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我又被欺负了。
秦玉钟简直就是个禽兽。
天色擦黑,他才餍足从我身上下去。
刚才哭得太厉害,我现在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问他。
“你这几日不上值吗?”
秦玉钟的手还在我身上不住地摩挲:“不去,新婚,陛下总要给我放几日假吧。”
我心里酸得厉害。
我突然意识到,秦玉钟晚上要去谢秋雁房里歇息了。
想到这里,我闷闷地揪住他的,嗯,胸口。
秦玉钟:……
“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捏了两下,硬得要死,无趣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不懂秦玉钟怎么这么喜欢玩我的。
秦玉钟从背后抱住我:“我晚上不去谢秋雁房里。”
“别不高兴了。”
我一下坐起身:“真的?”
秦玉钟含笑:“真的。”
“没关系吗?”
秦玉钟反问:“那有什么关系。”
我看了他半天,低声道:“云策,你真的要把我宠坏了。”
秦玉钟笑着揉揉我的头:“宠坏了,又如何呢。”
谢秋雁派婢女去请了三趟,太子那边都没有任何回音。
谢秋雁念及白日种种,见去请人的谷雨瑟缩立在一边,又气又恼,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谷雨扑通跪地:“小姐、娘娘饶命!”
谷雨服侍了谢秋雁十几年,最是忠心耿耿。
她凑上去抓住谢秋雁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娘娘想做太子妃,想要母仪天下,如今都已经达成所愿了啊。”
“何必非要抓住殿下的心,视苏侧妃为眼中钉,令殿下不快呢?”
谢秋雁美丽的眉眼因为嫉妒扭曲一团。
“凭什么!”
“太子殿下是我的夫婿,苏宝雀那个jian人怎么配得上他!”
“她就是妾,是个玩意儿,是个满汴京都知道的宁远侯府养成出来的破鞋。”
“娼妇一样的女人,比扬州瘦马还不如,死在我手里都嫌脏!”
谷雨有口难言。
苏家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苏家二娘也没有个好名声。
可是太子摆明了向着她,宠着她,主子何必非要为了她和太子置气呢!
谢秋雁抚摸铜镜里的自己,自傲地扬起下巴。
“我是全汴京最好的女子,殿下一定会爱上我。”
“我才是他的命定姻缘。”
她打心眼瞧不起卑贱的苏宝雀,满心认为太子是自己的所有物。
苏宝雀算个什么东西,给她提鞋都不配!
谢秋雁眼波一转,想到了谢家下午差人送来的消息。
“苏宝雀是宁远侯府派往太子府的探子,是吗?”
谷雨低头应道:“是。”
她冷笑一声。
处心积虑,心机深沉,这样的人也配陪在殿下身边?
谢秋雁想到太子的风神俊秀,无上貌美,还有满朝文武都有目共睹的真才实学,忍不住心波荡漾。
从谢秋雁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势在必得。
苏宝雀,她非除不可!
谷雨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头涌上一阵惶恐。
小姐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太子情根深种,所以瞧不上一切觊觎太子的女人。
可是,她真的斗得过苏宝雀身后的太子殿下吗?
谢秋雁才不管谷雨在想什么。
“你去告诉爹,叫陛下明日请殿下入宫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