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钟没说给我什么名分,我也从来不问。
我从不主动问他要东西,他给什么,我就高高兴兴地接收。
嬷嬷说,要做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
可是当宁远侯府传来嫡母要杖毙了我小娘的消息时,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匆匆跑进秦玉钟的书房,他正在和他的贴身侍从青松说话。
见到我进来,他不着痕迹地收了案上的信纸,我没看见,也不在意。
青松出去后我才重重跪了下来。
我突然惊觉,在太子府待了数月,我竟然又懂了羞耻,我不愿意在秦玉钟的下人面前露出最不堪的一面,哪怕是他从小长大、贴身伺候、最看重的心腹。
管不了这么多,我刚一跪下就泣不成声。
“殿下,我求您。”
“我求求您救救我小娘吧,我求求您了。”
还不等秦玉钟反应,我手如翻花,利落地解了身上的衣裳。
我扭着腰膝行过去,鼓囊囊的胸脯一摇一晃。
扬起精致的下巴,露出最惹人疼惜的表情。
鱼水之欢里,秦玉钟每每见到我这副样子就会露出怜爱的神情。
抓住他的裤腿,我焦急地蹭着他。
一边蹭,一边语不成调地哭泣着。
“殿下,我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
反复的摩擦留下暧昧的三道水痕。
秦玉钟长长叹息一声,俯身把我抱了起来,放在黄梨木的书案上。
在庄严的太子书房里,他撩开衣襟,衣冠楚楚地占有我。
情到最深处时,秦玉钟附在我耳边呢喃。
“苏宝雀,你非得了孤的命才罢休吗。”
我破碎地迎合着。
“殿下,我求您……”
他亲亲我的眼睛,允下许诺:“孤知道了。”
我最后昏在他怀里,被送回房中安寝。
秦玉钟凝视了床上哭到面无人色的小姑娘一会,换了件衣服,起身回了书房。
青松已经收拾好了书案,垂手而立听候差遣。
看到秦玉钟抬腕写给宁远侯的拜帖,他有些着急。
“殿下,您明知道她是宁远侯送来的探子,她——”
秦玉钟走笔如龙,铁钩银划,轻轻吹干墨迹,止住了青松的话。
他把拜帖递给青松,露出下面刚才被藏起的信纸。
——宁远侯苏家二娘苏宝雀,庶女出身,天生媚骨,从小被宁远侯视为尤物培养,唯盼有朝一日送入太子府秦玉钟身侧,探听消息并左右调停,为宁远侯及三皇子一党扳倒太子所用。
秦玉钟云淡风轻,伸出两指挑起这张密笺,放在蜡烛上烧成灰烬。
“殿下,您明知道收用了这样一个庶女会有什么麻烦!那天,那天可是元后的忌日——”
如果殿下真的去宁远侯府替苏宝雀撑腰,那么在殿下亲生母亲元后的忌日收用政敌庶女的消息即将传遍全城。
这对一向光风霁月、谨慎小心的太子殿下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他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就有毁于一旦的风险!
青松继续道:“而且她向宁远侯府的探子暴露了您去吏部尚书府上的行踪。”
秦玉钟轻笑:“是啊,她说孤是去和张大人吵架了。”
青松哑口无言。
“青松,去送拜帖吧,今天的话就当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