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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百转千回,我胡乱打了个招呼,落座准备开饭。
吃饭间,坐在桌角的一个贵太太引起了我的注意。
刚刚人太多,好像没顾得上和她打招呼。
神奇的是,她的情景竟然和陆父的一模一样,也是握手,只是背景略有差别。
我眨了眨眼,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
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彼此之间毫无交流,好像互不认识。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也许这里的亲戚都不是陆恒的亲戚,他们聚在这里另有目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出言试探他一番:“阿恒,坐在桌角的那个太太是谁啊?是你的三婶婶吗?我看她坐在三叔旁边呢。”
陆恒抬眼望去,点头称是:“刚才人多,漏了一个忘介绍了。”
我腼腆地笑笑;“没事,之后我去认识一下就好了。”
我转回头,低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掩去眸中的恐惧。
那哪里是什么三婶婶,她旁边坐的也不是什么三叔。
他们俩明明就坐在我对面。
陆恒撒谎了,或者说他根本分不清谁是什么身份。
这个庄园真的有问题。
这里的亲戚十有八九都是假冒的,包括他的父母。
那陆恒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见家长,是为了什么?
我心神不定,连李菲和陆恒互相抛媚眼都没注意看。
入夜后,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花园的白骨,奇怪的亲戚,陆恒的谎言......
我心中装着一堆事,噩梦连连,半夜发起了烧。
陆恒担心坏了,连忙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看了我的情况,说需要做个血常规,看看是不是发炎了。
他抽完血,又给我开了点药,说可以缓解头痛和低烧。
我拿着药,愣了好一会儿。
他说要做血常规,可还没做就给我开了药。
而且我是因为惊吓多思才发的烧,可这种退烧药是治疗风寒感冒的。
我看向手臂上用来压针孔的棉球。
不太妙,他抽血不可能是为了做血常规。
我找出眼睛戴上,准备去找家庭医生。
还没起身,就看到医生又走了进来:“我忘了拿我的药箱了。”
我眼前的情景和未来情景好似重合。
未来的某一刻,医生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我忘了拿她的了。”
随后,医生拿起一个盒子,走进了另一间手术室。
里面躺着的正是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