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你好大的胆子!我们要去面见陛下,你也敢阻拦吗?”
“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不要搬弄是非!”
“我等对南朝,对陛下忠心耿耿,什么时候通敌叛国过?你竟敢污蔑忠臣!”
……
孙茂才为首的几个权臣们此时依旧站在正厅当中,指着宁浩叫嚣道。
但,他们身后那六名挡住了大门的护龙卫,却令他们心里一阵阵的感觉到心慌。
再加上刚才宁浩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杀了他们的儿孙们,这一点,更令他们觉得头皮发麻。
因此,尽管现在他们一个个的还在和宁浩叫嚣,但气势上已经衰减了太多太多。
甚至于,有几个权臣还在悄悄地给太子宁厚明以及二皇子宁池等人使眼色,想求他们插手帮忙。
因为,他们是真的害怕,宁浩万一被惹恼了,让护龙卫把他们也全都给剁掉脑袋怎么办?
“证据?”
宁浩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本来,本皇子是懒得跟你们掰扯的,不过看你们的架势,似乎不太甘心啊。”
“废话!你污蔑我等,我等如何能够甘心!”
孙茂才扯着脖子叫道:“你不是说老子要造反吗?拿出证据啊!我什么时候私藏甲胄了!”
“就是,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我等死也能甘心,否则,这件事绝对没完!”
一旁的李将军也是面色愤然至极,指着宁浩叫道。
“好,那我就给你们看看证据,也免得让人说,我宁浩无缘无故的就随便抓人。”
宁浩轻笑了一声,对着门外拍了拍手。
六名护龙卫旋即让开一条路,他们突然的动作,也吓得几个权臣受惊似的后退好几步。
几名御林军扛着一个个麻袋走进了正厅,在宁浩的示意下,当众打开麻袋!
轰!
一刹那间,整个正厅里哗然一片!
众目睽睽之下,麻袋里面的,竟然是一套一套的链子甲和桐油藤甲!
这些甲胄全部都是崭新的,甚至还用油纸包裹了起来。
一名御林军将上面的油纸拆下,对着众人打开,展示了一下。
这时,满厅的权臣们才看见,纸面上果然有一个个的蝇头小楷,还有孙茂才的印章落款!
“这一批甲胄,其中链子甲有五百套,桐油藤甲一千五百套。”
“所有甲胄收藏良好,上面的油纸可以看见孙大人府上的印章和落款等等,证据确凿无疑!”
御林军拱手,朗声说道!
紧接着,又是几名御林军捧着一份份文书走了进来。
“此乃黎将军与北燕敌将互通往来的文书,我等均已经查获!”
“这是刑部赵主簿收受他人贿赂的契子,同样有印章为证!”
……
这一刻,孙茂才脸色已经从涨红一片,转变成了满脸铁青!
他走上前,一把拆开一个麻袋,翻看里面的甲胄,又撕下油纸反复查验上面的印章落款。
这上面的印章的确是他的名字,但,他却压根不曾做过这件事啊!
其他几名权臣也是纷纷走上前,满眼不可置信的翻看着宁浩精心给他们准备的罪证。
栽赃陷害!
这是纯纯的栽赃陷害他们啊!
一时间,几位权臣都被宁浩这样的做法气得说不出话来,颤巍巍的指着他,几乎要气死过去!
“孙茂才,李广德,赵万武,以及其他几名权臣,共计八人,罪行累累,证据确凿。”
宁浩目光一凝,冷声说道:“如今本皇子持有金龙令牌在手,尚有先斩后奏之特许皇权,来啊,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一人先赏一百军杖!”
话音刚落,宁浩大手一挥,衣袍无风而动,浑身的气势更是磅礴至极!
“遵命!”
眼见着这次宁浩的命令不是杀人,魏重心里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一百军杖的责罚,只怕这些身子骨娇贵的权臣们挨下来之后,恐怕恨不得自己能够被一刀剁了脑袋!
军杖不同于一般的庭杖或是衙门的刑杖,别说是一百棍子了,就算是十下,都能把人隔着衣服打得皮开肉绽。
一百下军杖?
这些老东西们就算能撑着不死,只怕也要被打成废人!
当然,这就不在魏重的顾虑范围之内了,只要宁浩不下令杀了这些权臣,别的事情都好办得很。
眼见着御林军们上来要抓人,孙茂才等权臣们慌了!
“宁浩,你好大的胆子!老夫我两朝为官,陛下都不敢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救救我啊!”
“二皇子殿下,救命啊!”
……
有几个聪明的权臣连滚带爬的挣扎着,扑到了太子宁厚明和二皇子宁池的脚边嚎叫不止。
而孙茂才更是十分的鸡贼,他一把抱住了镇北王的一条腿就不撒手了,口中连连求着镇北王救他。
眼看着这一幕将要无法收场,镇北王也只好转向宁浩,劝道:“四殿下,还是免了他们的军杖吧,一百军杖,会死人的!”
这倒不是因为镇北王怜悯这些权臣们要受罚而为他们求情。
而是因为,宁浩可是他镇北王未来的女婿,他能不为着自己女婿考虑么?
更何况,这些权臣们的儿子孙子被斩杀,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倘若真的有人挨完一百军杖咽气的话,必然要引起朝廷震动。
别说宁浩手里的只是一块金龙令牌,就算是南帝在这里,恐怕都未必敢随便惩治这么多权臣啊!
然而,宁浩对自己这位未来老岳父的劝阻,却是熟视无睹,压根就不曾理会。
眼瞅着镇北王救不了他们,孙茂才连忙又求援似的向着太子宁厚明和二皇子宁池那边转头看了过去。
现在,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这里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为他们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