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茶杯作势打他们,玩闹间我透过窗口看见街上的言韫,无端生了私心。
半空的手收了回来,我强装淡定拍拍袖子,指着言韫道:「探清那人上街的目的,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言韫被他们重重围住,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透过人群,我似乎看见言韫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此行出宫是为采买东西,我却看见他身后跟了几个人,某种心思作祟,我抛下狐朋狗友跟着他离开。
「将这几个鬼祟之人送入官府。」
我的声音引来言韫的视线,他看向那几人的眸光冷的出奇。
沉默一会,他不在意道:「市井小人罢了,殿下何必与他们置气。」
那几个人跑了,但是我好像看见言韫的手动了动。
「幼时阿言曾说要做那权势滔天者,年长后倒是成了相反模样。」我还在记恨他毁约的事。
心情不好,我刚逃了学堂的课,下午父皇就派人来说给我请了太傅和宫侍陪读,我本来不以为然。
“殿下,言公公和林太傅已在大堂候着了。”
「辰时未到,他们是荒鸡转世么?那该叫他们请道士驱邪,来我这何事。」我迷瞪着眼,半梦半醒间答。
该起的逃不掉,但我能拖。我以为太傅和言韫都会自觉离开,谁知道太傅是走了,言韫却没走。
「你可还是我的阿言?」我紧盯着言韫的神情。
他神情不变,那闷葫芦的模样气得我将他赶出了宫。
幼时的阿言是什么样?他会带我做果酒,草蚂蚱,还有许多新奇事物,吐槽各自的恼事。
我撑着脑袋看窗外的雨滴,思绪微微发散。
好像已经五日不曾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