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宁浩和慕容飞雪聊天。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突然闯了进来。
张顺心中警惕,还没等宁浩开口,就直接冲了出去,将那队人马拦了下来。
“是何人闯进这里?还不快下马车!”
张顺大声训斥着,直接抽出佩剑,指向马车内的人。
终于,一只苍老的手掀开帘子,露出了来者的真容,原来是杞县的县令。
县令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他胡子和头发全白了,面容十分疲惫,身上还穿着布衣。
前两日他出了趟远门,这才刚刚赶回来,就听说四殿下要在这里修建南水北调工程。
县令来不及换衣裳,就匆匆忙忙赶来,拜见宁浩。
“下官参见四殿下!”
县令弯下腰,态度十分恭敬。
宁浩伸出手,托住县令的胳膊。
“县令请起。”
县令擦擦头上的汗,紧张地说。
“请殿下恕罪。前段时间,下官的岳母突发恶疾,下官只能携妻儿前去探望,这才耽误了时辰,未能迎接殿下。”
下官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杞县,竟然要建造如此重要的水利工程。
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打发妻儿离开,等他忙完再赶过去。
宁浩笑了笑,轻声道:“不碍事,本殿下与这些将士同吃同住,倒也觉得有趣。”
县令连忙上前,急切地说:“您贵为皇子,身份尊贵,怎么能住在这里?殿下,请跟着下官来!”
县令再次恭敬行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宁浩点点头,跟了上去。
县令先是设下宴席,好好款待了他们,而后又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府邸。
县令着急忙慌地嘱咐下人,“你们几个这回前去,是要伺候贵人,一定不能怠慢了四殿下,否则就等着掉脑袋吧!”
到了傍晚,一切都安排就绪。
县令擦擦头上的汗,忐忑不安地看向宁浩。
按照规矩,他是县令,应该一早将这些事情安排好,等待着宁浩前来。
但突发事况,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且他只不过是个下官,如果宁浩不高兴,一句话就能让他掉脑袋。
想到这里,县令更是害怕,他看了宁浩一眼,扑通跪下。
“下官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宁浩摇摇头,笑得云淡风轻。
“县令,您不必这样,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县令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站起身来,再次对着宁浩行礼。
“多谢殿下体谅,下官祝殿下与慕容小姐早结良缘,百年好合!”
宁浩嘴角上扬,看了一眼慕容飞雪。
慕容飞雪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神色平静。
县令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宁浩和慕容飞雪二人。
林雨音没有跟着回来,美其名曰要代替他们监督这些将士们好好干活。
但实际上,宁浩明白她的心思,是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雪儿,不如我们来舞剑吧!”
慕容飞雪眼前一亮,拿起桌上的佩剑。
“你真要跟我对打?”
慕容飞雪捏紧剑柄,眼神明亮。
看出了慕容飞雪对练剑的热爱,宁浩笑着点头。
“当然,今天我来给你练手。”
说完后,宁浩探手成爪,朝着慕容飞雪扑过去。
慕容飞雪立刻躲闪,而后拿起佩剑还击。
宁浩使出了五分的力气,刚好能与慕容飞雪打成平手。
两人有来有回的打着。
慕容飞雪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沉浸其中。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宁浩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而另一边,宁池在宫里走来走去。
面前的两个探子正在跟他汇报宁浩在祁县的情况。
宁池摸了摸下巴,“你们是说,四弟已经领着人到了杞县,哈哈哈,那接下来不就好办了。”
宁池勾了勾手指,两个探子凑过去。轻声耳语了一阵。
两个探子心中了然。
“二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宁池哈哈一笑,心中十分唏嘘。
“四弟,你聪明的了一时,聪明不了一世啊。自以为这南水北调工程是块肥肉,但这一次,你怕是要折在我的手上了!”
宁池得意洋洋,来到了东宫。
宁厚明正在读经,看见宁池过来,随口问道。
“二弟,你怎么来了?”
宁池凑了上去,乐呵呵的说:“大哥,老四已经到了,正在那杞县搞南水北调工程呢!”
“我先安排了几个人,让他们过去捣乱,给老四点苦头吃。”
宁池背起双手,兴高采烈的说。
“再过段时间,等着南水北调工程真正建立起来,才是老四噩梦的开始!”
宁厚明在心中暗自窃喜,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
他瞪了宁池一眼,认真地说。
“老四是我们的亲兄弟,你就算想让他吃点苦头,也绝不能伤了他!”
宁池点头,毫不犹豫的说。
“大哥你放心,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我只不过是想惩罚老四,当然不可能伤害他。”
……
杞县。
天蒙蒙亮,张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走出来。
但看见地基已经被脏水淹没,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睡意全无,怒气冲冲地说。
“是哪个狗娘养的东西,竟然把地基破坏成这个样子?”
他这一嗓子把营帐中的兄弟们也都惊动了。
大家纷纷走了出来,远远的就能闻见地基散发出来的臭味。
大家下意识捂住口鼻,向后退去。
知道是有人故意搞破坏,张顺立刻告知宁浩。
将士们和村民都站在一旁,垂头丧气。
宁浩快马加鞭赶来,还没来得及下马,便开口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顺立刻上前行礼,一脸严肃的说。
“回禀四殿下,是有人蓄意破坏,末将今日醒来,就看见地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殿下,找出罪魁祸首,绝不能轻饶!”
那些村民们握紧拳头,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大家都盼着南水北调工程早日建成,可竟然还有人搞破坏,实在可恶。”
“殿下,你可一定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