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起身,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追随过去。
毕竟她是所有考生中唯一的极品灵根。
陆文风几人看着池渡的背影一脸轻视,这次,她肯定考不过他们。
几个老者都是天地学院的老师,他们在第一关池渡的测试结果出来之后,也关注到了这个极品火灵根的女修。
对她的考卷,他们是最期待的。
池渡将试卷递了过去,中间的老者接过。
字迹工整中带着几分飒爽,老者来了几分兴趣。
在看前面的时候,他的眉毛都是舒展的,直到最后面的几个题,他的眉皱得死死的。
陆文风在看到长老的表情时,就知道,他们稳了,虽然池渡是个极品灵根,但是在理论上,她就不行了。
池渡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但老者眉毛皱得越来越深,迟迟给不了池渡一个结果。
其他人见他这样,从他手中接过试卷,“怎么了?”
试卷被他们一一传阅,看完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池渡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不应该啊。
中间的老者一挥手,一个隔音阵法形成。
“你叫杜水也是吧。”
池渡点头。
“来,你来给我讲讲,最后这个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老者布置隔音阵法被大家看在眼里,季墨临莫名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柳清欢则是盯着池渡的背影,有些烦躁,这个叫杜水也的红衣女子是个变数,她不仅没有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
现在更是将沧海宗的风头都抢了去。
要是真让她考进了天地学院,怕是对自己会产生不小的影响,但她现在并不是考生,什么都做不了,只希望几个师兄能够聪明一点,想办法把杜水也踢出去。
“题目问的是,正道和邪道,这道题目并不难,我想各位尊者一定是想要让我们答出正道是我辈修士,邪道是魔族和邪修,考我们对正道的参数以及对魔族和邪修的了解,正道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觉得邪,不仅仅只是如此。”
“或者这样说,无论修炼何种功法,都不能界定他是否是邪,要论迹,看他做了什么,魔族要是并没有伤害过人族,那就不能定义为邪,相反,人族本身做的未必就比邪修好到哪里去,披着伪善的外衣,做着相同的,残害同族的事情,才是更加邪的,甚至比那些目的明确的邪修还要更加邪。”
“这是从人族的立场出发来看的,如果从各种灵兽的角度来看,人或许就是那个邪,因为我们也出于自身的利益,伤害了它们的利益,所以,邪与否,要看立场,也要看实际行为。”
“所以我的结论是,并非修仙者就是正道,魔族和邪修就是邪道。”
坐着的几个老者中有人禁不住冷哼了一声,“离经叛道。”
池渡但笑不语,并没有反驳,在世人眼里,这或许就是离经叛道吧,但这是她池渡的道,正与邪,皆由池渡以迹分辨,若是邪,必杀之。
他们就这个题该给池渡多少分产生了激烈的讨论,大部分都认为她这个答案跟给出的答案相差太多,直接不给分。
少部分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并不能认定为错,特别是坐在最边上,一个胡子极其长的那位老者。
池渡坦然站着,接受所有结果。
已经有其他人答完题在等着他们将阵法打开,中间的尊者看了一眼,拍板做了决定。
最后,池渡被扣了十分,只得了五分。
但是,她还是比陆文风高了十分。
陆文风在看到自己的排名下降了一名的时候,看向池渡的眼神能杀人。
而季墨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果然,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就算陆文风考了满分也依然还是败给了池渡的极品灵根,所以,他选择柳清欢,没有错。
池渡走向一边,等待着杜霖。
杜霖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终于把题目都写完了,只是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般。
而他写完之后,离考试结束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批改试卷的地方挤满了人。
老者们的速度很快,倒是也没耽搁多久就到了杜霖。
他额头上全是汗,很担心自己通不过。
他的结果出来了,杜霖接过玉简,浑身脱力般地走向池渡。
见他这样,池渡开始酝酿起了安慰的话语。
“怎么样?”
“刚好六十分。”杜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笑,这些理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能合格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池渡给他脑子来了一下,“合格了你还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故意吓我是吧。”
第二关考试又淘汰了近一千人,他们从来没想到,天地学院考试会考这个,他们还以为,跟宗门收徒一样,考考实力和天赋就行。
往届也没听说过考这个的,他们运气真差。
“第三关,机关傀儡,五个傀儡,打倒三个傀儡以上为合格,一个傀儡记二十分,跟我来。”
他们被带到了一座塔前面。
“进去,每人选择一个房间,将玉简插在房间门口的凹槽里面。”
池渡从下往上看了一眼这座塔,外观都是漆黑的,正门口挂着两个木质的小傀儡,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傀儡塔。”
池渡不禁有些疑惑,他们这些人的修为参差不齐,面对的都是同样实力的傀儡吗?
这样对他们这些才筑基初期的人来说,好像难度更大了一些。
而对于陆文风他们这种已经是金丹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显然,陆文风也是这样想的,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很快,池渡就知道这样安排的原因了。
她和杜霖走在前面,率先走进了这座塔。
外观看着并不大的塔,里面却别有洞天,空间大了不少,无数小房间排列在一起,门上清一色的画着傀儡。
池渡也没迟疑,随便找了个房间,将玉简插在上面就进去了。
杜霖紧随池渡之后,进入了她旁边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