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调戏归调戏,蒋寒舟也不想真把人吓跑了。
他把那些下流的心思先收起来,改给方瑶发消息,问她:【我待会去公司,晚上早点下班回来做饭,要不要点菜?】
才刚和陈晚意分开没多久,蒋寒舟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让方瑶落人口舌,所以近期还是要先低调一点,在家里约会也没什么不好。
蒋寒舟没太在意,发完就去洗澡了,方瑶看到消息后,却十分纠结。
方瑶以前没谈过恋爱,从来没和谁不分你我地相处过,吃别人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挑挑拣拣地点菜。
但是……两人正在谈恋爱,要把蒋寒舟划在别人的界限里吗?情侣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方瑶是很认真的性格,不论如何,既然已经答应了,蒋寒舟说正经事的时候,她也会试着回应。
蒋寒舟烧的菜好像都挺好吃的,方瑶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删减减,最后还是选择困难,老老实实给他回:【你做的都挺好吃,我点不来。】
她只是实话实说,谁知道又得到一句轻佻的调戏:【小嘴儿怎么这么甜?晚上记得给我尝尝看是什么做的。】
啊啊啊啊啊!
方瑶气死了。
宿醉之后,再加上昨夜一顿折腾,方瑶头脑昏胀,浑身酸痛,感觉像被人碾着压了一夜。
还好蒋寒舟虽然嘴上满嘴浑话,但做事还算靠谱,直接帮她请了一整天的假。
方瑶什么都不想干,去洗了个热水澡,冲掉满身热汗之后,就拉上窗帘,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一直到傍晚才醒。
房间里光线不算充足,方瑶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有那么一个瞬间,差点分不清这是黄昏还是黑夜之后将醒未醒的黎明。
涌进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现在距离上班还有多久,这会儿醒了待会还睡得着吗?
对于打工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自己闹钟响之前的半个小时内醒过来了。
方瑶有些惊慌,爬起来,捞过手机一看,发现是下午。她松了一口气,罢工的大脑重新开机。
这个点肯定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会失眠。
方瑶去上了个厕所,正想着要不要出门散散步恢复一下精神,门外突然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方瑶一怔,还没见到人呢,脸就先红了。
她和蒋寒舟居然在谈恋爱了,他还说要给她做饭。以前他不要脸地耍流氓的时候,自己还能躲,现在有了这层关系,他要是更变本加厉可怎么办啊。
方瑶还有点不太适应,忐忑紧张。
正不知如何是好,房门打开,回来的人并不是蒋寒舟,而是另一个合租室友。
啊!
方瑶为自己默认成是蒋寒舟的想法感到羞耻,脸烧起来,扭头回自己房间。
她不是不讲礼貌的人,但这个室友曾经想偷看自己洗澡,方瑶见到他怎么可能再跟他打招呼。
因为有蒋寒舟在,之前每次在屋子里碰到,这人都一言不发,灰溜溜地走开。
但今天,他喝了点酒,看方瑶本来满面红霞、小脸儿含春地等着,结果看清来人是自己,马上变了脸掉头就走。他脆弱的自尊心受到践踏,酒精混着肮脏的邪念一起上头,趁蒋寒舟不在,胆子也变得大起来。
“等着你那姘头呢?谁知道他今晚还回不回来,想男人了你找我也是一样的,你跟哥哥试试,哥哥保准比他厉害。”
他几个大步追上去,拽着方瑶就要往墙上按。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男人虽然看着五大三粗,但比较虚,没蒋寒舟力气大,方瑶拼命挣扎着,一时居然真没让他得逞。
但毕竟男女体格差异在那儿,方瑶知道光靠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把蒋寒舟搬出来,吓唬他:“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什么老公,就没见过两口子出来租房还分开租的,我看你们是住到一起了以后才勾搭上的吧?贱人!昨晚一夜都在和他鬼混吧,凭什么他能上你老子不能?”
其实方瑶的嘴被蒋寒舟捂得死死,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他只是听到了两人回来,自己臆想出来的而已。
他看一时制不住方瑶,干脆猴急地先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裤子脱了,猥琐地嘿嘿笑着,抓着方瑶就要往下按,还问她:“大不大?”
呜呜呜……好恶心啊。
方瑶终于懂了蒋寒舟那句,被讨厌的人纠缠是会感觉恶心的。
和蒋寒舟那种循序渐进、不管目的多下流至少表面还算斯文的耍流氓不一样,这人粗鲁又猥琐,对方瑶满嘴都是羞辱轻贱,让她生理性地不适。
好恶心啊。
不过,越是这种关头,越不能软弱。方瑶知道,她要真的被按着跪下,那今天就彻底完了。
她后悔自己没有把防狼喷雾随身携带,但是蒋寒舟上次说,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是……
方瑶现在这个姿势使不上力,她挣扎着,求他:“不要在这儿,去沙发……”
她话还没说完,趁那男人稍有松懈、思考之际,像那天踹蒋寒舟一样,瞄准下面狠狠就是一脚。
“嗷——”
方瑶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男人下体又是裸露在外的,这一脚,直接踢得他捂裆跪下了,头上冷汗直冒。
方瑶就在这个时候,咬牙往外跑。
没想到那男人站都站不直了,还贼心不死,踉跄着要追方瑶。
他其实也摸不清方瑶跟蒋寒舟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真是夫妻俩,他今天必须把这娘们儿给上了,让她不敢去告状。今天只是酒精催生了邪念和胆量,他心底里,还是憷蒋寒舟的。
方瑶脚下的拖鞋都甩出去了,她听见身后男人肮脏的咒骂和闷重晃荡的脚步声,恶心又害怕,一刻也不敢停。
她颤抖着手拉开门,大步跨出去,没能奔向自由,却撞上一堵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