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后,姜镇远还有些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多谢将军,这次宴会我定操办好,让将军府长脸。”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赵敏书。
“到时免不了叨扰姐姐,姐姐不要厌烦我。”
这副柔弱的样子最合姜镇远的胃口。
果然,下一秒姜镇远满不在意,道:“有什么叨扰的,你只管去问。”
说完紧盯着赵敏书,让她给个答复,赵敏书心中冷笑连连,委婉道:“咳咳,我风寒没好,不怕我传染,尽管来就是。”
“你什么态度!”姜镇远不悦,“我升官,你不高兴。”
“自然是高兴,只是带病之躯,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敏书说完,不愿跟他吵,既费神又费力,朝姜老夫人规规矩矩行礼,“婆母,我身有不适,不能伺候望海涵。”
跟这些人说话让她觉得累极了,现在就想回到葳蕤轩。
去看看自己亲亲囡囡在做些什么。
“你操劳府中事辛苦了,身体不适找大夫好好开药歇息,别累着自己。”
姜老夫人如往常,说着好听的话,却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倒显得她像是个好婆母。
“谨记婆母叮嘱,囡囡最近总是缠着我,睡醒不见儿媳,总要哭闹,儿媳出来时间已长。”
“嗯,回吧。”
赵敏书话说到这份上,让姜老夫人已挑不出来毛病。
她走时,一记眼神都不曾给姜镇远过。
姜镇远懵了一瞬,望着赵敏书走远地背影,他心底升起一股烦躁。
这种烦躁令他感很不爽。
需要打架发泄,于是同母亲道:“儿子军中还有事,先走了。”
“远哥。”李梦茹试图追上去挽留。
惹得姜老夫人不喜,“他是男人,哪有天天陪着女人的道理,梦茹啊,你接了宴会之事,好好操办,莫让镇远丢,又什么不懂不会,多问问府里的老嬷嬷。”
姜镇远已经要走,李梦茹心有不甘。
眼下却只能应付老夫人,“是,梦茹多谢婆母指点。”
她乖巧模样,又深得姜老夫人心。
接下来的几日里,李梦茹都在为宴会准备。
具体做了什么,她那边瞒得紧紧的。
其他人是一点儿都打听不到。
不过看着前厅的装扮似乎还像那么回事。
玉晓看到前厅排场,立马回葳蕤院汇报情况。
“小姐,我看前厅布置,还算那么回事,她一次都没过来,真觉得自己能操办好。”
“没来正好,我落得清静。”
赵敏书哄着小床里面的姜元元,全然不在乎李梦茹如何折腾。
姜元元似乎也乐于见此,咿呀咿呀地配合赵敏书。
【亲亲娘亲别怕,那小绿茶上不了什么台面,那天要有好戏看咯。】
赵敏书提前知道结果,反而没那么期待李梦茹会怎么操办了。
反正与自己无瓜。
“要是宴会办砸了,将军会不会怪到夫人头上?”
这才是玉晓担心的地方,李梦茹可是说过要来请教小姐。
“我拒绝了,将军想怪也没理由。”赵敏书淡淡地说。
姜元元眨着大眼,很是好奇。
【咦,娘亲怎么会拒绝?前世娘亲没有拒绝,还被那小绿茶牵连,惹得渣爹发了好大一通火,亲亲娘亲身边亲近的人全被罚了鞭刑之苦,渣爹是非不分,纯纯一大渣男!】
什么!还有这种事。
赵敏书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避开了祸事。
但囡囡接下来又让她心生顾虑。
【唉,就算拒绝了,但是宴会让渣爹丢了脸,还是会迁怒娘亲,啊啊啊。】
赵敏书锁着眉心,思量片刻,叫来孔嬷嬷。
真如囡囡所说,自己还是多准备一手。
姜镇远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难免不会将所有事情怪在自己身上。
见孔嬷嬷出去,玉晓好奇追问:“小姐,你是让孔嬷嬷去提点她?”
“她本身大,不需要我提点,况且我葳蕤轩天天敞开大门,府里面那么多双眼睛,难道都是瞎的,将军发火也怨不得我们。”
赵敏书气定神闲的说道。
玉晓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两人又开始谈论起姜元元的事情来。
转眼间,总算是到宴请大家,恭贺姜镇远高升的日子。
这天,姜家府邸门前,停了许多马车。
来了很多达官贵人。
身为宴席操办人,李梦茹和姜镇远一同在前厅迎客。
反倒是真正身为将军府的主母,赵敏书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偷闲。
这倒是合了李梦茹的心意。
她一阵欢喜,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今天屋里屋外的装饰打扮都还不错,这让姜镇远也很是满意。
“梦茹你真是聪明,无师自通,宴席办的很好。”
趁着没人,姜镇远凑到李梦茹耳边夸赞了一句。
“远哥喜欢就行。”李梦茹捂着嘴甜蜜的笑着,羞红了耳朵。
宾客也到的差不多了,一番客套话过后,就宣布开席。
上了几个菜过后,众人才觉得这宴席上的吃食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全是些硬菜和生冷的菜肴。
大家难免议论纷纷的,姜老夫人和姜镇远也难得在众人面前黑了脸。
谁家宴席会准备这么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李梦茹本身还在沾沾自喜,可看到周围人的脸色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远哥,怎么了?”
她全然不知道那错,便小声问了句。
姜镇远压着性子,冷冷地问:“怎么都是这些菜?你没请外面的大厨师?”
这些菜一般是要散席,或是平时零嘴吃。
没想到刚开席就上了桌面,菜品还不好看。
李梦茹唰的变白,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果腹的好菜。
“镇远。”姜老夫人叫了声,自持贵气,脸上始终带笑。
“母亲。”姜镇远凑近,姜老夫人小声道:“你且去寻敏书来,今日不容出差池。”
姜镇远点点头,派人去叫来赵敏书。
赵敏书就在前头,跟贵妇人们坐一起。
“赵夫人,今日这宴席可是出自将军那位平妻之手?”
“自然。”
“她拿我们当什么人了,吃这些肮脏菜,是瞧不起谁?”
“我听军中人说,那李梦茹就是个乡野村妇,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又能见识到什么好东西。”
姜镇远来时,听到贵妇人们的议论,脸黑了又黑。
他没有过去,便让丫鬟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