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确实是从自惟乐的包袱重掉出来的,那正是他在悔恨冰原的崖底,从那棵死人身体中长出的冰树伤摘下来的,而上面的文字自然也逃不过拉比的眼睛。但是叶子上面的文字,拉比也是不识,于是便拿到阿诗兰面前询问。
阿诗兰仔细辨认了一下,说道:“这应该是普朗王国的文字,本宫以前见过,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哦?那是从那小子的包里掉出来的,说不定是在其他浮岛捡到的!”
“这样……”
这时蓓雅也走了过来,拉比奇怪地看着蓓雅,眼神中透着不解。
蓓雅明白拉比眼神中的意思,但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对阿诗兰说道:“宫主,没想到今天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对于法阵被毁一事,我深感抱歉!此事我会向陛下说明,法阵被毁与宫主无关!但是,我们还是要带走神女!”
阿诗兰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似乎并没有将圣女蓓雅的话听进去。
“小姨!”拉比摇了摇阿诗兰。
“什么?”阿诗兰被拉比摇醒,随即恍过神来:“哦!圣女殿下的意思,本宫明白……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再阻止,你们……把神女带走吧!”
蓓雅和拉比都是一怔,都没想到阿诗兰态度突然间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但蓓雅还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宫主肯放下这份执着,令人欣慰,那就多谢了!”
阿诗兰轻咳几声,又道:“你们尽快动身吧!要不然,本宫说不定还会改变主意的。”顿了顿,又道:“大传送法阵被毁,唯一能去天岛的路,就只剩下王姐留下的秘阵!待本宫休息片刻,便可送你们去天岛!”
“那秘阵不是有‘空白’吗?”
“放心吧!本宫会命人将阵中的‘空白’消除,你们大可放心上路!只是在这之前……”阿诗兰转头看了一眼倒在远处的自惟乐,说道:“能否让本宫跟那位少年说几句话?”
拉比和圣女蓓雅同时一惑:“小乐?”
阿诗兰点点头。
天净宫,音殿??
自惟乐刚刚醒转,就赶过来见阿诗兰。
一见到阿诗兰,自惟乐便连忙跪下道歉:“真、真抱歉,把宫主和各位姐姐打成重伤,而且法阵还被我……”
“不必在意!本宫与四侍并没有怪你!至于法阵被毁,本宫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再者,以山孙一族之力,法阵也不是不能修好!”阿诗兰向四侍看了一眼,示意让她们先出去。
待宫中只剩下阿诗兰和自惟乐二人时,阿诗兰才又问道:“本宫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我叫自惟乐!宫主就叫我小乐就行了!”
“自惟乐!好特别的名字!你那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
自惟乐尴尬道:“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那金火的关系,拉比说在赤岛的时候,我也曾发生同样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还不能掌握这股力量的缘故吧?”
“原来如此!”阿诗兰点点头,也没多在意,接着郑重地问道:“在你昏倒的时候,本宫捡到了这几片叶子,是从你的包袱里掉出来的,上面还刻着普朗王国的文字,很是稀奇,所以本宫想问一下,这些叶子是从哪来的?”
“咦?那些叶子……掉出来了?”自惟乐有些意外,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袱,接着才记起要回话,答道:“哦!这些叶子,是我刚到白岛的时候,在一处崖底中捡到的,看,这里还有很多,都是从一棵冰树上摘下来的。”说着,便将自己的包袱打开给阿诗兰看。
一棵小树的叶子全部堆在自惟乐的包袱里,阿诗兰不禁诧异:“你真的是从白岛摘得这些树叶的?”
“对啊!嗯??准确来说,是从一棵从尸体中长出的树上摘的!”
阿诗兰一惊:“尸体中!”
“不错!宫主你也不太相信对不对?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但是真的就有这种事情!那情景实在是……惨不忍睹!”
阿诗兰看着这些叶子,沉吟片刻,又道:“那死去之人……长的什么样子?”
自惟乐回忆道:“嗯??是个老人,一身白衣……对了,手上还抓着一柄蓝色的宝刀……”
“蓝色的宝刀……怒涛神刀!?”
“怒涛神刀?宫主认识那个人?”
阿诗兰沉思片刻,摇头道:“本宫也只是猜测……那崖底的尸体,恐怕就是‘水火二执’之一的沃克!”
“是他?”自惟乐大是意外,先前在雪洞中听拉比讲起当年光波被掳一事时,他就曾想到此处,现在阿诗兰也如此猜测,那多半就是了。
阿诗兰又神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如果真是他,就有些奇怪了!他当年被神女也兰打落山崖,没死倒也罢了,临终之际却又为何……”
这时,自惟乐想起什么,便道:“对了!宫主,有件事忘了说,那人的致命伤在胸口,是由‘大光明神掌’和‘大黑暗神掌’所致!”
阿诗兰脸色剧变:“你没有看错?”
“我与这两大神掌交锋过,不会看错!”
阿诗兰脸色更是凝重,随后又想了很久,便对自惟乐说道:“小乐,你可否应本宫一件事?”
“宫主请说!”
阿诗兰道:“这些树叶上的文字,应该就是普朗王国文字无疑。可惜本宫所识不多,而且这些树叶,每片上面刻着的文字只有一两个,毫无规律顺序可言,但可以肯定,死者似乎有什么重要讯息要传达!幸好死者也算想得周全,,在叶子上面施下一种特别的术,只要有人能破解,相信这些叶子上的文字就可以完整地连接起来,到时,那死者到底想传达什么,我们就可以清楚了!所以本宫想请你把这些树叶单独交给天岛的梅依元老,以她老人家的能力,应该有办法破解!只是,本宫希望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