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亮亮的话我大概拼凑出了晚娘的说法。
当年小五治好之后和常人无异，只是喜欢喝水，还喜欢泡澡，有时候一泡甚至就是一整天。
渐渐地他长出了亮晶晶的鳞片，鳞片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像一条鱼。
一开始身上黏液多得湿透衣服，可渐渐地越来越干，干得不能行走，只能泡在水里。
他不敢声张，只是越来越沉默。
晚娘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在小五三天没吃饭的时候，晚娘急得，晚娘偷偷地看着小五脱了衣服，变成了不人不鬼的鱼人，甚至肚子上都长出了鳃。
她没有声张，流干了眼泪后找到了我家，质问我爸无果后悄悄地查看了登记的册子。
吹嘘自己客户络绎不绝的他那个月只有小五这一个客户。
小五是我爸第一个实验品。
不到两年，小五从不人不鬼的怪物变成干尸，不管泡多久的水都无济于事。
据说死的时候痛苦异常，甚至胳膊都退化成了翅膀，颤颤巍巍，腿也早已不能行走。
她只能报了失踪，日夜承受着锥心的疼痛。
亮亮早就睡着，我心思烦乱。
其实我早就知道小五死了。
不仅如此，当年小五其实是来求助过的。
他找过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院里洗衣服。
他慌慌张张怪异地朝我扑来，步伐凌乱，身上还带着似有似为的腥气。
听到我说我爸不在的时候他绝望地往出走，甚至摔了一跤，我看到他裸露出的腰部上密密麻麻的鳞片，甚至还隐藏着晦涩的生物，趴在他的身上。
没多久就传出他失踪的消息，我以为他又得了怪病，自己藏起来了。
不过晚娘提醒了我。
这么多年我家治好的病人不是失踪了就是去了国外，可能也都另有隐情。
以前我以为有钱人嘛，去国外很正常。
现在看来，大家族出了怪物，怕是没人敢声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