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之隔着面料握住沈韵白胯下早已翘起的坚挺,眼神里带着蛊惑:“你不就喜欢吃我这点小伎俩么?你怎么就笃定沈知言不吃我这一套呢?”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捏住,沈韵白反倒笑了,抓住许念之的手,上下起伏。
混不吝开口:“消遣的玩意儿,谁在乎她耍什么把戏。”
沈韵白脸上笑着,说出的话却专往许念之心窝上捅。
呵,这就是男人,贪婪又刻薄。
可他把自己当消遣,许念之也没把他当什么正经玩意儿。
许念之当初主动撩拨沈韵白,一是因为她知道慕雅晴爱他,最初和慕雅晴有婚约的也是沈韵白,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换成了沈知言。
二是因为国外人生地不熟,许念之需要一个依靠,而沈韵白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许念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但自己知道和被人这么赤裸地蔑视,是两码事。
不可抑制的,一股火直冲大脑。
许念之抽出手,扯了张湿巾擦了起来,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色发黑:“我这个玩意儿现在只想陪沈知言消遣,你好走不送。”
看着许念之赤裸裸的嫌恶,沈韵白也变了神色:“难道我说错了?你以为你在沈知言眼里是个什么东西,拿着他的订婚戒指当宝,蠢货!”
许念之当然知道沈知言订婚了,甚至婚期将至,但,那又怎样?
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早就没什么礼义廉耻了。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谁比谁更高贵啊,她不需要沈韵白来提醒自己。
“订婚又怎样?蠢货又怎样?我钓男人犯得着你来管?你是我什么人,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情说爱?”
每一句话都在男人的雷区上蹦跶。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放过谁,即使在一张床上滚了几年,还是没适应彼此的尖酸刻薄。
沈韵白额角青筋跳动:“我是犯不着管你,但我上过的女人跑去勾引我哥,你是没廉耻,可我嫌恶心。”
“你招惹了我,现在又去招惹沈知言,只要是沈家的,但凡是个公的你是不是都不想放过?或者说你对沈家有什么企图?我劝你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免得吃相难看,死相更难看。”
沈韵白用力捏住许念之的两颊,莹白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指印。
许念之不怕死,她现在就怕钓到的沈知言被他一搅和,脱了勾。
看着沈韵白阴鸷发狠的眼神,许念之丝毫不惧,挣开他的手:“你嫌恶心就去吐,离我远点,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反倒过来纠缠我,怎么,催吐来了?恶心是假的?”
吸了口气,许念之继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沈家的门槛太高,我也不稀罕。我就是睡腻了你,想睡沈知言,换个比较干净的口味儿。”
沈韵白气极反笑。
这人长得张扬,笑起来更好看,还泛着一股痞味儿,就是这种感觉,让许念之有些迷恋。即使刚开始接近他就是别有用心,后来也不可避免地,被他这张脸迷惑了两分,漏了两分真情。
在许念之神游天外时,沈韵白卡住许念之的脖颈:“你说,沈知言要是知道,你在我床上骚得像个妓女,他会不会嫌恶心?”
话音落下,许念之瞳孔骤缩:“别这么幼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过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不稀奇。”
许念之还想再说什么,沈韵白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翻通讯录。
许念之握紧拳头,努力收回盯着手机的目光,假装镇静。
沈韵白只觉得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念之紧张得要死,心脏狂跳,但抱有侥幸是人的天性。她不想留下沈韵白拿捏她的把柄,只想甩开他这个麻烦,希望他能够自觉,不要打乱自己的计划。
终于,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许念之再也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