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也不回头而是缓缓的又钻回到了桥墩里边,当它的整个身子都快没到桥墩里边的时候,它才提高嗓门大声对我们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在我活着的时候他还帮我治过腿伤呢!听我一句劝吧,除了我之外,是很少有人能找到那个老头的……”言罢已经完全钻回了那根桥墩当中,当我们再次看到桥墩上那个白色影子的时候,它竟还对我们告别般的挥了挥手。
看着桥墩里的影子无奈的笑了笑,我随即便让卢武和我一起又回到了我们扎营的地方。二话不说便让董沫若曦起来一起跟我们收拾起了此行的装备,等我们整装完毕再次出发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的翻出了鱼肚的颜色。
因为按照那个冤死者的要求,这种符咒一定要张贴在所要克制之人的家中才会起到作用,所以刚到那个城市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贸然的采取行动。开着车子围着它所说的几个地址大致转了一圈,当我们将车子停在那个黑心承包商家的门口时,我们的视线就便忽然出现了几个一群穿的破破烂烂,头上顶着安全帽的家伙。
看见我们的车也没反应而只是面向承包商家的门口静静的坐着,当他们面前的房门刚刚开了一条门缝的时候,其中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中年人便马上恭敬的迎了过去。不过好像很不待见他们的样子,当那个人刚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想要递上去的时候,从屋子里出来的人便马上很不客气的在他胸口上踹了一脚。
因为刚好处在台阶上而且身材也并不健硕,这一脚的力度马上便让他向后倒了回去。在踢人的同时嘴里竟还大声的骂了些什么,当那个中年人重重的摔倒地上的时候,屋子的门便又给人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伴着一阵叹气声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中年人又低头静静的回到了静坐的队伍当中。
看着这个情景不禁对那些静坐在承包商家门口的人产生了种很强的好奇感,让董沫若曦和卢武一起下了车,我随即便朝着刚刚那个中年男子所处的位置走了过去。
先是矮下身子递了根烟给那个中年人,随即我便向他问起了事情的原委。不过也不知道是对我的不信任还是怎么的,当我向他问起那些的时候,他只是对着我无奈的挥了挥手。
虽然第一次就吃了闭门羹但心里仍旧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朝四周的人群里看了看后,我随即便站到刚才那个中年男子摔倒的地方大声说道,“我看大家的样子应该也一晚上没休息了吧,不如在下请你们去吃个早点,如何?”
听到我的话后,瞬间便有好几个人将头抬了起来,喉结上下蠕动的咽着口水,他们便将目光都齐齐的投向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身上。
可能也是因为没想到我会出这招吧,当那些人齐齐的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也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让他们跟着我一齐到附近一个刚刚开始营业的早点铺中吃起了东西,趁着他们吃的正起劲的空当,我才得意向那位中年人询问起了事情的原委。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要堵在那个承包商家的门口,还就真是为了自己工钱的事情。说起事情的原委,还真就有那么几分辛酸的成分。从他的叙述中才了解到原来他们今天每个来这的身上都带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而那些伤也都是在这个承包商的工地上干活时遗留下来的。
就如这个冤死者的经历一般惨痛,这些人虽然并没丢掉性命,可说起他们身上的伤痕,还就真与那个承包商重质量轻人命的思想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了。为了节省开支,在施工的过程中,这个老板给予他们的安全保障,往往都低的可怜,就拿他们顶在自己脑门上的安全头盔来说吧,乍一看的确觉得没什么,可要真没什么东西砸中的话,这东西的抗击打能力基本上和没戴头盔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今天上门说起来也只是想要为自己要到点医疗费而已,可没成想他们才一开口便遭到了对方的严词拒绝。并且更可气的是还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给好好侮辱了一顿,在那个承包商的口中,他们只不过是连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
听着听着心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随即问了他们这次想要讨要钱物的具体数目,我竟也十分大方的又去银行里提了一笔钱给他们。
拿到钱后心里自然也生出了种发自肺腑的谢意,当我正打算拉着董沫若曦和卢武一起默默离开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却忽然追上我一下子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一看这情形心底还是挺高兴的,只不过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事很不对滴,所以最后还是和董沫若曦一起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之后还大义凛然的对他说了很多场面话,在董沫若曦的催促之下,我才很不满足的离开了现场。
走在路上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个说出来会有些科幻的计划,等我们再回到那个承包商家门前的时候,我马上便吩咐董沫若曦去当地的剧团里帮我租了一套道士服。
坐在车里将道士服整体换到了自己身上,随后我便惴惴不安的拿着一张符咒叩响了那个承包商家的大门。
不过还好当那人开门发现我穿着一身道士服的时候便对着我恭恭敬敬的迎进了屋中。让人为我沏了壶龙井,那位承包商马上坐在我对面十分恭维的和我说道,“不知我们是有何机缘大师才造访我的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