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陛下放心,我一定取回江州十三郡。”
“很好,宣郑国使臣!”
女帝一声令下,很快太监引着一名身材肥胖的魏国官员走了进来。
此人大腹便便,走路挺着肚子,脑袋向后仰着,像是在用鼻孔看人一般,高傲到了极点。
“魏国使臣郑度,见过大楚皇帝。”
“放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群臣纷纷怒喝。
郑度鄙夷道:“我们魏国使臣只有见了强国皇帝才下跪,楚国太弱了,不配。”
“找死!”
“老子跟你单挑!”
七十岁的老臣再次撸起袖子。
郑度冷笑一声,傲然不语,目光扫视一圈,看到秦坤时瞬间脸色一变,震惊道:“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死是吧?”秦坤笑吟吟望着他,“天不亡我啊,你们都以为我被五百军棍打死了,没想到长平公主救了我一命。”
“所以又来祸害楚国了是吧?”
郑度翻了翻眼睛,他是太子党羽,自然不将这个毫无背景的王爷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已经被逐出魏国,连平民都不如。
秦坤目光阴冷道:“当初诬陷我谋反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对吧?你跟太子联起手来陷害我。”
郑度嗤笑一声,道:“你才反应过来?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你到了楚国也还是个废物,滚边上去,别打扰我跟楚国皇帝谈事情。”
“我去你妈的!”
秦坤抬脚就将他踹飞出去,骂道:“你一个狗腿子在老子面前嚣张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郑度气得脸色发白,怒吼道:“这就是你们楚国的待客之道吗?还想不想谈了?”
众人都觉得这一脚十分解气,女帝淡然道:“秦坤现在还不是我们楚国人,郑大使可不能乱扣罪名……秦坤,你们旧怨先放一放,咱们谈完正事再说。”
“行吧,我给陛下一个面子。”
秦坤当即往后退了几步,负手而立。
郑度拍了拍身上灰尘,犹带余怒道:“我也不跟你们废话,江州十三郡,这些年被我们经营的很好,你们想要回去,得赔偿我们这三年来的损失。”
“无耻,你们征了百姓三年税怎么不说?”顿时有大楚朝臣站出来指责。
“想让我们赔偿损失,做梦去吧!”
“江州十三郡是我们大楚领土,天下人尽皆知,你们休想独吞。”
郑度听着众人激动言语,姿态再次变得傲慢起来,“很好,你们不想谈是吧?那就别谈了,想把十三郡要回去,你们率兵来打,我倒要看看你们大楚有多少实力!”
此话一出,朝堂逐渐安静下来。
大楚的确没多少兵力可用,去年和唐国一战元气大伤,兵力锐减,只剩十万左右,而魏国这些年养精蓄锐,却有三十万兵力,实力悬殊。
先前那名武将冷哼道:“我大楚剩下的都是精锐,英勇善战,未必不能以少胜多。”
郑度顿时哈哈大笑,摇着头道:“好吧,就算你们大楚剩下的都是精锐,但这江州十三郡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正好将你们拦住了,你们拿什么打?我们只需派出三万精兵便能完全守得住!”
众人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江州地形奇特,四面环山,无论哪一方占据都会变成易守难攻的局面。
郑度脸上浮现得意之色,“说句不好听的话,江州已经是我们大魏的囊中之物,你们想要回去难如登天,下一步我们就要由江州攻入楚国。
“我们大魏皇帝说了,倘若你们俯首称臣,女帝带上三个女儿一起嫁给我们大魏皇帝,便不向楚国用兵,让你喘口气。”
“放肆!”
一句话点燃众人怒火,连许多文臣都忍不住骂出污言秽语,武将更是要上前打架,朝堂乱成一团。
“肃静!”
太监猛敲铜锣,朝堂终于安静下来,郑度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哼道:“你们有气别往我这个使臣身上撒啊,你们拿出实力来,把我们大魏打垮,那才叫本事呢,在这里拉拉扯扯,跟当街撒泼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群臣怒目相视,悲愤欲绝。
只怪大楚无人,居然让这贼子嚣张起来。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秦坤站了出来,懒洋洋道:“那么我请问郑大使,你口口声声说要入侵大楚,屁股不要了么?”
“你什么意思?”
郑度斜睨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坤油然道:“老子曾经在魏国干过,对你们情况了如指掌,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魏国有三十万大军,其中二十万都驻扎在南疆边境防范晋国,所以你们能调来的只有十万人马,一旦超过这么数目,晋国就会爆你们的菊!”
“你……你什么意思?”
郑度脸色大变,心里暗暗叫骂,当初就该杀了这叛徒。
秦坤笑呵呵道:“你问我什么意思?前些年太子掳走了晋国皇后,两个月后才放回去,还搞大了人家肚子,这口恶气你觉得晋国皇帝要不要出?人家在魏晋边境秣兵历马,随时在等待机会,你还敢向大楚出兵,你出一个试试!”
一顿当头棒喝,骂的郑度浑身发抖。
大楚群臣也在发抖,他们兴奋激动,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简直太爽了!
坐在龙椅上的女帝长出口气,捏紧的拳头逐渐松开。
站在秦坤身边的长平公主更是兴奋地小脸通红,她觉得自己这次是捡到宝了,今日定能让母亲刮目相看。
郑度强按下心中愤怒,继续道:“就算调不开兵,十万人马也足以扫平大楚,现今我大魏有上将吴征,猛将甘羽,还有神策军师坐镇,十万精兵,必定马踏楚都。”
楚国群臣面带怒容,却无从反驳,吴征和甘羽的确是猛将,楚国在他们二人手里吃过几次亏,压根无人能敌,至于那神策军师,更是智谋超卓近乎妖,听说能撒豆成兵,无所不能。
“难道大楚真的不如魏国吗?”
“莫非我们真要受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