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不好?”
王德才点点头,“就村子里死的那三个人,都和她有一腿。咱就说,那三个,没一个是嘴严的,发生的那点事儿都在村子里抖出来了。这大年也许就看上蓝雅这脸蛋儿了,即使风言风语传得满村子都是,但人两口子该咋咋。”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补了一句:“我估摸儿着,蓝雅吊死,肯定是被她婆婆或者别人堵炕上了。当时觉得没脸了吧,想不开就吊死了。”
“不可能。”
我想都不想直接否了这句话,甚至有种怀疑,这是一个谋杀的罪证:“作为一个已婚的女性,既然她有胆子与别人有染,即使被发现,大不了就是离婚,不会想不开自杀的。”
对于我的笃定,王德才一点都不认同,也和我辩解道:“小夫人啊,这是农村,流言蜚语,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个人。”
“NO.NO.NO!”我连连摇头,依旧是坚定自己的想法:“王叔,你们光听到村子里传她作风不好的言论,可谁又真正的看到了呢?”
“死的那三个啊,他们三个都和蓝雅有一腿。”
看着王德才那一脸固执的样子,我有些无语:“那三个现在入土了。再说了,就拿李广清来讲,长得跟个螳螂精似的,谁能看上他,而且,就他那家境,我都不用猜,房子肯定是全村里最破,最老的,蓝雅能瞧得上他,图啥啊。”
“王叔,您也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个好看的哑巴女人,这种闲话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了?跳过这个不谈,就像你说的,流言蜚语在这村子里,上到老下到小都人尽皆知了吧,那么徐大年也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知道他妻子红杏出墙,作风不好,还会跟她恩爱有加?”
“但是……但是,这话虽……”王德才结结巴巴的还想要说什么,可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陈星珩在场,到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陈星珩杵了杵我的胳膊,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刚刚情绪确实有些激动,于是我沉默了两秒,干脆岔开话题,“行了,别人家的事情不讨论,先说我,我脖子上这勒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于婶,我看她脖子上也有。”
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王德才又陷入了沉默,似乎这个问题对他来讲,已经超纲了。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陈星珩缓缓看向我:“因为你,自身的命格能够招来鬼怪。”
“我?”对于他的说的这点,我连连摆手:“不可能,我跟你讲,以前有个很厉害的算卦老头说我命可好了,是大富大贵之命呢……”
陈星珩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什么金贵的命,三年的时间也都消耗没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紧,他说的这三年究竟指的是什么?难不成……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丝端倪,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于我的疑问,他则是没有回答,见状我只好又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说实话,此刻,我有点慌,因为我想到我妈给我供了三年的神牌,那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淘来的,真的极有可能是大阴之物,所以破了我的命格?让我能够招鬼。
不对啊,陈星珩上午才说过,我之所以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我落水差点溺死导致的。
想到这,我再一次看向他,“你……”
“王叔……”陈星珩又一次打断我的话,抬头看着王德才:“今晚上你去徐家那守着吧,既然成了煞,肯定会出人命。”
王德才听后,连连点头,迅速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在出门前,陈星珩递给他两张黄色的三角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你年纪大了,自己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王德才接过符纸,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去?”
“我去了,于婶怎么办。”说着,他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我好着呢。”
说着,我活动了下身子,除了关节僵硬咯咯作响,其他倒也没什么。
“姜晚……”
陈星珩突然唤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干嘛?”
“今晚,你到我房间来。”
简单明了的话语,顿时让我老脸一红。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咱就是说,今天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儿,他怎么还想着和我同居?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陈星珩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他扶了扶额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蓝雅今天晚上会再来找你,所以你到我房间,有什么事,我能照料。”
“是吗?”我疑惑地看着他,不太确定他真正的意图。
他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我目前对你没兴趣,你爱来不来,不来更好,我也省得麻烦。”
说完,他便起身,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我。
什么叫,目前对我没兴趣?
“喂,陈星珩,你刚说蓝雅今天晚上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紧跟其后的我来到陈星珩所住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木质香味儿。
“哎,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蓝雅会找上我啊?”
我在他身后不死心的又问了这么一句。
陈星珩看都没看我,将一床被子扔到地上,“你睡地下。”
我一听,顿时有些不满:“我一个女孩子,你让我睡地上?地上寒气那么大,怎么睡得着?”
听我这么说,他不假思索的拍了拍身旁,“你也可以选择躺我旁边。”
“切,你想得美!”我白了他一眼,又从他身上扯过一床被子:“我如花又貌美,怎么能让你占便宜。”
随着我的话落,陈星珩突然嘟囔了这么一句:“说不上谁占谁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