地方见!我们得回家换衣服了。”我满意地笑着对温晴说,她忍俊不禁,“我反正无所谓,穿什么都行,没有异味就好。”
我瞥了她一眼,她的衣着确实随意简单,方便行动,看来,我得给她添置两套像样的女装了。
回到家,出乎我意料的是,李俊安竟然在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才对,怎么会在这里?他见到我回来,立刻起身相迎,“老婆,你们聊得真久,刚吃完饭吗?”
我心里暗忖,他这是专门回来等我的吧?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冷哼一声,暗暗骂了一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李俊安回来的目的。
我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好久不见,所以多聊了几句。”他试图拉我的手,我敏捷地躲开了,冷冷地问:“有事吗?”李俊安尴尬地笑着说:“嗯,那个,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我故作轻松地问,同时吩咐温晴:“温晴,给我放点水,我想泡个澡,去去晦气。”说完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李俊安凑过来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我看向他,淡淡一笑说:“你回来都需要别人接,我哪敢麻烦你。”
“老婆,你这话说的,我其实是碰巧遇到的。”他开始解释,我嗤笑一声,“碰巧遇到就开房?挺潇洒的嘛!你什么时候开始过上这么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他厚颜无耻地说:“没有这回事。”我眼神锐利地盯着他,“那有的是什么事?你和骆琪之间没什么,那你有的是什么?要不要再跟治安说一遍,你到底做了什么?”
“舒清,你别这样。”李俊安对我的逼问有些不悦,但依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我这也叫咄咄逼人?你们伤害了李婷婷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能不警惕吗?别说你不知道!我当然得回来弄清楚情况。”
我也不再跟他拐弯抹角了,跟这群鬼魅玩聊斋太累了,“舒清,她受伤跟我可没关系哦。”李俊安一脸无辜地否认。
“你可别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可是你老公,别忘了这一点。”我嘲讽地扯出一丝笑,“老公?哈哈,一个整天被曝出轨的男人,我这个老婆可真是脸上无光啊。”
我气得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这脸都被你打肿了。”
“但真的跟我无关啊。”他无奈地重申。
“有没有关系,不是由你说了算,治安会查清楚的,你们共处一室总不是假的吧?难道你当时不在场?”我直视他的双眼。
他脸部肌肉微微抽搐,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妥协而谄媚的笑容,“好啦,别气了,我不解释总行了吧?说多错多,你身体不好,别动怒。”
“多谢关心,但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不过,我命大,老天都在保佑我!所以,你那些保险单恐怕用不上,谁先走还不一定呢。”
说罢,我站起身准备上楼,再也不想看到这令人作呕的面孔。
见我要离开,李俊安急忙抓住我,“老婆,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我猛地挣脱他的手,“有话快说,别动手动脚的。”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与我僵持了好一会儿,突然双膝跪地,仰头望着我,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眼中满是令人反感的哀求。
“哼,又来了。”我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对他那卑微的姿态感到不屑。
他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着我,想伸手又缩回,最后只敢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半步。
“老婆,帮帮我吧,救救我们的风清公司。”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看吧,我就知道!哈哈哈,真是意料之中的请求!他现在的举动,我早已了如指掌,我就知道,他这个时候还在家,肯定在琢磨什么诡计。
“亲爱的,风清现在危在旦夕,你再帮老公一次吧,给咱爸打个电话,求他出手相助,现在只有他能扭转局势了。”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低下头,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做梦。”
我的话让李俊安的眼神微微一颤,他急切地又向前爬了一步,“舒清,求你了!风清也是你辛苦创立的,你总不能看着它垮掉吧。”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划了划手机屏幕,然后将其轻放在沙发上,“你还记得这是我创立的吗?你们李家不是最忌讳提这个吗?
有好处就是我创立的,没好处就跟我撇清关系,你们李家可真是现实。”
“而且,那还是我认识的风清吗?”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紧盯着李俊安。
他心虚地与我对视,最终选择了逃避,他如何理解我的话,我心知肚明,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