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死了。
在我还在思考死亡的含义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
“本来就营养不良，身体抵抗力太差了……”
我那时候抱着小狗冰凉的身体。
眼泪滴在它的身体上。
小狗的眼睛没有闭上，它在看着我。
可它再也不会舔我，也不会和我睡觉，更不能追着我跑了。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含义。
如果我选择打针是不是它就不会死了？
我的选择就让它死了。
是我的错吗？
我病倒了。
脑子里一直反复回忆起妈妈问我要不要给小狗打针画面。
“我要打。”
醒来时，我的小狗已经被妈妈拿去处理了。
爸爸坐在我的病床旁边，看见我醒来只干巴巴说了一句：“回家。”
一路上，我和他都沉默着。
“爸爸，小狗应该打疫苗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
我红着眼睛问他。
爸爸很诧异看着我：“你也没有问我们啊，然后你自己就做了决定。”
他说我没有问。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该怎么问？
我脑子里就没有要打疫苗的概念。
我脑子乱糟糟的，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些事情不应该主动告诉我吗？
我也问了。
爸爸说：“我们家一直都是自由教育的，你想养狗我们答应了，你不想打针我们也答应了，现在你还来怪起我们了？”
“我们对你不够好吗？”
他们对我好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爸爸的脸上很难看，我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