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你们会在她身边一直守护着她。而且我有我要守护的人,不会去接触你们的骄阳。”落清秋的语气淡然沉稳,一双黑眸里的锐利却是深藏。
落清繁笑得轻浅:“是吗,你有你要守护的人了?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心。”落清秋停下脚步默默的看着落清繁的背影。落清繁似乎也感受到落清秋停下来了,自己也是脚步一转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男子继承了家族血统带来的一丝丝相同的样貌,但是一个冷如冰山雪莲,另一个却是甘做骄阳皓月身边的星辰,低微却甘之如饴。
落清繁的笑容让落清秋一愣,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朵被骄阳小心呵护的花儿。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爽来,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落清繁转过身继续走:“小家伙,不要去想那些你得不到的东西,你第一次得不到也许是偶然,但是第二次得不到,是因为她的守护者已经反应过来,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即使那守护者多么渺小,他们也从来不会放弃守护。你懂我的意思吗?落家的后人。”
落清秋的嘴角上扬,锋锐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落清繁。”落清繁笑的诡秘:“就凭血脉的悸动。行了,从今往后我就把繁天城交给你了,我也该放下这个担子去跟他们一起找我们的骄阳了。”
落清繁的目光幽幽扫过拐角,他知道月影在等他,他很快就可以离开繁天城跟他们一起去找他们的信仰他们的骄阳了。
落清秋沉默着接过落清繁递过来的那块刻着古体天字的龙灵晶令牌。落清繁消失在他面前之前还笑着说了一句:“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现在我也算物归原主了。记住我说的话,离我们的骄阳远一点,他们可是很护犊的。”
说罢他就消失在那里,还是带着神秘的微笑。看的落清秋很想一拳打上去。但是考虑到两个人的战斗力,他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淡淡下定决心:落清繁,如果哪一天你落到我手里了,我一定会让你笑不出来!
躲在暗处的月影最后看了落清秋一眼,默默的消失在那里。
月影根本就不知道落清秋就是那个男人的事实,他只是看穿了落清秋是落家人的事实,以为落清秋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血脉,所以才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丝属于那个男人的气势来。倘若他知道落清秋便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那个男人,恐怕今天就不会走的那么干脆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多年之后他一直不忘旧事却不愿重提的主要因素。
落清繁握紧手掌,最后看了一眼繁天城,转身离去。可是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城池,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早已熟稔于心,岂是这么容易放下了……
红色的泪珠划过眼角落地,砸出血红色的花朵来,美艳的让人窒息。绚烂但是刹那便已消散。就如同骄阳落地之时那份凄凉。
“进来吧。”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透过房间的阻隔传出来。落清秋的手刚刚放到门上,听见她的话嘴角冷冷一扬,随手一挥招来在暗处等待命令的侍卫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繁天城没有叫落清轻的大小姐,懂了吗?”
侍卫斗胆抬头看了落清秋一眼,确定他的眼中只有冷漠的杀意,而且那番话没有多余的意思后,他弯下腰拱手:“是,城主大人!”刚刚他们可是看的很清楚,落清繁可是把繁天城的令牌给了他,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还消失在那里。
现在可是效忠新主子的时候,对于他的命令自然是百分百执行的!为了一个明显被抛弃的旧主子去得罪掌控一切明显掌控一切的新主子,这明显是脑残行为好不好!
侍卫连忙退了下去去处理落清秋留下的命令。落清秋的目光一扫:“躲着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个人直接出现在他的身边,落清秋一笑一把抱住青雪:“我就猜到是你们,现在你们还不是要出来。”青霜一脸恼火的看着落清秋。青雪倒是笑嘻嘻的:“我们当然要出来啦,不出来的话那你怎么办呢,我们可不是坑队友哒!”
楚墨也跟着妖娆笑道:“青雪说的没错哦,我们可不是坑队友的那种人啊!不对,应该说坑队友的不是我们,坑队友的现在是你哦!”
落清秋的目光落在楚墨身上,舔舔嘴唇,笑得淡然:“没关系,楚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坑队友。”楚墨咽咽口水,一闪身躲到慕欣背后。落清秋向前走去,一脸正色:“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繁天城的事情,繁天城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相信你们在这几天也感受到了吧。”
突然听到他提到这件事情。几个人的身子齐齐哆嗦了一下,脚步也免不了停顿了一下。落清秋的嘴角一抽:“行了,我又不会逼良为娼又不会逼你们来繁天城做这些事情的。而且就算你们来这里做事情我也不会放心的,我还要随时担心你们会把繁天城给毁了。好歹这个地方现在是我的,我也要为这里负一点责任的。”
沉君点点头,一行人一起向前面走去。是为看见他们一群人都离开了很干脆地指挥着几个人一起打开门,一脸冷漠的看着房间里坐着的女子一脸安静淡然的坐在那里的女子,嘴上也不客气地说着落清秋的命令:“城主大人说,请小姐立刻出去,繁天城没有叫落清轻的大小姐。”
落清轻坐在梳妆镜前,一脸哀怨愁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往昔如玉的容颜早已附上一层灰白色,她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自己的眼睛那里早已肿的像桃子一样,她苦笑不已:“爹,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清轻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明明都做了二十年的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