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钟前脚刚走,谢秋雁后脚就把我请去她那里。
她声如珠玉,细查却满是恶意。
“跪下。”
我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
她轻蔑地挑起我的下巴:“脱。”
我轻轻咬住牙关:“娘娘这是何意?”
闻言,谢秋雁毫不犹豫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宁远侯府送来的探子,也配和本宫顶嘴!”
我如坠冰窟。
我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东窗事发,却没想到这个把柄这么快就落入谢秋雁的手里。
谢秋雁挑眉:“宁远侯府不是说你天生媚骨,生来就是个玩物。”
“脱干净。”
“给本宫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一般叫人见之欲醉。”
羞耻。
一瞬间,无数屈辱的记忆闪电般在我脑中闪过。
我的手指放在衣襟上久久没有动作。
秦玉钟知道我又变成在宁远侯府那副样子,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谢秋雁将一沓信纸往我面前一摔,“脱!”
我闭上眼,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谢秋雁冷笑一声,绣花鞋踩上我的肩头。
她恶劣地笑道:“去取回chun散来。”
“然后叫上本宫房里那些婢女嬷嬷,一起来瞧这个娼妇发春的下贱模样!”
我奋力挣扎,却还是抵不住被几个大力的嬷嬷灌下chun药。
熟悉的热潮从喉头到尾椎骨,烧得我浑身通红。
谢秋雁房里有四个一等婢女,八个二等婢女,四个奶嬷嬷。
十来道视线定在我赤裸的身上。
我的眼眶不知道是因为药性还是因为耻辱,红得像要滴血。
“苏宝雀,本宫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女人。”
“空有一副皮囊,内里一片空虚,只能靠身体勾住男人。”
“你这种只会攀附在殿下身上的菟丝花,没了殿下,什么都不是。”
我如遭雷击,怔怔抬起头。
是的,我觉得自己不聪明,愚蠢,笨拙。
秦玉钟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长了个好身段,又能治愈他的头痛。
可是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
他是文韬武略处处高人一等的太子,又地位尊贵。
所以在他面前我常常自卑,患得患失。
我们永远是不对等的。
所以我总是害怕他的离开,惶恐他的抛弃。
谢秋雁说得对。
我只是依附在云策身上的菟丝花,爬在藩篱上才能生存的藤蔓。
我没有独立的人格,谋生的本事,只有后宅生存的雕虫小技,
甚至我接近秦玉钟的目的都不单纯。
我的眼泪滚了下来。
心绞般的痛苦和凶猛的药性一齐逼上来,我撑不住倒地。
谢秋雁眸光一转,计上心头,又吩咐道:“找几个身强力壮的马夫来!”
她要彻底毁了这个祸害!
我咬着牙,唇间却还是溢出低声压抑不住地呻吟和喘息。
不、不能这样!
我强撑着往角落爬去,被一个婆子一脚踹回原位。
门外已经有凌乱的脚步声。
谢秋雁让仆妇们把我丢到院子里。
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苏宝雀,你完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