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愣了愣,低头看到她眸底湿润,泪往脸上滚落时也蹭到他的胸膛。
“我难受....”
“难受还敢喝酒,站好!”
霍尧身体往后靠,可失去支撑女人身体要往下滑落,他就只能由着她靠去他怀里。
“霍..霍尧。”
霍尧若有若无地“嗯”了声,她衣衫被淋湿。
他有好一会没作反应。
“你....你帮我去打她好不好。”
她哽咽着,“你帮帮我....”
她鼻音很重,霍尧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打谁?”
“你帮我去打她...”她仰头看他,泪珠子在眼眶里晃荡,“你帮我去打沉希。”
居然连沉希的名字都喊出来了,看来是真醉得不轻。
“往前看吧。”他轻拍她后背。
三年前的事情哪怕再翻出来,连织也不可能会赢。
“不要...”
她埋在他胸膛里哭,“我想着就难受...胸口好痛...”
随着女人摇头,两具躯体严丝密合地贴着。
霍尧后背顿时一僵。
卫生间空间本就狭小,刚淋过浴空气越发显得暧昧。
他敛了下眼眸。
“霍尧...帮我去打她好不好?”
她哽咽着,“你帮我去打她...帮我去打沉希...”
霍尧也是被整得没了刚开始的脾气,他手指拂过她的泪,道:“好...我帮你....”
她不哭了,仰头看着他,浸满泪水的眼眸涣散湿润。
霍尧调侃道:“想我怎么打她,绑架?一枪爆头,还是扔进海里...”
她似乎是被这几个办法吓到,嘴唇哆嗦着有一会没说话。
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霍尧嗤笑。
他目光往下,女人整张脸蛋还没有他手掌大,他拇指不过稍稍用力,便在她白嫩脸蛋留下一块红痕,娇艳欲滴的。
几杯酒作祟,他眼眸不自觉黯了些,目光往下,游离过她光滑的脖颈,最终落在她胸口饱满起伏的形状上。
那里隐约可见一抹白色蕾丝,妖娆起伏。
“想...想...”大概是这些处罚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了,她道,“就打几巴掌可以了。”
昏暗中,男人的脸庞却越逼越近,挡住她眼前所有的光亮。
他勾着唇,哑声道:“这样能解气?”
两人的喘息声拂在彼此面庞之上,他那双眼睛仿佛带着蛊惑,尽是深不可测的欲望。
她喃喃道:“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
后面的话再没说完,她已经贴上了一片柔软干燥的唇。
分不清是谁先吻谁,几杯薄酒,暧昧作祟,再没有让情欲滋生的更好地方。
霍尧狠狠地吻住她,一瞬间拿回主动权,舌头在她嘴角搅得天翻地覆。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更何况是在他自己的房子。
她躲无可躲,顺从地闭上眼,男人力道实在太狠,几乎吻得她没有招架之力。
她受不往后退,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他已经有片刻的清醒,但嘴里的柔软太娇太嫩,不过一秒。
霍尧的手便顺着衬衣的敞口钻了进去,她身子立马哆嗦起来,脚软得要往下滑。
霍尧拦腰将她勾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往他下腹涌去。
逼窄的卫生间里气息闷热,暧昧四起,缠绵的声音混合着呜咽和求饶。
不知何时,门开了,交叠的身子从卫生间挪到大床上。
只见淡蓝色的床单之上,女人雪白的身子被压在大床深处。
肌肤白嫩胜雪,莹莹漾光,偏偏男人麦色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
两相对比中,嫩得跟豆腐一样。
突然,电话响了,是很清脆的铃声。
霍尧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
醉成一滩泥的女人正躺在身下,她脸颊酡红,嘴唇还微阖张吐着。
明显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霍尧愣了好一会,他大抵是觉得自己疯了。
在男女情事上,他讲究你情我愿,还从未和女人就这样稀里糊涂亲上的。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电话那头很明显执着得很,不接不罢休。
身下的女人睡得很沉,没有意识。霍尧起身时半分没有多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她身上。
铃声还在持续,来电显示是沉希。
他嘴角弯起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将浴袍往身上一披,去阳台接电话了。
“沉大小姐别来无恙。”
微风灌进听筒,也将他散漫的腔调过滤得更加冷淡。
那头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很明显是被他带连织去会所刺激得不轻,让他赶紧断干净。
微风将霍尧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漆黑的眸子却很凉薄。
他哼笑了声。
“我凭什么听你的?”
房间里,连织缓缓睁开眼睛,她眸底再无刚才的醉意和迷离。
隔着一闪门窗,她望着阳台那人懒散的背影,微风勾起他牛仔夹克一角,时而拍打在墙柱上。
她眼里满是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