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只是山间一村间妇人,如今却是魏公府众多嫔妃的一员,她有着自己喜爱的丈夫,却是早在一年以前被那可恶的山贼给害了性命!原以为,为了婆婆,为了孩子,自己便是跋山涉水来到此处为求安稳,可谁又知道,竟被那所谓的丈夫的亲戚给霸占于此,她整天以泪洗面,因此被人们唤作那泪语夫人!
来了,带队的是王伯当,他来到单雄信府邸,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来到沈心与雪浪二人身前,道:“沈兄,雪兄,实在不好意思了!”说着便是带来枷锁。
“怎么,王兄弟是信不过我们了?”沈心与雪浪皱眉,却还未说话,便是听单雄信说道。
“二哥,伯当怎敢如此。”说着,便是叫人撤下了枷锁。
单雄信见此才是满意,他对着沈心与雪浪道:“沈兄,雪兄。我便与你们一同上朝,想是没有大碍。”那秦叔宝、罗成、裴元庆几人也是说道。
“单二哥、秦大哥、罗大哥、裴大哥,就不用劳烦了,我兄弟二人前去一番便可,若是我们想走,怕是还没人能拦住我们!”沈心感动地看向众人说道,雪浪也是有些心暖。
“什么?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那日我们见到的两位少年?”魏公府,泪语夫人激动地问道。而那一旁的丫鬟那笃定的表情便是告诉了她一切,她顿时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魏公府,此刻李密正坐于高堂之上,他眯着眼看向沈心与雪浪,并未多说什么,也是,他们晌午后才见面,才刚出魏公府就杀了人,你要他如何作想。此刻的单雄信与秦叔宝也在一旁,心里为沈心、雪浪二人着急。可作为当事人的沈心与雪浪,此刻却是没有任何感想,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错?他们心中坦荡,又有何惧呢!终于,李密还是忍不住了,他道:“你们二人,难道就不想与朕解释清楚嘛?”
沈心与雪浪皱着眉,沈心道:“有何好解释的?不就杀了一个人嘛!”
不就杀了一个人,呵呵,那李密见着沈心,连鼻头都气歪了,不就杀了一个人,他说的可真轻松,这是杀了一个人,李密温怒道:“你们是在挑战皇权嘛?”说着,身上迸发出的杀气,连单雄信这等征战沙场之人感受到这股阴冷的杀气都是虚汗直流。当真是皇权之下皆为蝼蚁啊!这份杀气,有谁敢相信是由这一位书生皇帝身上所迸发出来的!“翟让,给我将他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不需沈心与雪浪再多说什么,李密便是下旨道。
“皇上,请三思而后行啊!”这时,单雄信与秦叔宝连忙道,而那翟让也是没有立即动手,毕竟在他心中,单雄信可是自己大哥啊!竟然他如此保着这二人,自己又为何不能支持自己这位心目中的好大哥!
李密如今可是没有心情理着单雄信与秦叔宝,只是对着翟让道:“怎么,翟让你还不动手?难道,还有朕亲自动手不成?”
“微臣不敢,只是希望皇上三思而后行!”翟让立马单膝下跪道。
“单二哥、秦大哥,你们不必为我们求情,我就想看看今日我与二弟想走,谁能拦住!”这时,沈心站起身来对着单雄信与秦叔宝说道。雪浪没有说话,只是也紧随着站了起来,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与大哥定是那共同进退。
“好好好,你们三位还等什么,没见这二人如此藐视皇权嘛,还不赶紧给我拿下!”李密怒极而笑,便是阴冷地说道。
“皇上!”众人再次叫道。
李密,怒哼,便是准备亲自动手,提剑而上,这可不得了。这李密好歹是那一国之君,又怎能自己亲自动手,他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个人,还是整个瓦岗,若是李密动手,那大隋只会嘲笑我瓦岗无人,连抓人这等小事便是办不好,无人可做,只得自己亲自动手。无奈,单雄信几人只得起身,可是看了看,那可是自己兄弟,又怎能下手!
“单二哥,秦大哥,你们不必为难!”见单雄信与秦叔宝如此为难,沈心与雪浪于心不忍,沈心道:“哼,今日我只是因为单二哥与秦大哥而已,并不是因为你?”沈心,说着,便指向李密,雪浪也是两道冷光直射而出,李密却感那背脊发凉。而后,沈心与雪浪便交出了残念与残渊,束手就擒,李密便是命其左右拿下二人,押入大牢。
夜晚,李密正批阅奏折,他眉头紧锁,看着那一篇篇报来的奏章,也是心烦,当他翻到一叫郑密所上报的奏折时,不由便被其吸引,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直到他看完一半,便是将其扔出,一脸怒气。“啊!”这是一声惊呼,只见那泪语夫人随着宫女前来,才是刚刚进入房门,便是见李密扔出这本奏章,也是吓了一跳。她道:“陛下为何事心烦呢?”
见泪语夫人到来,李密一改刚才的愤怒之色,换上一副让泪语夫人恶心地笑容,便是道:“夫人今怎得空前来?”要知道,自从自己霸占泪语夫人之后,她却是从未理过自己。
“陛下,臣妾前来,只是想问问两日后的狩猎准备得如何,臣妾是否还需要打理一点东西?”泪语夫人说的,笨她是不想陪同李密前去,可是为了救出自己那恩人,便只得如此。
李密正捡回那本奏折,在泪语夫人不注意之间便是放入那一堆奏折之中,突然听到泪语夫人如此,便是抬头震惊道:“夫人可是想通了?愿与朕一同前去?”
泪语夫人默然,李密大喜,他道:“好好好,朕便立马让徐爱卿前去准备一番!”
“嗯?”泪语夫人有些奇怪地问道:“陛下,这次负责狩猎的不是翟让,翟司徒嘛?怎只与徐武侯所说,而不告知翟司徒?”
“夫人便不必自猜,朕自有朕的想法,你切安心等待狩猎之日与朕前行便行!”李密笑着说道,泪语夫人虽是感到奇怪,却也不好多问,毕竟,她来到初衷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此刻,翟让翟司徒府上,他正与自己亲信王儒信点灯促膝长谈。他们相谈甚欢,而王儒信许是喝醉了酒,便是向翟让道:“大哥,不知兄弟昨日与你所说,考虑的如何?”
“哦,昨日之事?”翟让摸着头,却是怎么也记不清昨日两人究竟说过何事。
王儒信见此,便是道:“大哥,你忘了,昨日你我二人不是说着做那大冢宰,总统政务,以夺李密之权嘛!想那李密,本就是一外来之人,他何德何能能坐这皇位,咬金兄既想退位,那也应是你或单二哥坐上这个位置,岂能让位于李密这个伪君子!”
翟让听后,却是大惊,他连忙制止道:“兄弟休要胡说,咬金兄既将皇位退让于李密,其中定有道理,我等只需尽职尽责便好,今日我就当兄弟醉了酒,若是再说此事……”翟让并没有说出之后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便可。只是他却未想过,自己如此想之,可若是让李密锁知晓,他会相信自己嘛,先不说如此,就是这一次放过自己,可谁会将一会吃人的老虎放在身旁,况且这只老虎可是有着随时能咬死自己发能力。这不一道黑影从司徒府离开。
魏公府,李密听着密探的汇报,暗道一声:“果然!”他紧紧地盯着那一方的茶杯,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一旁的密探弯着腰,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李密下一道命令。良机,李密拿过一张纸,他便是在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便是交于了密探,密探接过密令,便是消失于黑暗之中,李密看着消失于黑暗之中的密探,便是阴测测地说的:“翟让,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别怪朕无情!”说着,他便是想到了以前认翟让为大哥之时的欢乐时光。
此刻,在大牢之中,一名狱卒神色慌张的带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笠之人来到大牢。此刻,沈心与雪浪正躺着那大牢之中,沈心通过天窗望着远边,他对着雪浪道:“二弟,你说那天上的星星为何如此耀眼?”
雪浪也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璀璨的星空,雪浪缓缓道:“不知道,也许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认为它们是在用着生命在发光吧!”雪浪对这些可并不感冒。
突然间,大雪落了下来,雪浪看着夜空中的皑皑白雪,便是道:“大哥,你说这雪为何如此之美?”这黑夜之中能够看见什么!那雪浪只是想到了那人儿吧,不知他说的到底是这雪美,还是人美。“看,下雪了!”她望着前面雪巅说道,自己当时就躲在她衣角之处。
“你可得快点,若是被人发现,你我可都得小命不保!”大牢中,那狱卒对着黑色斗笠之人说道,交于他一把钥匙便是转身离去,左右环看,见没人发现,才是放下心来。
那人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他紧紧攥住,生怕它掉落下来,他看向四周,四周大牢关押的罪犯大多已经睡着了,他快步行去,不断张望,只是为了寻找他们。终于,他在一处西边的大牢发现了二人,此时的二人可是有着那闲情逸致赏着星月。
“啪,啪。”大牢的木枷啪啪作响,他用手拍击着木枷,沈心与雪浪二人回头疑惑地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喊道:“恩公,恩公,是我啊,我来救你们的!”
沈心与雪浪一时疑惑,沈心问道:“二弟,你可认识?”
雪浪微微摇头,那人见此,便是连忙道:“恩公,是我啊,那村落之中,一群劫匪。”雪浪紧锁眉头,还是未想起眼前这人,那人见状撇下斗笠。雪浪本是疑惑自己是否认识此人,直到见到她那眼下泪痣才是猛然惊醒那是何人。那一日,他还未到那恶人谷,他只是为了追寻那段还未放下的执着,他一路向前而去,直到他见到那一群劫匪冲入那一家村庄,他恐慌,那日,他又见到了血染大地,他疯了,砍到了一个又一个山贼,他收不住手了,连那一岁的婴儿自己也差点劈死!他惊醒了过来,他害怕,害怕得丢下了剑便跑向山林,于是她来了!
“你为何在此?”雪浪有些疑惑地问道。
泪语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你要她然后去说?难道你要他告诉雪浪,自己竟被那丈夫所谓的亲戚给霸占了!她说不出口,也不想说,这一伤心之事又能如何去说!她望向雪浪,道:“恩公,先别说这个了,我在那狱卒那儿拿来了这钥匙,还有两日那李密便要出巡狩猎,我已上下打点好了,到时你们便打开这牢门出去吧!”
雪浪皱眉,他问道:“那你呢?”
泪语夫人道:“恩公,你便别管我了,到时你便与这壮士一同逃出去吧!”不顾雪浪的担心,她又继续道:“我女儿已两岁了,她叫洛霖,随我姓!”说着,又拿出一张纸条交于雪浪,道:“恩公,这便是她的生辰八字,你一定要牢牢记好!”
雪浪紧锁眉头,一言不发,直到泪语夫人交代完后,雪浪才是问道:“你究竟是何意!”
泪语夫人却是不答,只是道:“恩公,你可一定要记住!”泪语夫人说着,竟还泛起了一丝泪花,好似生死离别一般,不由让雪浪更加担心!
“我可记不住!”雪浪冷冷地说道。
“恩公,我……”泪语夫人听后,还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忍受不住,掩着面向外跑去。
“二弟……”沈心自然知道雪浪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想让那泪语夫人去冒险而已,让她自己带着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活下去,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大哥,我是不是很无情啊?”雪浪转过头来问向沈心,你寒风之中,微微烛光,他显得好孤独,他究竟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二弟,你只不过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而已!”沈心笑着对雪浪说道。沈心与雪浪相互一笑,便是又看向了那远处的星空,此时他们放在单雄信府邸的残念与残渊却是不翼而飞了。夜空中,他一袭黑衣,怀中包着一长长的东西,看那包裹的形象,想是包着的两柄剑吧!他飞檐走壁,来到那大牢之中,此刻所以都已睡着,包括那狱卒也是如此,当然,除了那沈心与雪浪。“来了!”沈心邪笑道,他知道他们的东西回来了!转头望去,却见黑衣人将残念与残渊挂在了那牢门之上。沈心与雪浪相视一笑,便是知道对方是谁。
那是一山洞之中,此刻,莫晓生终于睁开了双眼。“成了!”对的,成了,他终于练成了,虽然这一刻来的太晚,但也不是太晚!
“你成功了?”这时,花邪突然出现问道。
“自然,当年我便是学会,只是差了这最后一卷残卷,而这残卷可是在神剑山庄禁地之中,我可偷不了,不过如今……”莫晓生眼中散发出光芒,不知密谋着什么。
“那你决定怎么做?”花邪问道。
“虽然很不想借助那朝廷之力,可也没有办法了!”莫晓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