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二位爷，我我我……”
光头不断的哀嚎，声泪俱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周围的顾客看到他这副丑态百出的样子，纷纷露出鄙视的表情。
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才是最遭人唾弃的。
尽管光头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在整个早餐店里回荡，但靖霆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拳头依旧如艾卡西亚暴雨般尽情宣泄在光头的身上，打的光头鼻青眼肿，活生生一个猪头样。
靖霆深知，简单的教训绝不可能让他们真正悔过，他们只会将这一切全都怪罪到在场的普通人身上。
只有让这光头在鬼门关外走一遭，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感受死亡的气息，他才会彻底改变自己，不再作恶。
人，就是这样。
直到光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从最初的凄厉哀嚎逐渐变成微弱的呻吟，气息奄奄，几乎昏死过去。
靖霆这才停下动作，缓缓直起身来。
店里先是一片寂静，数秒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为他们二人打抱不平的举动鼓掌，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这二人做了所有人想干但却不敢干的事。
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带着淡淡笑容鼓起掌来，浓密的胡子随着身体而轻轻晃动，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此刻店里的气氛无比欢快，与之前的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除了那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小弟。
江怀信皱起眉头，嫌弃地跨过光头，伸出脚踹向小弟们。
“别装了，都起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小混混们在听到江怀信话语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们连忙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身来，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混混们颤抖的站在江怀信的身旁，垂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
“去，把那块地擦干净！”江怀信指向光头，光头伤口流出的些许血液凝固在地板上，留下暗红的一片。
小混混们不敢违抗，连忙脱下衣服，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地上的血迹。
随后，江怀信转头看向再次鼓掌的各位，他向大家微微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抱歉，打扰各位了。”
而靖霆则静静站在他的身旁，小小的身影显得各位乖巧，很难让人和刚才那个小战神联想起来。
他的目光望着那些人真诚的笑脸，心中逐渐涌起一股暖流。
这还是靖霆第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赞美。
一声声喝彩和掌声在心田回荡，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就是当英雄的感觉吗？
“别愣着，多少回应一下。”江怀信小声提醒道。
靖霆急忙伸手比了个耶，对着大爷们点头微笑起来。
那个白胡子大爷也对着靖霆伸出大拇指，面上满是欣赏。
而就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靖霆体内的天罡正气再次澎湃起来。
白龙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神识之海，从未有过的躁动。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白龙躁动的原因，就被江怀信牵着手带离了早茶店。
坐在汽车的副座，靖霆一直在琢磨为什么在和白胡子大爷对视的瞬间白龙会躁动，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活像一个小老头。
在思考良久无果后，靖霆只好尝试开口询问江怀信：“你刚才有没有发现……”
江怀信轻轻点头：“你是想问那个白胡子老大爷是吧？我刚走进早餐店里就发现了，他身上有股强大的气场。”
“强大的气场？”靖霆有些惊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异常，还是在天罡正气的波动下才觉得有些奇怪。
“没错，而且他是故意暴露这股气场，让我们察觉的。”
江怀信的语气平淡，似乎早已知晓了白胡子大爷的意图。
“你是说，那大爷他故意等着我们去找他，然后和我们说那些话？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些话并不只是大爷的胡乱猜测，他一定有证据能证明泽波堂想要控制整个宏阳城。”
江怀信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眼眸中有一丝沉重。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
靖霆在心中暗自盘算。
老大爷的信息来源姑且不论，内容的确和系统告知他的基本吻合。
所以他决定直接引出邪教就是泽波堂的事实。
“那些尸体也是泽波堂所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靖霆点到为止。
他相信凭借江怀信的聪明程度，说到这里就够了。
江怀信不再言语，宛若一座冰冷的雕像。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看来，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成真了。”
“如果泽波堂真的全员信仰邪祟，可算得上是百年以来……人类最严重的内部危机了。”
冷静如江怀信，都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这件事可不是我们能解决的。甚至……清风堂也可能解决不了。”
江怀信的话语让靖霆心中一怔，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如此严重，严重到连泽波堂都无法解决。
“那……我们要不要打电话通知爸爸？”靖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他知道泽波堂真的信仰了邪祟。
江怀信无奈的摇摇头：“我早上试过了，应该是被封锁了。只能等晚上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舌头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确定整个宏阳城邪教信徒的渗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