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来到鱼塘边,陈星看着我一系列的操作,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钓过鱼吗?”
面对他的质疑,我十分自信的将鱼竿抛了出去,“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话音刚落,他不由得发出嗤笑,“你没放鱼饵,怎么让鱼上钩,用意念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故作镇定的反驳道:“你懂什么,我钓的鱼,愿者上钩。”
“好,那我期待你钓的,大鱼。”
说着,陈星珩拿着坐凳和渔具坐到离我三米开外的斜对面。
我睨了他一眼,就在我准备偷偷地将鱼线收回来放鱼饵的时候,鱼竿突然抖动起来,没有鱼饵也上钩了?
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兴奋地大喊:“陈星珩,你看,鱼咬钩了~”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没有说什么。
我得意地露出笑容,挑衅般地说道:“今儿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什么叫愿者上钩。”
然而,不知道是我过于激动还是脚下不稳,整个人一个踉跄便大头冲下的栽进了池塘里。
冰凉的水瞬间包围了我,虽然我水性不错,但在这样突发情况下,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陈星珩见状,放下手中的鱼竿走过来,“看来,是鱼在钓你,不是你在钓鱼。”
我瞪了他一眼,刚想让他赶紧拉我上去,但话还未出口,一股力量猛地将我拽下水。
刹那间,腥臭的河水灌入口鼻,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水下忽然浮起一团黑发,顺着我的腿缓缓上升,环绕过腰间,直至脖颈……
我慌乱地挥着手,试图将头发拨开,但那些头发就好像有生命一样,我越挣扎,缠的就越紧。
随着水中氧气逐渐稀薄,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无力的望向水面,却看见陈星珩静静地站在岸边,仿佛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码。
就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将我拉出水面。
我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狼狈地趴在地上,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痛灼烧着我的喉咙和肺部。
“你还好吗?”
陈星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蹲下身子,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推开他的手,哑着嗓子怒斥:“你怎么不等我淹死后再捞我上来呢。”
想到自己在水下看到的那一画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我持续发飙,霍亮一身湿漉漉的站在我面前批判道: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们小老板为了救你,差点溺死……”
“是你救了我?”
我半信半疑的再一次看向陈星珩,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废话,如果不是我们小老板救你,等我来,你早沉底儿了。”
霍亮越说越气,要不是陈星珩在场,估计他都得对我挥拳头。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就这样,在我恢复些体力后,我们三个人便回去了。
进门后,虽然我第一时间就洗了热水澡,还喝了一大碗热乎乎的姜茶,可晚上,我就发烧了。
整个人像个大火炉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清凉从额头传来。
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陈星珩正站在床边,他手里拿着湿毛巾,轻轻敷在我额头上。
“你……”我试图开口说话,却感到喉咙干涩的发疼。
“别说话,睡一觉就好了。”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柔。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我梦见陈星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拉着我的手说,试婚结束,要回去结婚了。
还没等我做何反应,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一个模样姣好的女人衣衫不整的从一间房子里跑出来。
她满脸泪水,惊恐地望着我,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想上前询问,可女人突然又惊恐的后退,下一秒,她脖子忽然出现一圈红痕,脑袋从脖子上掉落滚到我的脚边。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做噩梦了?”
陈星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抬头看向他,梦中的恐慌感还未消散。
他缓缓走近,自然地坐在床边,修长的指尖抚过我额头,“嗯,今天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了。”
对于他这般亲密的举动,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避开他的手,“请保持距离。”
他微微一愣,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咱俩以后是要结婚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连忙打断道:“那个,昨晚是你在给我喂药,喝水……?”
虽然昨晚上烧的意识模糊,但我能感觉到,陈星珩好像守了我一晚上。
陈星珩没有回答我,反倒是问了这么一句:“你梦到了什么?”
“你对我的梦,比我本人还上心。”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总是有意无意提起我的梦……
话说回来,来到这村子后,我好像不做春梦了哎,难不成,是陈星珩给我的这个玉坠发挥什么驱邪的作用?
正想着,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我们的谈话。循声望去,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当我看清楚她的长相,不由得愣了两秒,因为,她眉眼间的轮廓,竟与我梦中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可若仔细打量的话,又没那么像,只能是说神似。
注意到我的视线,陈星珩指了指,介绍道:“她叫蓝小蕾,我给你雇的保姆。”
“给我雇的保姆?”我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句。
“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很多事情上不方便,有个同龄的人,平时还能陪你说说话,在此期间你也不会太无聊。”
对于他的细心,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他真的是陈星珩?
待他离开后,蓝小蕾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小夫人,你看,小老板对你可真好呢。”
我有些无奈,试图纠正她对我的称呼。但蓝小蕾似乎并不在意,她继续说:
“小夫人,我听说,你和小老板来我们村是试婚的?嘿嘿,这新鲜词儿,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
蓝小蕾十分健谈,也是从她口中,我才得知,自我从池塘回来后,连续烧了两天。
在此期间,陈星珩几乎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