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闹铃依旧响起,我依旧上班。
租房到期,我回到我们婚房。她开始关心起我,为我做饭,等我下班,连周末闺蜜聚会也想带上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曾经如此渴望得到她的关心,现在得到了却浑身别扭。
我跟她说,不必这样。
现在的她,让我有些难以开口说出那两个字。
新项目刚起步,事情很多,经常熬夜加班,她却说,没事,她在家等我。
周六夜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她立马端来她煎的牛排,牛排很漂亮,也很香。
但不知道为何,吃下嘴就是尝不出幸福的味道。
曾经她煎胡的牛排,我都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我曾以为,爱情是生命中最甜美的滋味,直到我发现自己连她的香气都不再留恋。
那些夜晚,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曾让我沉醉。
然而,现在,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一张褪色的照片,不再有温度,不再有色彩。
她试图用她的温暖和美丽来唤醒我,但我的心却像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懂得爱。每当她的身体靠近,我的身体就会本能地抗拒,那种恶心感,就像吃到变质的食物一样,让我无法忍受。
林婉的眼泪,曾是我最大的软肋,而现在,它们却成了我恐惧的对象。
我害怕自己变得如此冷漠,害怕自己不再是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那晚,她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我没有拒绝,只是背对着她。
接下来的几天,林婉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更加嘘热切。
她开始和我聊我的工作,我喜欢的电影,我喜欢的运动等等。
但我的心已经疲惫,无法回应她的努力。我开始逃避,用工作作为借口,甚至在研究所过夜。
我知道,我需要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已经不再爱她。
但每当我看到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那些话就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个多月过去了,林婉依然在努力,她的每一次出现,每一次关心,都在告诉我,她不想放弃。
但我的心已经远去,大坝被浪冲击十万次依旧完好,但假如第十万零一次冲出一个小小的裂隙,那便可能决堤。
林婉拒绝接受我不爱她的事实。她坚定地守候着,仿佛她认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的关系重归于好。
研究所里,我做的事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领导也逐步提拔我,让我做更重要的事。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我们坐在车里,去理工大学参加研讨会。透过车窗,我看着这洁白的世界,心中的烦恼似乎也随之消散。
忽然我的脸撞到了座椅上,车子猛踩刹车,可依旧滑出去一段距离。
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
等我抬头看向那个在雪中显得格外孤单的身影时。我发现那是林婉。
我打开车门,走出车外,雪势越来越大,车头离林婉很近。
林婉站在雪中,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脆弱,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黑发已经被雪染白,让人心生怜悯。
“林婉,你这是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她看向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苏晴,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林婉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苏晴,白暮的事情,我错了。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要信我。”
听到那个名字,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快:“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我淡淡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很激动:
“那你回来好不好,我们......”
“林婉,你和白暮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们之间,我已经不想继续拉。”
林婉愣住了,她的声音更加颤抖:“我们已经订婚了,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就……”
“小事?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觉得是小事?还觉得我小题大做?还觉得你受委屈吗?”
林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会变成这样。”
她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仿佛在情感的雪中迷失了方向。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可能从未真正理解过我的感受。
“林婉,我的世界里也有异性朋友,也有兄弟的邀约,也有欢乐的时光。我也曾感到痛苦和无助,也曾渴望有人能给我慰藉和关怀。但我始终坚守着作为我对你的承诺,从不越界。”
我看着她,继续说道:“但是你呢?我发烧时,你在陪白暮,我们纪念日,你在陪白暮,哪怕我们的订婚宴,你也是在陪白暮。”
我声音有些哽咽:“林婉,我给过你很多很多次机会,但你依旧选择了白暮。你求孙亮组织爬山是为什么?是为了当着我的面拉着白暮的手吗?”
我拿出手机让她看白暮发给我的一张张图片,她哭泣着不断摇头。
我不愿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