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笑道:“云婳姑娘不要担心,我会帮你们的。”
说着,只见她手指弯曲,从一旁拿出一个花瓶,朝着空中画了一个符咒,一道法术随着她的指尖流出。
“定!”
白娘做法,朝着玄冥点点头。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随后只见原本行动缓慢的李先生似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身体一样,竟然跟随着白娘进入了会客厅旁边的小黑屋。
小黑屋里贴满了符咒,在中心供着一盏灯火。
我跟在玄冥身后,玄冥在小黑屋的柜子里拿出了施法用的瓷碗与白米。
他将筷子插入碗中,开口道:“筷子倒了,就说明事情成了。”
我点点头,看着玄冥将一支筷子插入到了碗中,碗里灌满了清水,筷子立于水,白米则是放在碗前。
“我需要上你的身。”
“上身?”
我疑惑问道,“为什么上我的身?”
玄冥,“我不便沾染人间因果,也是对你的教导,好好学着。”。
白娘又施了一道法术,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飘飘然的立于房间之中。
“玄冥...你...”
我开口,可下一秒我就看到了“我”睁开眼,缓缓开口:“李保国。”
李保国正是李先生的名字!
可是喊出这人名字的人是“我”!
我能清楚的看到玄冥操控着我的身体,在李保国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金色印记,可是我却不能操控我的身体。
只见“我”用手探着李保国,将他身上的木屑碾成粉末状,挥洒在黄纸上。
黄纸显现成红色。
玄冥又用我的身体将黄纸烧成灰烬,转身离开。
可我却不能操控我的身体。
只见“我”来到四合院的后院,将树枝上的琼液灌下,又采了几种草药,将这些磨成粉末。
拿着黄纸在上面写下符咒,竟然直接将黄纸的灰烬参杂在其中!
我看着这些恶心的粉末。
这该不会是要给李保国吃的吧?
下一秒,玄冥拿着一个塑料水瓶,大摇大摆的操控着我的身体出了门。
去做什么?
我好奇的看着“我”竟然来到了一只野狗身侧,不怀好意的看着它。
狗:?
“我”和野狗大眼瞪小眼。
只见“我”直接上手,攥住了它的四肢,水瓶竟然放在了野狗的下面。
野狗汪汪汪的吼叫着,但也因为害怕留下了尿液!
尽管我不能操控我的身体,但也觉得恶心!
玄冥见已经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松开了这只无辜的野狗。
野狗显然被“我”这缺德的行为吓得够呛,躲着老远对“我”狂叫,像是在咒骂。
该不会要将这玩意儿掺到药粉里吧?
我这样想着,只见玄冥直接将塑料水瓶里的狗尿倒入了粉末当中,拿着木棍搅拌。
奇迹的是,伴随着狗尿的加入,药罐里的粉末竟然变成了黑色的粘液,看起来臭臭的。
拿着奇怪的粘液,“我”对着李保国开口道:“吃了吧。”
李保国嫌弃的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高深莫测:“能救你命的东西。”
李保国半信半疑的将东西咽下,痛苦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不到半个小时,他脚上的树皮竟然奇迹般的掉落!
“仙人!您是我的仙人!”
李保国激动得落泪,朝着“我”又磕了几个响头。
药罐是不能要了,里面还有些黑色浑浊的液体。
玄冥操控着我的身体开口道:“药罐你拿着,里面的药需要你每天吃,吃上一个星期就能好。”
“谢谢,谢谢仙人!”
李保国宝贝似的抱着药罐,丝毫没有察觉里面混杂着狗尿与奇怪的东西。
我忍俊不禁,玄冥则又神秘开口:
“光治身子没用,重要的,是心病。”
李保国一顿,怪异的看了眼“我”,躲闪的回避了,匆匆离开。
李保国走后,“白仙居”便没有了客人。
白娘将收起来的银行卡给我,微笑道:“云婳姑娘,这是您的。”
她芊芊玉指夹着卡片,我急忙摆手,“不,我不能拿这么多钱。”
“没事的云婳姑娘,这是你应得的。”
白娘见我推拖,拉着我的手强制性的将银行卡给我,“做我们这行的虽然危险,但缘金该收还是要收的,您就拿着吧。”
我攥着卡片,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握在手中。
玄冥轻笑,“拿着吧。”
见他这样说,我也不好继续推拖,将银行卡放到了口袋里。
里面可是足有七位数的钱...
我还是第一次拿着这么多,不免有些紧张。
打扫好会客厅后我们便又回到了客厅。
我瘫软地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玄冥控制着我的身体,可疲惫劳累的人却是我。
白娘见我如此,将煮好的粥放到我面前。
粥里放着红枣桂圆枸杞、白雾在上面飘荡,刚一凑近就能闻到里面的香甜。
“云婳姑娘,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我去对面买点儿菜。”白娘笑得温柔,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本能的相信她。
接过粥,我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玄冥则是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手中拿着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的书籍,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碗粥后我只觉浑身异常疲惫,靠着沙发忍不住闭上眼睛。
昏昏欲睡当中,我似是听到了白娘的声音。
她坐在了玄冥身侧,神情紧张严肃,“玄冥,云婳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玄冥的声音低沉沙哑,似是无奈,“只有这一种办法。”
“真的不行吗?”
白娘声音痛苦,担心的瞥了我一眼,眸中带着关切的神情。
她为什么要关心我?
虽说我觉得白娘是个好人,可我们相识才不过两天,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体和心灵的疲惫让我不得不放下思考休息。
随后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风猛烈的拍打着窗户,像是狂风暴雨前的嘶吼。
我心神不宁的坐起身,环视四周。
什么时候我到了卧室?
我疲惫的揉了揉脑袋,想要清醒一些。
咚咚咚——
一阵轻响,我沙哑着声音开口:“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