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言好相送,琴瑟和鸣悲玉颜。那试书终于结束,这一群群人中也只有七个人成功背下那月阴经,他们便是雪浪、欧阳靖、云中河、柳雨柔以及佛禅寺那位俗家弟子陈默、江阁一位女弟子霓裳,还有一位便不是各派之人,却是神机营所推荐的一位江湖侠士苏星河。除他们七位便是再无一人当选。
岳松涛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他道:“公孙,现第一关已比试完了,改过的与不过也已清完,现在该宣布第二关该比什么了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公孙乌龙无奈,便道:“这第二关我早已想好,众人不必着急。”说着略一沉思道:“古有伯牙绝弦,高山流水,今我宝剑相赠,怎也得为其寻一知音吧!这第二关便是以‘残念’为题,琴箫相辅,来一场音波功的较量。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倒也没有反对,只是那琴箫之功又有多少人练过,只怕众人只能以内功强行催动吧!其实那太上门、琼玉派与松月派倒是有所涉及,只是众人不知,倒是捡了个大便宜。见着众人同意,公孙乌龙便让古寒青去取来古琴道:“不知各位这次又是哪位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上前,雪浪见此,便又准备做那第一人,谁知那陈默见此却是急忙跳出来道:“这位雪浪兄弟对吧?我见你上一轮已是第一,这次便由我来开个头吧!好嘛?”雪浪微微一笑,倒是也未说什么。
只见那陈默来到古琴前,古寒青并没有放任何一凳,陈默望着古寒青,古寒青手一摊,便道:“请!”陈默左右为难,古寒青笑而不语。
“贵庄是否有些太寒碜了?既要弹琴又为何无座?”昙清见陈默左右为难,不由有些着急道。那苦难见此急忙喝止。
古寒青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道:“这一场比试既是比琴,也是比拼内力,既如此,又何必想要凳子?难道贵寺连这等小事都做不了?”
昙清听后气得哇哇直叫,却又碍于苦难在此不敢发作。苦难却道:“阿弥陀佛,只是贵庄刚才未讲清规则,是贫僧等人唐突了!”
雪浪与黄裳女子见此,不由感到好笑,他俩在那儿窃窃私语。陈默早便被黄裳女子所吸引,如今又见两人如此,便是有些怒气,怒哼一声,便是悬空坐下。这一声怒哼传到可能耳中,苦难不由摇头,心中暗道:“此人还是心性未平啊!”
陈默抚摸了一会儿那琴,便是开始弹奏了起来,他那弹奏似魔似鬼,听着实让人瘆得慌。他虽将内力注入其中,却因此忘记了那琴的本来音质,听着实在聒耳。切那内力所催,除了让那琴音放大之外,再别无它用。
待那陈默结束,众人皆是摇头,陈默也自知不好,便也灰溜溜地回了去,只剩昙清对他怒目而视。古寒青也是轻轻摇头,不过还是要顾及那佛禅寺颜面,便道:“小友不要灰心,毕竟这吹箫弄琴也不是大家所长,我们只是根据最后选出四人而已。”
下一个便是那松月派的欧阳靖了,他与陈默相差无二,众人也是叹息,心中暗道:“难道今日竟无人能够弹奏出一曲好琴?”其实神剑山庄设置这项比试,除了因为那伯牙绝弦外,还是为了对付那清音宫,可如今又如此,实在失算。
就在连续两人失利后,众人皆是叹息恐以为不在有谁能够弹奏一首好曲时,那苏星河动了,他一曲而出,便是《卧龙吟》。这曲乃是当年诸葛孔明所奏,如今便是在这里又重现了当日那秋风瑟瑟,只得三两书童,七八老叟之景。那大军压境,诸葛孔明坐于城墙之上临危不惧,只看那前方大军,无不为之所惧,不敢向前半步。突然,那曲子激愤高昂,如那九天银河落下,城中明明只有那三两书童,七八老叟,那大军所见却是如同百万雄兵,个个便是丧胆亡魂。突然,诸葛孔明大喝一声,大军皆是被吓的四处逃窜,还有那回头之人,再见孔明便如同魔鬼一般,使人畏惧。大军也全部撤离,那琴声又开始平缓而来,秋风瑟瑟,给人一鼓寒意,不由想到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待得苏星河弹奏完,众人还沉浸于其中,仅仅只是琴音又怎能让人感到如此真实,众人便也知道,那是他加入的一丝内力。其实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了,他们多想和那诸葛孔明一起延续大汉。
待得苏星河回到自己位伤,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次,又是那柳雨柔前来,不过他可不是弹奏古琴,而是拿出一萧,吹奏了起来。
柳雨柔所奏之萧极尽哀转婉鸣,似乎历尽了人世沧桑。曲调悠远、悲凉,像在深沉的夜晚,一个人独自凭栏,任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思昨昔今昔,总有多少感慨、怅惘,不敢奢望明日的来临,英雄、江山、美人,多少过往都如云烟般飘散,如今剩下的还有多少,形单影只的人儿,思往日徒增感伤而已,曾经的叱诧风云,都化作今日的片片悲愁。
这一首《孤星独吟》,使大家忆起往昔,看那烛火也随之沉思,那水茶也是姑娘,当真是一首好曲,连雪浪与黄裳女子也为之动容。女子放下那萧,烛火停止了舞动,那茶水中的姑娘也消失不见,公孙乌龙与古寒青等人望向女子,无不赞叹。
有了柳雨柔与苏星河的演奏,众人不由感到黯淡,尤其是那陈默与欧阳靖二人,此刻更是无脸。在二人之后的云中河与霓裳二人也是倍感压力。
云中河与霓裳二人相望一眼,便是云中河先到场上来,他抚摸琴身,便是开始弹奏那《黎民》,众人不由看到那疾苦人民,那天灾难民。看那人间疾苦,又有几何?一曲曲终散,何人共婵娟?饥荒,疾苦,天灾,人祸,世事百态让人不忍相看。悲天悯人不只是说说而已,救苦救灾,如何救人?人间疾苦又有何焉?众人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只为如今那疾苦百姓所流,只为那天灾人祸所流。此曲曲风忧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百姓之苦表达的面面俱到,不知那天高皇帝远。寒风阵阵,在这主阁之中众人也是感到云中河所发出的寒气。
又是一首好曲,那霓裳怕又是感到几分害怕,几分胆怯。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而去。她也未弹琴,而是吹箫,那萧吹的是动人心扉,时而凄凉婉转,让人不时落泪,这便是那《.黎民》。霓裳吹着梁祝,不禁让人想到那化蝶之美,也不禁让人想到那凄凉爱情。然而,在那么一瞬间,霓裳却是停顿了一下,虽不是太久,却也让人听出瑕疵。吹奏完毕,她便红着眼回到了那江阁之中,江阁阁主见此,连忙安慰。
终于,雪浪便要出场了,那黄裳女子对着雪浪微微一笑,雪浪瞬间便知他要奏何曲,他看向黄裳女子道:“这首曲子只为一人而奏。”众人皆是哭笑不得,那霓裳倒是看去,有些羡慕那黄裳女子,她心中暗想,也会有人问我弹奏的。
雪浪所奏每一个音节都流畅明亮,那情感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他将自己比作那凤,将黄裳女子比作那凰,不禁让人感叹:好一首《凤求凰》。那欢快之曲令人心怡,那缠绵的爱情令人向往,他毫不掩饰那热烈奔放的情感,那外面大风起舞,只为相伴,这屋内茶水相交,只为爱情,那烛火缠绵,再也分割不开,众人只沉浸在那凤求凰之中,看凤迎风而去,只为寻得凰,看凤凰交鸣,众人所愿。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众人还未醒来,醒来打了一个响指,才把众人唤回,古寒青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出来,他对着雪浪道:“没想到小友琴艺如此高超!”众人也不禁夸奖。
雪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各位前辈过奖了!”说着,便是看向一旁羞红了脸的黄裳女子,黄裳女子倒是有些不敢与其直视。
他们不知道,公孙倩其实并未走远,只是在一旁看着雪浪,听见他所弹奏的凤求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掉下了眼泪,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她远远地看着一切,连那红肿了鼻头也是不知,白羽见此,也是心疼公孙倩,便让她趴在怀里痛哭。
主阁之中,公孙乌龙看着雪浪,便是暗道:“当初果然没有看错!”暗自笑了两声便道:“众人,下一次比试之人便是雪浪小友以及云中河贤侄、柳雨柔侄女以及苏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