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心下一惊,“可有高热?”
周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已经有人出现高热了,但京中的药材只出不进,有义堂的大夫带人去看了,已经开始分开管理病人了!”
谢斯南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疫病最开始往往就是最简单的发热腹泻,但疫病一旦席卷,京中的情况会越发艰难!
“王爷,这可怎么办!若是只有几个人还好,但城南的百姓基本都吃过那些发霉粟米熬的粥,现在情况比较严重的是又发热又腹泻,而情况稍好的只是有些腹泻。”
周旭急得焦头烂额,他的青梅柳久久是义堂的女医,若是生了疫病她便要冲到最前线。
“王爷,你说,神女有办法吗!”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周旭眼里突然涌现希望的光,他迫切的看着谢斯南,“神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谢斯南有些犹豫,姜月迟今天才给他们送来这么多东西……
不知道自己送的那些三瓜两枣够不够神女用来采买……
如果是之前,他定是不会只拿这些东西来敷衍神女,实在是京中自从发生灾难,他可以变现的收藏都置换去他国换取物资了。
不然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只能拿一些不值钱的字画来给姜月迟。
姜月迟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滑跪到他面前,她真的很需要这些“不值钱的字画”!
因为此刻的姜月迟难得没有守在超市,而是再次来到了卿青为她预约的鉴宝商会。
因为手中的字画有些有市无价,卿青家的公司拿不下,所以干脆给姜月迟带来的藏品加急上了拍卖会。
这次鉴定的依旧是之前帮过姜月迟说话的梁生。
“姜小姐,这幅画可是那位神秘的江南王最喜爱的藏品之一,据说只要是江南王心爱的物件,都会在上面盖上他的私印!”
“这幅画是天盛前朝一位惊艳绝才的画师封笔之作,据说那位画师在书画上天赋异禀,但他只想考取功名。”
梁生看着姜月迟手中抱着的长匣子,眼睛都冒精光,顺带给姜月迟这个什么都不懂,进门甚至大喇喇用手拿着这副珍贵画作的门外汉科普一下。
“我猜你一定想要问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在书画领悟有一番作为,还要拼命考取功名。”
梁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据说是他青梅的父亲给他定下了要求,只有他考取功名,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但他屡战屡败,青梅的父亲自然也就将女儿嫁给了其他的达官贵人,但当时天盛前朝的政治十分黑暗,青梅嫁人不久后就被磋磨而死。
于是这位惊艳绝伦的画师疯了,闯了贵人府邸,拼死抢走了青梅的尸体,而他的房间内只留下了一副《孔雀东南飞》。”
说罢,梁生边摇头边感叹,“这幅画本身的价值就无可估量,而重中之重的便是这枚江南王的印章。”
“江南王的资料网上怎么都查不到?”
姜月迟听到自己感兴趣的部分,连忙开口询问。
“这位江南王很神秘,而天盛王朝的存活时间很短暂,虽然也挖掘出了少量有关他们的资料,但因为文字深奥,一直无法解读。
还有就是这个江南王,关于他本身的东西很少,但历朝历代的史记中频繁出现歌颂他的诗文。”
“这么说吧,你拿出的那块玉佩,证明了历史上切切实实存在江南王这么一个人,已经引发整个历史界的动荡了。”
梁生又看了姜月迟一眼,难免带了些审视,
“姜小姐你什么都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相关物件,我可告诉你哈,盗墓是违法的,隐瞒文物墓地不报也是违法的哈。”
“……”姜月迟有些沉默,“这些东西来源都是合法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相信你也有所耳闻我家的情况。”
笑死,当然来源合法了,江南王亲手递给她的呢!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母亲早就为我留了一手,公司是我妈妈亲手创办的,我要积攒本金才能和我父亲去争。”
说到伤心处,姜月迟还装模作样的哽咽了一下。
出轨的爸,鸠占鹊巢的妹,离世的妈,破碎的她。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梁生摸了摸鼻子,他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说还能触动姜月迟的伤心事,愧疚顿时涌上心头。
“姜小姐,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还有什么文玩古董都来找我,有我给你牵线搭桥,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梁生连忙递出自己的名片,顺手加了姜月迟的微信,拍着胸脯保证。
姜月迟微笑着收下了名片,看来她说话的技术越发的高级了。
虽然她确实也没说谎,她确实需要一些本金才能和渣爹绿茶妹打擂台。
她帮谢斯南的越多,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那咱们再说说这江南王哈,唉,也都怪天妒英才,毕竟这天盛烂透了在他的力缆狂澜下也苟延残喘了好些时日,如果不是……”
也不知道谢斯南有没有给她回信,姜月迟听着听着微微有些出神。
不过很快到了会场,因为突然加了一个《孔雀东南飞》图作为压轴,消息一放出去,会场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就被考古学家以及收藏家们打爆了,纷纷想要走后门参加竞价。
会场负责人的脸都笑烂了,恨不得把姜月迟当财神爷供起来,
“这位就是姜小姐吧,来来来这边为您和梁先生安排了至尊VIP室等候,您这边请。”
拍卖会很快开始,由于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最后的压轴上,前半场拍卖会平淡的没有什么人竞价。
很快来了下半场,主持人的声音都激动了不少,
“接下来的是!由咱们首席鉴宝人梁生梁先生亲自鉴定为真迹的压轴拍品,由天盛前朝被誉为鬼才的白明玉所作,天盛朝江南王所收藏的珍宝——《孔雀东南飞》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