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你儿时的玉簪?所以,这原本就是你的?”
绿萝道:“是啊,这是小时候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值钱东西,不过后来我连饭都吃不上了,所以就卖咯!”
“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你小时候卖的簪子,现在又怎会出现在麒麟州的店铺里?”
绿萝笑道:“当然不可能啦!我娘留给我的发簪,肯定是找不到了。但这支与那支款式上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就凑活着当成那支了呗。”
她虽说得很随意,也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很难受。
不过像我们这种人,自幼孤苦,伤心的事情经历太多,也就麻木了。久而久之,再忆起前尘往事,很多时候更愿意当做是笑谈。
我想了想,对她道:“把簪子给我!”
“干嘛?想反悔呀?”
她紧紧攥着玉簪,一幅生怕我抢走的模样。
我无奈摇摇头,从脖子上扯下自己那枚月牙形的玉佩,递给她道:“既然是定情信物,就应该交换才是。这是我娘……或者是我爹,把我丢在妓院门口时留下的信物。所以,算是我最贴身的东西了。虽然这或许比你的簪子还要便宜,但起码是真品,不知绿萝你愿不愿意收下?”
绿萝有些错愕:“这……这不好吧,这可是你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呀,怎么能随随便便给我呢?”
我笑道:“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亲人。”
绿萝沉默了。
良久,她似乎暗下决心,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玉佩,然后冷不丁地从怀中掏出一支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玉簪,递给了我。
我那还不知,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愤愤道:“原来你娘留给你的还在呀!那你买个假的来忽悠我,耍我呢?!”
绿萝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嚅道:“谁知道你这大坏蛋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给你啦。”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绿萝见此,抓起我的衣袖,拼命地摇,撒娇道:“好了呀,人家不也把真的信物给你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得得得——”
既然已入贼窝,我还能怎样,把玉佩再要回来?!
绿萝见我原谅了她,立刻舒展笑颜:“夫君真好,嘻嘻,绿萝最喜欢你了!”一把将我抱住。
我却板起了脸,正色道:“别给我来这套。我有言在先,这是最后一次,若再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
绿萝猛点小脑袋:“是是是,夫君请放心,绿萝再也不敢了!——来,给人家亲一个,消消气。”追着我就要亲嘴。
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这成何体统。我抓着她的后脖领子,就是不让她得逞。
正色道:“差不多得了,别整天没羞没臊的,尽给我丢人!”
绿萝未能如愿,负气似得轻哼一声,随即一跺脚,跑进了另一家卖衣饰的店铺中。我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忙跟了上去。
但好在,这次她只是看,并没找我当冤大头。一连好几家店铺,家家如此,只看不买,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找了个时机,我凑到绿萝耳边,小声嘀咕道:“其实我没那么小气,你若真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便是了!”
绿萝无动于衷,自顾自欣赏着手中一只金色小鼎,淡淡道:“我知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我的夫君,每花一分钱,那都是我的!”
稍顿,继续道:“更何况我只是想挑几件像样的礼物,带回合欢派去哄哄那些傻丫头们。在中心坊市买,多不划算。还不如先看好样式,再去南部淘二手货。反正她们傻里吧唧的,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绝对瞧不出新旧!”
“我去——”
女孩子间的友谊,难道就如此寡淡吗?
我严肃道:“绿萝,你这就不对了!若是有心送礼,便要真心诚意,买些个二手货以次充好,那算什么!还不如不要送!”
绿萝白我一眼,淡淡道:“你懂什么!合欢派竟是些女子,平日里看似和和睦睦,姐妹相称的,暗地里勾心斗角吓死你丫的!我绿萝今儿个不哄她们开心,明儿个她们就给我穿小鞋。而且一个个都记仇的很,哪怕就是打碎她们一盒胭脂,都会记上好几百年,非得找个机会把你弄死,方卸泄心头之恨!”
我道:“有这么夸张嘛?我感觉她们都对我挺好的呀!”
绿萝哼了一声,冷冰冰地看着我:“你是合欢派唯一的男弟子,掌门真人又这么疼你,那些个小浪蹄子能不对你好吗!都恨不得半夜爬上你的床榻了!”
我乐了:“敢情我这么受欢迎呀,那真是不错!看来这次回合欢派,我应该换张大一点的床,怕装不下这么多美人儿!”
“你!——”
绿萝本想发飙,但忽地又轻笑起来,“行,你试试看呀!你睡一个,我就去睡一百个,看到底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再说了……”伸出一根小手指,魅惑地勾了勾我的下巴,“小老虎,你有这能力吗?!”
“好家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我大喝一声,一把揽住绿萝的柳腰,往上一抬,将她扛上肩头。也不顾她呼喊求饶,以及店中小伙计们瞠目结舌的目光,大步就向外走去。
当夜,春光烂漫。
与绿萝解开心结,互定终身后的我,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将幼年时在丽春院耳濡目染下,掌握的那些个奇妙手段,统统使用了个遍。搞得绿萝是哭爹喊娘,不住的求饶!
我那还能放过她,什么麻绳、皮鞭、蜡烛、银铃、尺素的,是一通伺候,非要把她驯得服服帖帖为止!
当然,介于本身条件限制,关键的那一步我无法得寸进尺。
但也没关系,绿萝情欲高涨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害臊,竟然当着我的面,展示了一下她自给自足的闺房乐趣。最后竟然还央求着我帮她来。
乖乖,这一夜把我累得,感觉自己像是托了一座小山,绕着人界跑了一圈,整条右臂酸麻僵硬,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俗话说得好,有付出就有回报。
次日,绿萝散架似得瘫在床榻上,像一条泡水后软绵绵的海参,说不出一句话,也爬不起身来。唯有用她那迷离的小眼神,幽幽怨怨地盯着我看。
我置之不理,气定神闲的在一旁品茶,手里翻看着一部索然无味地丹药类书卷,惬意得很。
恢复了一整天,绿萝这才勉强能动弹。我见其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于是放下手中书卷,一步步靠近她,嘴角挂着色眯眯的笑容。
绿萝吓得抱起被褥,护在身前,颤声道:“夫……夫君,你……你想干什么呀?”
我已走到床前,俯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她圆润的小下巴,坏笑道:“长夜漫漫,当然是再接再厉啦!”
绿萝拼命摇头,哀求道:“不行了,夫君你饶了绿萝吧。”
不理她,我一跃而上,扯去她身前的被褥,将她压在身下。绿萝双颊绯红,身子哆哆嗦嗦的,美眸中更是浮出淡淡的水雾。但她终不敢拂逆我,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哀怨模样。
见其这般楚楚可怜,我又怎忍心再次轻薄。温柔地理了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笑道:“小丫头,以后还敢不敢笑话夫君了?”
绿萝抓住一线生机,嘴角立刻挂上甜美笑容,奉承道:“夫君最棒了,绿萝最喜欢夫君了!”
“是吗?!”
我故意逗她,“既然这么棒,那就继续吧!”
双手又肆意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绿萝慌忙求饶:“别别别,夫君你就饶了绿萝吧。最起码,你也要让绿萝吃点儿东西,缓一下呀。”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有点饿了。于是放开她,径自翻下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淡淡道:“行啦,赶紧起来梳洗一下,这个点儿去南部坊市,正是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