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陆潜开始讲述的一瞬间,四周的天地道韵也自陆潜周身缓缓激荡,他体内契合的那几大法则也随之不断增长,无尘丹运转之间,那珍贵的因果法则也开始自动运转起来。
“自那以后,妖猴被压在五行山下整整五百年来惩罚他的罪过!”
最后一句落下,陆潜急忙又看向明空添了一句:“这纯属杜撰啊,和明空你们悬空寺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个普通的话本!”
“如来怎能如此行事?那妖猴的猴子猴孙又做错了什么?”
明空倒是并未在意,相反听到妖猴最后下场,居然还开始愤慨起来,但旋即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众生平等,难道连一个话本都不会这么认为么?”
柳飘飘更是扯着陆潜的衣袖,“陆潜,你改一下给他一个好结果好不好?不过我总感觉这个故事是不是还没有讲完?”
“今天累了,就先讲到这里吧。”
陆潜举手投降,他能将前半个故事串联起来就不错了,很多甚至自己还改编了一些,以防有什么忌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轰!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炸响一道惊雷,将不远处的山头崩至粉碎。
柳飘飘急忙按住了陆潜的嘴,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尤其是青雀,见鬼似的看着眼前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的陆潜。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这么评论天地的狠人!
“所谓因果命运,其实也是人定,我并不是在诋毁天地,天地不会因为一个人悲惨而可怜他,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可恶而专门降罪于他。”
“你,我,我们所有人……”
陆潜指了指自己,又看向了远处的那座城池,仿佛万物生灵皆现于其眼下。
“我们这些人在天地眼中,和那路边的野狗,和地上的砂砾,和土中的花草,并没有什么不同,所谓因果,所谓报应,不过是我们自己选择下而衍生出的结果,和天地无关。”
话音落下,顿时天间浮现出一抹紫色霞光,隐隐有龙凤虚影于霞光之中遨游,袅袅仙音入耳,洗刷着众人心境上的瑕疵。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在仙之秘境中洗刷过一次心境的陆潜先睁开眼来,见到众人依然沉浸在这场机缘之中,便独自坐到了稍远的地方为其护道。
一阵清风吹过,陆潜双耳微动,皱起了眉头。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一道劲气屈指弹去,却在虚空之中仿佛被人挡下。
空间缓缓荡漾出一道波纹,几个身骑不知名灵兽的人影显现,领头的那位身披明光鳞甲,这一套鳞甲居然是天器级别!
天器难寻,防御类的更为难得,单单这套鳞甲就价值数百万灵石不止!
身披鳞甲的那个悍勇青年勾起嘴角,“不愧是陆帝子,哪怕我这掩息马居然都躲不过你的神识!”
“吾乃大乾王朝三皇子,乾坤!”
陆潜微微抬眸,冷笑一声。
以天地为名,也不知道是狂傲,还是真有本事。
“不知三皇子来此,是有什么要事?我红尘客栈的兄弟姐妹们已经入定,若需借地办事,还劳烦多等待些许时辰。”
虽然看对方那股狂傲不爽,但陆潜还是摆出了态度,这种时候,他也不想生出事端影响到他们的心境洗练。
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
“我是来找你的,听闻陆帝子得古月大师传承,炼制出一种怪异的长枪,可让神火境之间隔空杀人而悄无声息,我大乾王朝看上了,今日特意来请陆帝子回王朝做客!”
说是做客,可那三皇子身后几名护卫却手持长枪,枪刃直指陆潜身后的柳飘飘几人,俨然有一副不答应就立即冲杀过去的意思。
陆潜都被气笑了,一个王朝的三皇子,哪来的胆量和底气这么威胁一位顶级帝族的帝子?
“呵,不好意思,炼制图纸已经遗失了,我炼制不出来,你们大乾王朝还是另寻高明!”
砰!
一道枪意直冲陆潜面门而来,却在距离几米之前仿佛被虚空所吞噬。
“陆潜,我大乾王朝用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狗屁帝子,就能装腔作势!”
“你父亲陆震天来到我大乾王朝尚且要礼遇相待,只要我大乾王朝想要,你陆氏帝族敢说一个不字?你一个狗屁帝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也难怪对方会如此嚣张,王朝和帝族、圣地不同,王朝皇族有无穷国运加身,哪怕是大帝对王朝皇族造成一点点伤害都会被那国运反噬,轻则修为跌落,重则走火入魔!
所以对于三大王朝之间势同水火的局势,其他势力基本都敬而远之。
陆潜却灿烂一笑:“是啊,我一个狗屁帝子你们都争着要,放心吧,老子不仅不会给你,我还会联系大炎王朝和北芪王朝,我不仅免费无偿给他们图纸,今日起,陆氏帝族和鉴宝楼会为另外两大王朝无偿提供战争资源,天机阁亦会提供给他们情报!”
“你不是牛么?老子等着看你们大乾王朝亡族灭种,放心,我会好好善后的,保准你们一家子连一丝神魂都不留!”
三皇子乾坤眼神中爆射出一股凛冽的杀意,“找死!”
掩息马嘶鸣出声,三皇子乾坤手拽缰绳,长枪直指对方,几人的小队训练有素,向着陆潜身后入定的几人冲去。
“空间切割!”
陆潜身后的空间霎时出现一条细长的裂缝,陆潜这半边的空间翻转过来,与此同时十倍重力也压制住对方的行动。
“空间法则?重力法则?你一个紫府境……”
三皇子乾坤顿感天旋地转,急忙用秘术稳住所有人身形,眼神怨毒之中带着浓郁的嫉妒。
他好歹也是洞虚境初期的强者,但却连这法则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对方区区紫府境,居然已经对这种复杂的法则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之前他听闻陆潜的一些事迹还嗤之以鼻。
不过是一个帝族的纨绔子,哪里知道战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