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铁木真，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铁木真见白山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老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一个黑狼部落的勇士狞笑着说道。
他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朝着白山狠狠砸去。
白山无力躲闪，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白山疑惑地睁开眼睛。
只见铁木真高举弯刀，挡住了那名勇士的攻击。
“首领？”
那名勇士疑惑地看着铁木真。
铁木真收回弯刀，冷冷地瞥了那名勇士一眼。
“谁让你动手的？”
那名勇士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铁木真走到白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白山，你以为你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白山靠在木桩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抬起头，看着铁木真，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好处？我这条命都快没了，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白山自嘲地笑了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他用手捂住胸口，试图缓解疼痛，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
铁木真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厉色一闪。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
“你杀了我，首先你没有办法给其余部落交代。”
白山说着，又咳出一口血。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却依旧锐利。
“我白狐部落虽然实力不如你们黑狼部落，但好歹也是草原上的一大部落。你无故杀我，就不怕其他部落联合起来对付你吗？”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铁木真。
“更何况，我们刚刚联手击败了荒野部落，你转眼就对盟友下手，就不怕寒了其他部落的心吗？”
铁木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抬起手，就要朝着白山打去。
“你……”
“住手！”
铁木真刚要动手，却被一旁的维达尔拦了下来。
“首领，息怒。”
维达尔低声劝道。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白狐部落的俘虏，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白山，压低声音说道：“白山说的不无道理。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铁木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白山一眼，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维达尔走到白山面前，解开绑缚他的绳索，将他扶了起来。
白山踉跄着站起身，朝着维达尔拱手致谢。
“多谢维达尔兄弟。”
白山的声音有些沙哑，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维达尔扶着白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名黑狼部落的士兵端来一碗水，白山接过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白山首领，您没事吧？”
士兵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敬意。
白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头看向维达尔，语气低沉地问道：“维达尔兄弟，你们首领究竟是何意？”
维达尔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白山先生，您也看到了，如今这草原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首领也是为了黑狼部落的未来着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您也听到了，首领并没有要杀您的意思，只是想让您为黑狼部落效力。”
白山沉默不语，他知道维达尔说的是实话。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实力才是硬道理。
白狐部落败了，他成了阶下囚，生死都掌握在铁木真手中。
维达尔低声嘱咐几句后，转身回到铁木真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铁木真面色阴沉不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山，你走吧。”
铁木真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白山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头看着铁木真，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你不杀我？”
铁木真摇了摇头，冷笑一声。
“杀了你，谁给我出谋划策？我黑狼部落虽然人多势众，可终究缺个像你这样的智囊。”
白山这才明白铁木真的用意。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维达尔招手唤来几名士兵，吩咐他们将白山带到营帐中休息。
“白山首领，您这边请。”
士兵恭敬地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山深深地看了铁木真一眼，没有说话，跟着士兵离开了。
铁木真望着白山离去的背影，眼底厉色一闪。
他转头看向维达尔，语气低沉地问道：“你说，他真的会为我黑狼部落效力吗？”
维达尔略一沉吟，缓缓说道：“首领，白山那老头子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铁木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抬头望向夜空，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
白水跟着亲卫逃出黑狼部落的包围圈，一路向东，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
“少族长，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亲卫说道，扶着白水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白水无力地靠在石头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悲痛。
“阿爸……”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亲卫看着白水颓废的样子，心中也很难受。
他拍了拍白水的肩膀，安慰道：“少族长，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您是白狐部落最后的希望！”
白水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错，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振作起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重建白狐部落。
“我们还有多少人？”
白水语气低沉地问道。
亲卫想了想，回答道：“大概…还有不到一百人。”
白水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一百人，对于一个曾经拥有几千人的部落来说，实在太少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亲卫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
白水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坚毅的光芒。
“去赤狐部落。”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盟友，才能对抗黑狼部落。”
亲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扶着白水站起身，两人朝着赤狐部落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