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如墨散水,那垂柳下,有着几家渔船,来往过客纷纷渡船而去,坐与那赏着那一江美景。
远处,行来两白衣束发的男子,两男子来到一渔船前,对着那渔家说着:“船家,佛堂去不去?”
那船家答道:“佛堂不去,道馆可去。”
那两人听后,便上了那渔船,渔家驶着渔船便向南而去。那渔家行着,边唱着:“一江春水,燕踏江,一鱼随船去,过坞哟!佛堂不入住,生道馆。一尊大佛前,卧道前。”那渔家一边划着,一边唱着,这明明是一极不押韵的曲,但经渔家一唱,便显的动听。
那渔家一边摇着船,一边驶过江面,那两白衣束发的男子不由听得有些入迷了!那船家划着,绕了好几个水道,周边的船只也越来越少,他又绕了几圈,便再也见不到一只渔船,那渔家又环着水道,绕了两圈,眼前却是出现了一片芦苇荡。那渔家将船只行了过去,那两男子也正襟危坐起来!
穿过芦苇荡,前面环山而绕,那山不高,也不俊,算不得什么美山,山上有几道馆,倒是让人心怡,但你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倒着的山与那江面形成了一尊倒着的大佛,这真乃鬼斧神工啊!难怪他们说那佛堂道馆,原来是指它。
看着这尊倒着的佛像,渔家也是漏出了笑容,他将船驶向去,到了那佛嘴。那佛嘴微张,形成一个洞口,里面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水流由此而入,倒像是那佛祖在饮水一般。
那两白衣男子抹开喉结,却没想到那喉结是画上的,他两又松开了束发,那一头的乌黑亮丽的秀发便垂下了腰间,从江中捧上一清水泼在脸上,那一捧捧清水洗去了他们身上的污秽,也洗去了他们脸上的装扮,那两人露出了那女儿身。
“铃,铃!”那渔家在洞口停了下来,他撑着长杆不住地往下伸,伸到那手只能握住另一杆头,他便向上一挑,一根红线若隐若现,那线上系上了八个铃铛,他将铃铛挑出水面,不住地摇晃,铃铛便一直发出这声响。摇了有一会儿,渔家便放下了铃铛,看着洞内不知等着什么。
等了有一会儿吧,那洞内出现了亮光向他们行来。待它走近,便是看见有一女子拿着火把驶着渔船而来。那女子穿着淡绛色纱衫,也是盈盈十七八年纪,看着来人,嘴角边似笑非笑很是俏皮。那女子来到这两白衣男子,不,应该说男扮女装的两人前,便停下了那船,那渔家见状,便扶着那两姑娘上了那女子渔船。
女子笑着看向渔家,笑吟吟道:“渔家,这几日收获可好?”
那渔家道:“阿秀姑娘,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江边扫起了大雨,那雨水之势如破竹一般,我又哪里来的什么收获啊,这不,今日赶巧好不容易碰上这几位妹妹,便赶忙给你拉过来了!”那渔家说后,便是一叹,满是不如意。
那阿秀又问:“那这外面又下多久的雨呢?”
渔家便答:“少说也有好几日了!”
阿秀听后,略一沉思,托着下颚想着,随后又道:“那渔家你便赶紧回去吧,看这天,也变化无常,你赶紧回去看看还有不有漏网之鱼吧,可别耽误了!”
渔家撑着杆,笑着道:“好嘞!”便转身回了去。
见渔家走远,阿秀便带着那男扮女装两人进了洞口,她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也不知过了倒是蜿蜒曲折的水道,那三人终于见到洞外阳光。出了这洞口,那外面便浑然不同,映入众人眼前的便是一坞坊,那坞也挺大,一眼也不能望全,那阿秀驶着船来到一边停了下来,三人便纷纷上岸,那一旁还有一青石,上面写着“燕子坞”几字。
“姥姥,我们回来了!”阿秀三人上了岸便向着里喊,喊了有三声吧,便见远处行来一人影,他愈发地近了,我们便见到那人竟是一老妇人,老妇人,杵着那盘龙杖,慢慢走来,但这看着慢,实则她是一步滑三步,因此,那老妇人很快便来到那三人面前。
那老妇人来到三人前,看着那两男扮女装的姑娘,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小丫头出去玩了这么久,舍得回来了?看看等一会儿宫主怎么说你们!”
那两姑娘相视一笑,便一人一边摇着那老妇人的臂膀,撒娇道:“姥姥,我们知道你最疼我们了,等一会儿宫主怪罪下来你会帮我们说话的,对吧!”
老妇人看着两人,颇有些无奈道:“打住,谁会帮你们说话啊,万一宫主怪罪到我头上怎么办!”
“姥姥,姥姥!”两人不停地甩着老妇人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叫道。
“好啦,好啦,我身子都要被你们摇散架了!”那老妇人厌烦地说道,但谁也听出了那一份的宠溺之音。
“你们两个跟我来!”就在那老妇人准备答应之时,一女子出来冷冷说道。她身穿莲色纱衫,脸向着梨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腰间,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正是那:梨花一枝春带雨。那女子说完便向南而去,那两女子只得跟着。行了一会儿,来到一红砖黛瓦之殿,殿外高方写着“清音宫”三字。
女子坐于上方,问道:“这出出去有何怪事发生?”
见宫主对她俩偷偷离开这燕子坞的事,只字不提,只是问道,那外界又有何事。不免感到奇怪。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盘出。
这外面,隋文帝早已去世,现由隋炀帝治理天下,可惜隋炀帝实行暴政,搞得民不聊生,又大势招掠美女,已是激起了民愤,她却不知,那大肆招掠美女者只是宇文智及而已,并非炀帝之意。
宫主听后,不免有些伤感。她低首而望,不知想着什么。随后又道:“你二人下去吧!”那二人便退出了宫殿。还有些奇怪,宫主既然不怪罪自己,只是简单询问那外界之事而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又在那码头,又是一女孩来到渔家面前,也要来此燕子坞,渔家一路驶去,不时望向女子,那女子,原来便是小霞。
……
那日之事已过去有好几天了,雪浪坐在那木椅之上,害怕再有人伤害黄裳女子,雪浪便想着留在木屋,并未出门,但黄裳女子知道,那一个人是雪浪心中的一个结,若是不解开这个结,怕会吃很大的亏吧。
“扑,扑!”这时,一只白鸽而来停在雪浪面前,雪浪看向那白鸽,却是发现那白鸽腿下有着一份信。雪浪见后,便变得有些严肃,还未等黄裳女子回家,便提剑而去,这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天才能过去。
“哼,既然又跑了。”黄裳女子抱着白狐回到木屋,却是没有发现雪浪,便有些气到,这一次黄裳女子又出去寻找雪浪的足迹,与上次不同,这次她已不在会退缩。
青山脚下,雪浪边走着,边看着那一封信纸,他眉头微皱,表情略显凝重,他知道这一次,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他不得不去,他不想再让那害了全村的恶人逃脱了。
而那一边,在一间草屋中,有两黑衣人不知在说着什么,他们手中拿着一画像,这画像上,赫然便是沈心,不,若仔细看,这画像上的人虽与沈心有几分相似,却又不是这人比之沈心多了一络腮胡子,那眼角之下有一泪痣,整个人比之沈心也更显成熟,而在这画像之下便又是一女子的画像,仔细看望,这画上女子不正是那燕子坞清音宫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