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追出两步,侍卫飞虎就拦阻住了。
“娘子好自为之,莫要自讨苦吃。”见那侍卫阻挠,胡氏跺跺脚不情不愿的回去休息了。
萧淮序心情不大好,见飞虎跟了过来,冷冷道:“她总以为救了本将军一次,我就要提拔他哥哥,却不知道他哥哥做了多少荒唐事。”
“内宅的女眷总是急功近利的,将军莫要为此而烦恼。”
飞虎低声询问:“此刻是回去休息还是……”
“今晚是那沈娘子侍寝吗?”
之前在将军府,他就时常见沈月梨,但对此人印象不深。
“是。”
少时,萧淮序已到后院。
沈月梨满以为萧淮序不可能来了,四仰八叉睡着,格外惬意。
还被说,老祖宗讲究个“高床软枕”,这罗汉床的确很舒服,她梦到自己从书里走了出去,回到了现实社会。
但此刻却感觉有点窒息。
“海棠,”沈月梨还以为海棠和自己开玩笑,捏住了自己鼻孔,当即手舞足蹈的嘀咕,“别闹,好好睡觉。”
“是我。”
男人的声音,顿时把沈月梨的瞌睡虫全吓跑了。
她睁眼。
眼前出现了个谪仙一样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眼里写满她看不懂的情绪。
“今晚你侍寝,如何呼呼大睡?”
萧淮序心头有气,口气不大好。
沈月梨表情尴尬,挠挠头,“谁知道您来不来?您要是来,臣妾自然安安心心等您了,但您不是被胡姐姐弄走了吗?”
萧淮序蹙眉,“本将军被截胡,你心情如何?”
“心情?”
心情你个头。
今日您好端端的从胡氏那边来了这里,来日她定会算计我,我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啊?
但却不能实话实说,“您来,我就在。”
这话……无趣,但却无懈可击。
沈月梨看着眼前那帅气的人神共愤的一张脸,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皮囊,前世的她也没遇到过这等貌似潘安的美男子啊。
在这一瞬,萧淮序又步步紧逼凑近,两人距离已经十分靠近。
“寻常时,本将军到她们那边去,诸位无不六神无主,心惊胆战,你倒是一点不怕。”
“妾蠢,妾笨,妾还迟钝。”
“倘若你果真蠢,果真笨,果真迟钝,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缺点,”说到这里,萧淮序脱掉马靴,一把将沈月梨拉到了床上,“今晚,本将军就不离开了。”
沈月梨叫苦连天,这剧情快到不可思议,自己这就要委身于人了?
再看向萧淮序,一整个已覆了上来……
沈月梨心头一颤,她这么快就步入正题?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来了还是紧张,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将军,您这是……”
她的话音未落,萧淮序已覆上了她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瞬间失去找借口的机会。
沈月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本能地想推开他,但萧淮序身型挺拔壮硕,力气也大得惊人,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抗拒被一点点压制消退。
他太爷的,躲不过干脆享受好了!
男人气息炽热而浓烈,沈月梨乱了的心跳跟上节奏,气氛越来越浓。
原来,这就是上头的滋味吗?
这样一帅脸这技术,她不吃亏。
“将军,你真的不走吗?”她喘息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
真有意思,这时候了她居然提醒他走?
其他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留他。
萧淮序眼眸深邃,低低一笑,再次以吻封缄。
这一次,他更加狂放主动,仿佛要把沈月梨拆骨吞了。
沈月梨的眼黑亮狡猾,动作和嘴上的推拒完全不同,配合的极其到位,哪有一点真放人走的意思。
既然享受了就整回本,沈月梨可不吃亏。
室内气氛愈发炙热旖旎,烛光摇曳,映照着两道交织身影。
这夜月色深沉,宅院水房的下人们烧了一整夜的滚水。
次日,清风扶窗。
“娘子,时辰不早了,该去夫人那处请安了。”
海棠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沈月梨这才睁开惺忪的眼。
一夜的缠绵让她浑身酸痛不已,甚至连抬手都吃力。
“知道了,你先退下,我整理一下就来。”她轻声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倦意。
沈月梨缓缓坐起,身下的床榻仿佛有千斤重,昨晚的疯狂仿佛还历历在目。
可脚还未碰地,她整个腰身就被萧淮序给揽回了床榻之上。
“今日你不必去,准你当回瞌睡虫。”他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意味。
沈月梨微怔,此时若不去给胡氏请安,那必然会成为府中的众矢之的。
她必须去!
萧淮序似是看出她的忧虑,“怎么?非去不可?”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话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回忆昨夜,萧淮序久违没有这么失控过,那模样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一次少年。
虽然情绪脱离控制的情况不好,但沈月梨不过一个侍妾,家中又没落,翻不起风浪,给点宠爱也无妨。
沈月梨却想邦邦给他两拳,这第一次侍寝后就敢不去,找死呢?
但人家是将军,她只能低眉顺眼扭捏道:“将军,月梨不敢不去,不去会被吃掉!”
萧淮序眸光微动,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略有些诙谐的夸张神情。
他轻笑一声,手指勾起她散落在枕边的青丝,低声道:“你这是害怕胡氏?”
沈月梨赶紧撇开视线心虚找补,“不是不是,夫人很好,我是自己喜欢请安!”
萧淮序的笑意加深,他放开她的发丝,坐起身来,“你若想去我也不拦,昨夜本将军很满意,想要什么奖励?”
居然还有奖励?
难道这就是加班费?
沈月梨眼珠子滴溜溜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在这个府中但凡从萧淮序身上要点任何东西都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唯独只有……
“将军,妾身想要银票。”她咳嗽一声又续道:“得您私下给哈,妾室不要大张旗鼓显摆的那种。”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唯独钱财最傍身,有钱了哪怕以后就是流落街头也不至于被饿死。
萧淮序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银票?你倒是直接。”
沈月梨抬眸,目光清澈又直接,“将军,这世间万物,唯有银票最为可靠。”
萧淮序凝视着她,这沈月梨有些特别。
他倒要看看,她玩的哪番心思。
“行,我给你银票。”
他站起身,对着门外说了一声,门外的侍卫不少时便端进来了一个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