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确实如他自己所说,不要府里的一两银子。
他每天兢兢业业,瘦小的身躯却能扛起院里沉重的大水缸。
“力气真大啊!”
我在旁边坐着吃葡萄,看着他在院里洒扫。
江月白冲我一笑,说道:“小姐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行。”
我起了玩心,让他每日都把水缸搬一边再搬回来。
江月白长得很书生气,俊俏的很。
每次看见他俊秀的小脸上被涨红,血管暴起的样子,我就内心突突直跳。
这样的恶作剧满足了我内心某些有点变态的想法。
江月白又听话的将大缸搬了回来。
头上没一会便开始汗水涔涔。
父亲实在看不过去,将我敲打一番。
“月白,你别听萋萋的,你是男儿,应该志在报国,我见你一身蛮力,若是在战场上为民效力,那自然比在这里搬大缸有意义多了。”
江月白抱拳,谢过我父亲:“将军,我只听小姐的。”
父亲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也只能屈服在父亲的威严之下,将他调去父亲的军营里训练。
但是我每日都会往父亲的演武场上凑热闹。
江月白没有辜负父亲的期待。
虽是刚去军营,却已经能够以一敌十。
父亲很是欣赏。
江月白知道我总偷偷的看他训练。
每在休息时间,江月白就不知从哪找的野果子,擦干净了给我吃。
无聊时,江月白会细心教我习骑射剑法,日日同我演练。
时间久了,我竟然也能百步穿杨,远远地射中靶心。
“月白,我能不能不学这些?”
我实在受不了每日晒太阳的苦,我只想找张躺椅,看着江月白青筋暴起的样子就足够了。
江月白站在我身后,纠正我动作变形的右手,温柔道:“不行!”
“我怕我有一天护不住你,你怎么办?”
“我可是大将军的女儿,谁敢动我?”
我回头,却不料碰上江月白的侧脸。
箭矢离弦,却脱了靶,一环没中。
江月白怔神之际,我丢下手里的长弓,逃了。
确实是逃走了。
即便我看清江月白的真容后,一万次的想入非非。
但是方才的触碰,还是让我慌神。
我不能让江月白看去了笑话。
所以我逃了,以免那张红透的脸失了我将军之女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