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再度瞪大眼睛,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要问这个?”她开始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了,可喜可贺。
宁椋翻开剧本,指着某页说道,“这是剧本的大纲,我们要拍的是一部校园电影,男女主是青梅竹马,女主情商非常低,是男主慢慢诱导,一步一步发展感情的。所以我们要求女主没有谈过恋爱,必须表现得非常懵懂,因为你没演过戏,所以希望你本色出演。”
夏晚歌恍然大悟,非常理解的重重点头,“我一直单身,再说,早恋不好的。”其实18岁有恋情的话也不算早恋,只是她在父母亲失败的婚姻影响下,一直不相信所谓的感情,但是有矛盾的保有对婚姻的憧憬,她希望初恋是未来伴侣。她的18年,就算经历了不幸,她也一直处于被保护的境况下,对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单纯的,她习惯于依赖别人,这一次擅自签约做模特,演戏,已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了。
宁椋又笑了,只是他的笑里多一些夏晚歌说不出的奇怪。他说,“那很好,我希望我们开拍的时候,你要听导演安排,不要有什么反对意见。”
夏晚歌不明所以,只答应着。
宁椋又和她说了些话,在旁人看来。两人相谈甚欢,在一直待在角落里的某人看来,就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和一只披着羊的狼交上了朋友,很快,她就会被吃得一干二净。某人低头吃了一块牛肉,笑得奸诈可怖。
结束的时候,夏晚歌正想出去,碰见了打扮精致的洛筠汐走向餐厅的另一边。夏晚歌才想着上去打招呼,却惊讶的发现居灏迎了上来,并在洛筠汐的唇上落下亲密一吻。
夏晚歌咽了咽口水,她往那边再瞄了两眼,发现他们坐下来后还吻得难舍难分,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
夏晚歌惊了,她浑浑噩噩的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她一路都在想关于居灏、洛筠汐、孟梓绯三个的事,她的脑海中已经上演了无数次青春狗血爱情剧场。
也许居灏背着孟梓绯和洛筠汐好上了,洛筠汐一开始就喜欢居灏,面对心上人的表白,她情难自禁,然后他们像孟梓绯表白,孟梓绯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原谅了他们还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事情是这样吗?
孟梓绯这么喜欢居灏,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把自己的未婚夫拱手相让?
洛筠汐怎么正直善良,怎么可能介入别人的感情世界?
居灏这么深情坚定,怎么可能突然间喜欢上了别人?
难道真的因为爱情大过天吗?
夏晚歌受到了冲击,一时难以缓解。她回到家的时候还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宗政樵不明所以,一直围在她身边绕圈,同样精神恍惚的夏母这才注意到女儿的不对劲。
夏母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夏晚歌摇摇头,也不说话,直到七点整点的时钟开始报数,这母女俩才发现自己还没吃晚饭,夏夜笙也没有回来。
夏晚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妈,弟弟呢?”她不自觉的声音拔高,仿佛大难将至。
夏母同样担忧,但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低声喃喃着,“夜笙平时五点30分就回来的,现在都七点了,他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在学校玩疯了吗?还是因为调皮捣蛋被老师罚留堂了?可是夜笙很乖的,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夏母说的有些颠三倒四,却实实着急,夏晚歌愧疚的抹起了眼泪,她抽抽噎噎的去报了警。
宗政樵看他们难过的模样,有些懊悔,他应该早点察觉,过了那个时间点就应该出去找找他的。
“妈,等下警察来你和他们说一下情况,我去找找弟弟。”夏晚歌挂了电话,又匆匆跑出了家门。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邻居们有些好奇,跑过来了解情况后,好一阵唏嘘,又是安慰又是分析,热情的也帮着一起去找了。
夏晚歌牵着宗政樵,不敢走丝毫停歇的跑到了夏夜笙的学校,他常去的球场、公园,也打电话问了学校老师同学,可一无所获。她刚开始还能安慰着自己不要气馁,可是,越来越渺茫的希望一点一点削着她的骨肉。她不禁开始想象着一切她不愿接受的最坏的可能。
这时候已经是将近夜里11点了,这里偏僻,行人早已归家,车辆也是少有。夏晚歌无力的游荡在在昏暗的街头,肚子咕咕叫着。宗政樵跟在她身后,哈呼哈呼的喘着气。
就在一个四面临风的十字路口,夏晚歌看着不知通往何处的路,淹没在黑夜里的风景树,阴冷的风吹着她疲惫的身体,吹凉她的理智和心。夏晚歌突然一阵眩晕,她蹲在地上抑制不住呕吐起来,她难过的哭起来,呜呜咽咽的悲鸣,让人着实心疼。
此时宗政樵无比祈求自己变回人,他想把她搂在怀里,却无能为力,只能再一次用头拱着夏晚歌,希望她和往常一样,会笑着摸着他的头。
夏晚歌哭得伤心,宗政樵为她的伤心而难过,一人一狗缩在昏暗的路灯下,完全没有察觉到逐渐靠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