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宗主有令,所有弟子需全部回到宗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半路上,青雀从万灵宗在那座城中的产业里接到了宗门讯令,无奈对陆潜摆了摆手。
“无妨,若有机会,可以来陆氏帝族寻我,届时我们再一同历练!”
陆潜拱了拱手,对这位万灵宗圣子,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告辞青雀之后,一行四人来到了鉴宝楼此地分部。
“劳驾,传送阵到柳氏帝族,我们四人需要多少灵石?”
陆潜四人走到柜台前,四周来来往往的皆为修士,大部分都是各宗门或本地城池的家族子弟。
能拥有传送阵的城池几乎屈指可数,一般都是建立在各大顶级势力附近,这座城四周更是有着不少一流宗门驻扎。
“呵,这陆氏帝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看着像个乞丐,他那些传闻我看就是陆氏帝族造势造出来的,今日一见,真是不堪入目!”
鉴宝楼柜台的另一旁,几个一身剑服的青年时不时瞥向这里,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许鄙夷。
“你们凌霄剑宗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吧!这小子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当时坑了我御兽门数百万灵石,因为被我御兽门追杀才这般狼狈,没想到他们居然逃到了这里,啧啧。”
一旁有三两御兽门弟子更是丝毫不避讳,看着陆潜缓缓摇头。
一时间这座鉴宝楼中的客人纷纷以异样的眼光看向了这几日一直风餐露宿而看起来微微有些疲惫的几人。
“那边几个鼠辈,你们宗门就教给你们在这儿嚼舌根子么?跟个长舌妇一样,丢不丢人?”
柳飘飘可不惯着他们,直接秀眉一竖,指着对方娇叱道。
“柳氏帝女?怎么,说你姘头你着急了?一个大姑娘天天疯疯癫癫的,跟个男人婆一样,你们俩真锁死吧,千万别出去祸害别人!”
御兽门领头那位弟子冷冷一笑,明知道自己嘲讽的乃是一族帝女,却并没有丝毫的忌惮,反而讥讽之意越来越浓!
“你说什么?”
柳飘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身的肉体修为浑然爆发,眼看着就要冲去。
“飘飘,先退下!”
陆潜一把拉住了柳飘飘的手,望向对方丝毫不惧的眼神微微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也许有什么隐情。
“几位同道,我们似乎并不相识,更何况陆氏帝族对你御兽门当时也算网开一面,何苦……”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立刻打断了陆潜的疑问。
“网开一面?你可别在脸上贴金了,诸位,当时他陆潜利用一种骗局骗取我御兽门及麾下兽城的修士们足足数百万灵石,事后还拒不赔付!”
"还有萧氏帝族、周氏帝族,乃至前不久的大乾王朝!他们可都是被陆氏帝族强硬欺压的势力!长此以往,他陆氏帝族是不是还要骑到咱们头上?"
那御兽门弟子顿时振臂一挥,看向陆潜怒不可遏,仿佛在声讨着什么罪大恶极的魔头一般。
此言一出,四周那些来往的年轻修士纷纷嫌恶看向了陆潜几人。
就连此地鉴宝楼分部的掌柜都喊来了护卫。
“快走快走,我鉴宝楼不欢迎你们这种只知欺凌弱小的客人!”
“告诉你,总楼那边什么态度我不管,反正这藏剑城鉴宝楼我说了算!”
柳飘飘和萧火目光一凛,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潜伸出胳膊拦下。
“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从哪听到的消息?难不成就靠他们几人一说,你们就照单全信了?”
“哼,天机阁都发出消息了!还有柳氏帝族的柳北帝子,周氏帝族、大乾王朝!现如今大乾王朝的皇城还是一片废墟,无数侍卫被你陆氏帝族虐杀殆尽,他们都只是一群可怜人,还有一家老小要赡养,你陆氏帝族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那鉴宝楼掌柜翻了个白眼,好似一切他都亲眼所见似的。
“你这掌柜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亲眼所见了么?在这里胡编乱造,我看你才是有所图谋!”
就在此时,一道白衣倩影走入殿中,清冷的声音如寒冰一般响起。
“玲珑仙子?”
看到来人,陆潜一愣,柳飘飘下意识走到了陆潜身前,满脸警惕看向对方。
“玲珑仙子,难不成你也要袒护这群恶魔?难不成缥缈圣地现在都黑白不分,要和魔头为伍了么?”
看到原本被煽动得差不多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玲珑仙子破坏,那御兽门和凌霄剑宗的弟子急忙又站了出来,甩出好大一口锅扔了出去。
“我黑白不分?就你们这群烂货?到现在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我凭什么要信你们不信陆潜?”
“仙之秘境之中,那柳北伙同魔族在人族城池肆虐的事情没见你们这么上心,现在却捏造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陆潜身上,该天打雷劈的是你们才对!”
玲珑仙子字字珠玑,每一个字如同一柄快刀狠狠戳在他们心上。
“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玲珑仙子都愿意为了一个魔头而是非不分,陆帝子真是好大的魅力啊,难不成这圣地的仙子们都和你有一腿不成?”
御兽门弟子的声音阴阳怪气,说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引得众人好似恍然大悟,古怪看向了两人。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那御兽门弟子的身子硬生生被抽得转了一圈,半张脸瞬间肿起,几颗碎牙混杂着鲜血吐了出来。
“你!”
那御兽门弟子浑身气势一震,紫府境巅峰的修为悉数爆发,刚想起身还手之时,一杆血色长枪垂了下来,枪尖距其瞳孔不足三寸。
“若今日你们只是辱我,这件事也就罢了,我陆潜走得正行的直,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
“但你们今天,过分了!”
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畏缩起来的众人,陆潜冷笑一声。
“今日,我陆潜敢发大道誓言,尔等,敢么?”
凌霄剑宗和御兽门那些弟子纷纷噤若寒蝉,此时哪里还敢当什么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