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钟声敲响,林云睁开双眼。从盘坐中起来,“终于,这一天要来了吗?”
林云推开屋门,只见天空五彩斑斓。各位师兄弟乘着法器赶去炼殿,林云没有法器只能徒步走去。
以林云目前的速度来说,徒步行走也只比低阶法器稍逊一些。
炼殿,那里早已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不少人身穿盔甲,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林云找到易水山的地方,走了过去。
“曾师姐,那些穿盔甲的是?”
曾晓美笑了笑,“原来是林师弟啊,还记得那日你打的傀儡吗?”
林云点了点头。
“也多亏你那日的测试,炼殿把笨重的傀儡改成了半傀儡式的盔甲。用以提高其机动性,以及其它性能。至少现在的傀儡已经不再是活靶子,在那挨打了。”
林云点了点头,“曾师姐,这一个月道行可有长进些?”
曾晓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一个月虽然道行不曾增加。但是就战力而言,可是更上一层楼。林师弟呢?”
“这一个月,也就磨练了一下自己的各种战斗技巧。没有太大的提升,倒是曾师姐可要奋勇杀敌啊。”
曾晓美笑了笑,拍了拍林云的肩膀。“林师弟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同师傅对战的人是你吧。你算是全宗最强的人,道行短时间难以提升也属正常,此战说不得你就是那个变数。”
林云笑了笑,“师弟并非刻意隐瞒,此战师弟必当身先士卒。”
曾师姐少有的流露出一缕担忧,“若是可以,我更希望你不参加此战。以你的天赋已经不能用可能来说了,你日后必定震慑一方。如此天赋,如此年轻就这么夭折。不说师尊,就是自己也感到惋惜。”
林云笑了笑,“曾师姐倒是个异类,此战又不是我一人参加。你不想着如何保命,竟然关心起我的死活。”
“你,”曾晓美有些愤怒,随即化为叹息。“我在珠玑宗多年,宗主与师尊待我不薄。此战必然凶险,我本就没准备活着回去。若是以此命报答师尊传道之恩,此生也算无憾矣。”
“曾师姐,倒也算个通彻之人。只是凡事过早地下定论,这样可没有什么好处。”
珠玑宗采用一艘大船,将众人送至荒谷中。一路上,大家神情不一。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没有一个人是毫无准备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此番前去的后果如何。
荒谷上方,珠玑宗宗主还不现身吗?牧容风淡淡的说。
“牧道友,倒是来的早。”宗主笑了笑。
“弟子们决斗,我等也插不上手。不如下盘棋如何?棋完了,这结果想来也出来了。”
“牧道友好兴致,弟子们生死决斗。自己还有如此雅兴,真是心性不一般啊。”
不时,牧容风身后出现一艘艘船只。
“那是战舰”宗主面色凝重。
与此同时宗主身后也出现一艘巨船,古朴典雅,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
“有意思,珠玑宗真是大手笔。这船已经位列六器了吧,就是不知品阶如何。”
“牧道友,手笔也是不小。这战舰可不是随便玩玩的,论战力我这银海舟还是稍差一筹。”
“宗主言重了,这不过是顶级法器。数量多些罢了,不入六器终为废物。不谈这些,不如赶紧开始如何?”说着牧容风手中突然出现一盘大棋。
看看对面,虽然服饰一致。但是脸上神情却是各有不同,大多数是嗜杀之意。甚至还带有少许兴奋,这绝不是平常子弟。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狠人!
宗主皱了皱眉头,“这些人戾气如此重。只怕不是牧家子弟吧,你这样可算违反约定。”
牧容风笑了笑,“约定?我可没有违反,这是牧家新招的一批弟子。戾气重些也属正常,常年在外猎杀劫兽,戾气怎么不重。”
牧容风这话指明了,这些人原是雇佣兵。只是最近加入牧家罢了。算是一分子,这不算违约。
宗主冷冷地说,“牧道友好心思,这棋道友先请。”
就在他们谈论之时,牧家这边。
“兄弟们都记住了,珠玑宗一个令牌三千灵币!多杀几个你们日后就发达了!内门弟子更是五千灵币,这一票要是成了。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可以暂时不用过了。”一个粗胡子,眼中杀意极盛。模样似是领头的。
“头儿威武,杀光珠玑宗。”
“杀光珠玑宗,一个不留!”
下方人群气势高涨,血意浓厚。
另一边,曾晓美担忧地说:他们人数多于我们,士气高昂,此战我们已经输了一半。
一位面色凝重,眉似刀尖。瘦脸青年说:习剑者,岂能胆怯。输赢也要战过之后才知晓,曾师姐何来这等丧气话。
“誓死捍卫宗门,扬我珠玑宗宗威。”下方弟子们也是视死如归。
特别是习剑山的诸位子弟,更是锐气逼人。一股股剑意凝聚起来,在上方成为一柄巨大剑刃气势磅礴。
“这弟子们倒是斗志高昂”
“习剑之人,本就如此。倒是牧道友显得自信满满,可是已经打好了算盘。”宗主问。
牧容风淡淡道,“那道不是,只是你们这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看这有趣,这不多说了几句。”
牧容风凝聚出一团黑气,黑气化为棋子。落在棋盘中央,格外引人注目。
下方,牧家已是杀声滔天。“众弟兄,杀!杀一人不亏,杀一双还赚。杀杀杀!”牧家人已经是冲出战舰到了峡谷中。
宗主一子白棋落下,“师兄弟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锐气,剑身的锋利。”珠玑宗这边也是一帮弟子杀出。
林云并没有出战,这只是试探性攻击。真正的杀戮在后面,林云要等的也在后面。
双方在,战场上留下数十具尸体。重新回来,目光无不是血丝满目。牙齿紧咬,无一人哭出生来。
在看牧家那边,那些人回来以后。更是笑的灿烂,神色中的嗜杀之意再也无法掩盖。整个人就准备在此冲进去。
林云心中冷冷地说:一群疯子,杀戮对于他们而言是兴奋剂。
随着战斗的时长,谷中的尸体越发的多了起来。林云也参加了几次,场面真是混乱至极。
在那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保命什么的完全抛在脑后,杀戮是唯一的念头。
“宗主也该是上重头戏了。”
“这次还是我先来。”牧容风狰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